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咱们就顺应天意吧!等朝廷稳定了,咱们就在家看看孙子,没事出去走走。”
独孤红叶趴在孙君策的背上安慰道。
“好。”还是发妻最了解他,知道他心里的那道坎无法过去,就不能效力新的朝廷,但是又不想耽误孩子们,此时的他非常痛苦。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放开使手,让孩子去闯吧。
“哎,你刚才说孙子,是怎么回事?”他一时没注意,孙府人口简单,到现在还没有孙子辈的出生呢!
“老大媳妇有了,不知是男是女,不过我都喜欢,等生下来,咱们帮忙带。”
一想到这件事,独孤红叶就很高兴。
“真的?那敢情好,对了你派人去把咱们库里的补品啥的给老大家的送去。”
孙君策一扫之前的抑郁,现在是真的高兴,添人进口也是一大喜事呢。
“那还用你说,我早办了。”
独孤红叶嗔怪道。
“是是,夫人最棒了,等老二娶了媳妇,咱们就更有得忙了。”
“哼,等着吧!”一说到老二,独孤红叶就非常生气。
“怎么了?那个臭小子又惹你生气了?”
“让他相看礼部侍郎家的千金,他竟然跑了。”
告状这方面,独孤红叶一点也不吝啬。
“臭小子,等回来看我不收拾他。”孙君策见独孤红叶气得不轻,发誓要教训他。
“一时半会不回来了”
“上哪了?”
“去沧州了,说要参军。”
独孤红叶有些担心。
“留下一封信就走了,今日走得,给你。”
孙君策看完信并没有发怒反而说了几个好字。
“让他闯去吧,派人跟着,让他平安到沧州就行。”
他又想到今日穆天泽也出发了,害怕这些人杀疯眼了伤及无辜,于是坐不住了。
“我进宫一趟,午饭你先吃。”
孙君策急匆匆的拿着信进宫去了。
文仲本来是要找借口赖在紫薇宫的,他知道只是他可以单独和云凰相处得最后的时光了,等西虢的消息传来,他就没有了资格。
现在的时光仿佛是他偷来的,他把这份感情小心翼翼的藏在心里,害怕被人发现,如今云凰有了自己爱的人,他只能将这份爱意埋藏的更深,就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害怕大人责怪,努力的将自己的错误藏起来。
没想到,他这脚还没踏进紫薇宫呢,就有内侍来报说是左丞相进宫了。
正好,将左丞相迎进来紫薇宫,这个时候云凰还没有起呢,他也不担心被孙君策看见。
“王爷,臣有事相求!”
心里焦急,行动自然就快了些,上了年纪的人突然间加大运动,他还有些吃不消,后背已经湿透了。
“丞相起来说话。”
文仲有些意外,最近也没有左丞相的事啊。
“臣的次子说要保家卫国,今早留了一封信,只身前往沧州投奔顾家军去了,臣那老二空有少年之志,却无报国之忧,此去路远,江湖动荡,臣怕那个臭小子到不了沧州。还请王爷只会将军一声,照顾犬子一二,臣感激不尽。”
孙君策是咬牙切齿说完的,他就不明白了,都是他的儿子,怎么老大少年老成,办事稳重,老二就像个毛驴子上蹿下跳到处惹祸。
进宫的路上他在心里已经骂那个臭小子几百遍了,奈何骂得太多,也是自己生的,他也不能不管。
“丞相放心,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丞相还是回去歇歇吧,孩子们大了,自是要出去闯荡才是。”
看着一向泰山压顶不改于色的左丞相 如此狼狈,文仲还真是好奇他嘴中的臭小子长什么样子。
“多谢王爷,臣告退。”
既然王爷已经打了包票,那他就能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这左丞相还真是只老狐狸。”见孙君策退下,云凰便出来了。
“主子。”
“嗯”
文仲看着像猫一样懒洋洋的云凰,心都要融化了。
一边招呼上早膳,一边说着今早的事情。
“我已经派人在半路劫杀就算别人失败了,我也不会让穆天泽活着进沧州。”
“你说了算”
见云凰不大愿意理会这些事情,文仲也不再提,坐下和云凰一起用膳,又吩咐了人给沧州传信要求必保孙辰宴平安。
顾春顶着一双黑眼圈,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你昨夜看什么去了?”云凰被顾春一脸丧气的样子吓了一跳,还好她会玄术,知道顾春没有中邪。
“失眠了,睡不着,我就起来练功,越练越兴奋,越练越睡不着觉 ,主子,我现在莫名的亢奋。”
自刘闻跟她表明心意后,她就总想这件事,想着想着她的耳根子就不自觉的热了起来。
特别是晚上一闭眼睛就能见到刘闻的样子,那真是太可怕了。
她怎么会被刘闻乱了心智呢,她现在实在搞不明白,脑子一团乱麻。
顾春忍不住晃动着脑袋企图将刘闻从脑子里赶出去。
“好了,别晃了,快吃饭吧!”云凰拉住顾春说道。
“对,吃饭,我得吃饭。”顾春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拉。
扒拉扒拉,她就发现水晶包上有刘闻的脑袋,虾饺上也有,还有翡翠汤里也有,她觉得她是走火入魔了,吓得她再也没有了胃口,匆忙的放下筷子去找林宝泉去了。
就是昨天他说了一句刘大人是个佳婿,她才住不想她答应了刘闻会怎么样,甚至把婚后的生活都不自觉的想到了。
这事就怪林宝泉,他得负责。
见顾春神神叨叨的来,又匆匆忙忙的走,云凰一头雾水。
“她这是被刘闻刺激着了?”
“应该是思春了?”文仲一脸面无表情道,心里却觉得,顾春这回怕是动情了。
“想男人了?”云凰问道。
不待文仲回答,云凰自顾自的说道“也对,夏夏有冯刚,顾秋有左蝉,好像只有顾春还单身。看来我的给她介绍几个青年新贵了。”
“我想,咱们应该是不用了。”还真是有主仆,在感情上都是一样的迟钝,也还好迟钝,能够让他站在后方肆无忌惮的注视着他。
“为什么?”
“顾春应该是有人选了。”
文仲放下筷子擦擦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