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旻出发时还不忘带上轩辕擎天,司空浩和阎墨应和等人之前早一步出发。
将军冢就在皇都城外的一座孤山上,当年虎贲军被赐死后,大部分人都是被轩辕擎天下旨坑杀的,坑杀的地点就是现在的将军冢。
后来,轩辕旻和司空浩将能找到的所有将士的遗骨,全部埋到了这里,立了将军冢。
每年,无论身在何处,有何要事,他们都会尽力赶回来祭拜这些连碑文都没有的将士。
待轩辕旻到达将军冢,玄夜已经燃起安魂香,烧纸钱,告慰亡灵了。
轩辕旻上前将一壶上好的梨花白打开,倒进海碗,剩下的沿着将军冢倒上一圈。
做好准备工作,以轩辕旻,司空浩为首,后面是是玄夜,阎墨,应和,胡俞,太师梅清风也在儿子的帮扶下赶来。
众人稽首,叩拜,三次,祭拜过后,司空浩将为他们翻案的圣旨拿出,一字一字念完,放进烧纸钱的铁盆里。
几人静静的看着圣旨燃烧,久久不语。
山上的秋风要不比平地的大很多,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吹得山坳呜咽般回荡,好似有谁在偷偷的低泣。
慕容博海看着巨大的将军冢,听着如泣如诉的秋风,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头了,心里还是忍不住害怕了起来。
人都是这样,临了临了,却更加贪恋这生的时光。
慕容博海爬向将军冢,不停的磕头谢罪,祈求大家能够饶他一命。
最后梅太师看不下去了,“慕容博海,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什么事都让你做了,那就要承受住这样做的后果,如若真心悔改,那就去那头好好赎罪,否则,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慕容博海额头触地,不再动弹,安魂香也已燃完。
司空浩拿出随身的药瓶倒出一粒药丸说道,“慕容博海原本想将你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现在我改主意了,我怕你的血脏了这将军冢,这是七日醉,七日后,你会变成一堆白骨,好好享受这七天吧。”
说完,抓起慕容博海的头发,将要塞进慕容博海的嘴里,以防他太吵,又点了他的哑穴。
吃下药后的慕容博海疼得满地打滚,却不能叫出声来,此时他才是真正的后悔。
远处的轩辕擎天看着慕容博海的样子,连滚带爬的来到坟前。
跪下,实实着着的磕了三个响头。
“对不起”轩辕擎天张张嘴,想给自己找个当年那样做的借口,他却发现如今除了对不起,什么也说不口。
他用自己的阴暗的内心去揣度与自己过命的好兄弟,害死了那么多人,多少次他从噩梦中惊醒。
那些个曾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满身鲜血的向他索命。
应和问他皇位坐得安稳么?是啊,没了司空震的大军,怎么会安稳呢。
虽然他一直嘴硬,不承认自己做错了,可是早在几年前他就后悔了。
落子无悔,他该死。
“我们不会杀你,天道也不会容你,慢慢的享受死亡吧。”轩辕旻看着跪下的轩辕擎天,这个给了他生命的父亲。
为了皇位,与当初背道而驰,杀了那么多人,错信奸臣,装装件件,一条命都不够赎罪的。
死多容易啊,求生无能求死无门才是惩罚。
祭拜完毕,大家长舒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他们身上的枷锁终于去掉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也快了。
回到皇宫,轩辕旻将慕容博海和轩辕擎天关在一起,派人看守,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昭武殿。
刚回到皇子所,属下来报涂山就来求见。
涂山只忠于轩辕擎天,虽听命办了不少坏事,但是他却从没有刻意为难过这些个皇子后妃。
轩辕旻知道涂山是愚忠,所以并没有为难他,只是将他单独关押。
因此听说涂山求见,轩辕旻还是见了。
“老奴叩见殿下。”
“起,涂公公有何事?”
“老奴自知罪孽深重,想恳求皇子允许老奴去伺候陛下,待陛下走了,老奴自会跟随。”
“涂公公,皇上现在已然不正常,随时有伤人的情况。”
“老奴知道,只是老奴自从进宫就有幸跟在陛下身边,这一跟就是三十年,陛下对老奴有知遇之恩,如今陛下犯下大错,也已经受到惩罚,老奴还是想体面的送陛下最后一程。”说完涂山叩首,等待着轩辕旻的回答。
“准了”
“谢殿下。”
见完涂山,轩辕旻转身去了寝室,看见云凰睡得正香,便退了出来,去书房继续处理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