这个牙尖齿利的女人,还真是狠心,恨不得把他的肉给咬下来几块,每次只要不如她的意,就又是咬又是挠的,害的他肩膀和后背没一块好肉。
男人的嗓音低沉喑哑:“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咬?”
昨晚的咬痕还在,今天又咬上了同一个地方,不是一般的酸疼。
郑媗抬头,饱满红嫩的嘴唇带着新鲜的血迹,恨恨地看着他:“放我下来!”
挣扎间,浴室已经到了。
纪遇深把人扔到了放好热水的超大浴缸之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轻蔑,声音冷冽:“郑媗,清醒了吗?”
浑身都被打湿的郑媗从里面扑腾出来,已经怒到极致:“你神经病啊!”
“你要搞清楚,只要我想要,就由不得你不愿意。”
他要她生孩子,她就得给他生。
她敢弄掉他的孩子,他就把她绑到床上日夜,直到生到他满意为止。
纪遇深解开腰间的浴巾,迈开长腿踏进去,原本宽敞的浴缸瞬间变得逼仄了起来。
“滚开!唔……”
“呜呜……嗯……”
女人的娇吟低泣声和着水面的拍打撞击声,谱写出了世间最美的交响乐。
— —
深秋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了床上,俊美的男人把酣睡的女人圈在怀里,抵足而眠。
纪遇深率先醒来,紧了紧手臂,将疲累至极的女人翻到自己怀里,面对面地拥着,心满意足地合上眼又小憩了一小会儿。
软玉温香揽入怀,偷得浮生半日闲!
结婚后,他才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唐明皇之乐!
搁在以往,赖床这种恶习是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纪遇深这种自律克己到极致的人身上的。
对他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浪费是可耻的。
但所有的原则都是会打破的。
纪遇深睁开眼,手指将她的头发勾到耳后,温热的指腹一点点滑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神情餍足又温情。
就是这张嘴,让他又爱又恨,有时让他恨不得溺毙在里面,可有时,吐出的话尖厉刺耳,刻薄冷血到极致,让他都恨不得把这张嘴永远给堵上。
可同样的,也是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樱唇,在每一个酣畅到极致的夜晚,吟唱出动彻心扉的乐符。
郑媗或许没注意到,每次她推脱的时候声音总是软软的,又娇又媚的跟他求饶,就像在跟爱人撒娇一样,简直娇软的让他恨不得把她吞之入腹。
相较于之前对他拳打脚踢,冷言恶语,什么东西都一股脑的往他身上招呼,害的他刚开荤身上的伤就被断过,每天都是新伤摞旧伤,如今这样的乖巧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一切都要得益于向傅明礼取的经。
傅明礼风流惯了,对付女人的手段和花样会的也多,不是他这个刚上路的新手司机能比的。
彼时他刚带郑媗开始蜜月旅行不到半个月,两个人心情都不爽快,闹得不可开交。
由于他的不加节制,郑媗激动反抗之下给他开了瓢,幸好她绝大多数力气都被他给耗尽了,这才只是皮肉伤而已。
可是后来的半个月,愣是没沾到她半点儿身,回国前夜忍不住拉着她来了一场,第二天就摆脸色,耷拉着臭脸地回了海市,闹着要跟他分房。
不是一人一间房,是一人一座房,连同一屋檐下都不住的那种。
他自然是不肯的。
百般威逼利诱之下,说尽了刻薄又残忍的话,这才绝了她的念想。
傅明礼看出了他的郁闷,打趣他是不是夫妻生活不和谐,直接打包给他发送了好些资料。
其中,还有一些助兴的药物。
他研究了一个星期,才付诸行动,百般讨好地服侍她,终于让郑媗得了些趣味。
甚至,她也是有些上瘾的。
只是脸皮薄,不肯承认罢了。
纪遇深想起昨晚她不堪承受的娇弱可怜模样,知道自己把人欺负惨了。
他承认,自己确实是做的过分了!
可是不这样,她永远都认不清现实。
总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能摆脱他的纠缠,实际上却是痴人说梦!
别的不说,郑媗想离婚,她的父亲恐怕第一个不答应。
两家的业务合作早已步入正轨,看着是双方随时都可以脱身,实则联系更加紧密,牵一发而动全身。
纪遇深俯身在她唇角落下浅浅一吻。
“我想要孩子,是因为我想留住你。”
我想要女儿,是因为她长得像你。
激怒你,是我不对。
可只有这样,才能撕破你坚硬的外壳,让我觉得你不再遥不可及。
郑家的千金不该怯懦敏感,更不该委曲求全,幼年的不幸造就了你的人格缺陷,高度防备和疏离成了你的保护色。
没有参与你的过去,我很抱歉。
可是我们的女儿会是我的掌上明珠,她可以娇纵任性,可以嚣张跋扈,可以惹是生非,也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活着……
那是你缺失的童年,也是你本该拥有的璀璨人生。
纪遇深给她掖好被子,起身去衣帽间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下了楼,看见李婶正在楼下忙活着,甚至发出刺耳的声音。
男人不自觉的敛眉,“李婶,太太在睡觉,不要吵醒她。”
李婶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是,先生,我会注意的。”
男人还在事无巨细地啰嗦着。
“厨房时刻要温着饭,保证太太醒来随时有热饭吃。”
“记得煲点补汤,给她补补身子。”
“食材要注意,我们最近在备孕。”
李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异常激动地追问:“先生,你们准备要孩子了?”
纪遇深微微点头:“嗯。”
李婶猛地双手合十,巴掌声拍的响亮,面上是肉眼可见的喜色:“真是太好了!先生,您和太太都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我都不敢想象你们的孩子有多玉雪可爱……”
纪遇深也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嘴角不自觉荡漾出笑意,冷冽的气息都弱化了不少,温声对李婶道:“费心了。”
“我去公司一趟,中午会回来用午饭。”
拿起外套和公文包就出门了。
“放心吧,先生,我会照顾好太太的。”
李婶还在兀自窃喜着,突然朝着纪遇深离去的背影扬起声音:“诶,先生,你不吃点东西吗?”
人早已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