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御史将账本递上去,王莽说道“臣记得,郭尚书是他们那一届的探花,出了名的勤奋好学,而且当时从农村走出来的顾大人高中之后就将自己在农村的妻子接进了京城,看的出是一个不慕名利的人。张大人会不会搞错了。”
“人生无常,官场浮沉,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变了原本的模样,也是正常的。”张御史心道,还是王大人会上眼药,这郭尚书贪腐的证据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只不过在皇上面前,郭尚书一向卖乖,惯会拍马,皇上在心里是倾向于郭尚书的。只是王莽这么一说,看似说郭尚书勤奋质朴 ,实则是说他是一个毫无根基,妻族不显之人。
那么却能娶二十房小妾,整日流连花丛 要么就是自己出钱,要么就是别人孝敬,那么这些钱都是从何而来呢?
此时,一开始还持怀疑态度的南宫澈,次已经开始认真研究账本了。
接下来真是越看越心惊,没想到,平时看似老实本分的郭淮,竟然私吞税银,做阴阳账本,全国征收上来的税银,到了户部竟然直接就扣下了三分之一,交到他面前的已经是做了手脚的假账本。真是胆大包天。
看着南宫澈黑的能滴出墨来的脸,张正说道“郭尚书每年呈上来的账本都是他亲自做的,手段高超,以假乱真,臣也是被蒙在鼓里好久,还是那个小吏,提醒臣才看出来门道,其实这也是灯下黑了,谁也没有想到,郭淮可以胆大到这种程度。而且有十年之久。”
听着张御史的话,南宫澈有了一丝小小慰藉,不光是他,他的父皇也被臣子给糊弄了,但是一想到他们父子竟被耍了这么多年,还把这头披着羊皮的狼当成自己人,南宫澈觉得将郭淮碎石万断都不足以解心头之恨,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启禀皇上,这也只是冰山一角,其中王大人说的抚恤金,答案就在臣这里。”张正看着南宫澈。
南宫澈示意张正继续往下说。
“臣在调查税银案的时候,发现郭大人在接到兵部给的死伤士兵名额的时候,并没有付诸行动,相反,召集了许多各县负责发放抚恤金的官员聚会玩乐,由于聚会地址太私密,臣不能进去查看,因此臣推测他们应该是在分赃。”
“郭淮疯了么,连这个钱都敢碰就不怕遭报应么?”尽管早就知道结果,王莽还是气到失态了。
先帝在世时,由于军权全部都在异姓侯手里,南宫家竞无一人有领兵打仗之能,为了削弱军权,将兵部的财政划给了户部,也就是说兵部只负责行动,户部给拿钱,二部官员相互制约,为的是防止兵部落入有心人手中。让南宫家被动。
此时却让这些蛀虫钻了空子,祸害南晟的社稷。
“王大人注意言辞。”张御史说道。
“皇上恕罪,臣失态了。”王莽请罪道。
“起来吧,不怪爱卿,朕也很震惊。”南宫澈又问道“这么厚的折子,应该不知这两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