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着不可触碰的甜蜜,郑义来到了杨子文的楼下,抬头一看,马上就开始庆幸起自己刚才貌似多虑的举动了,杨子文正在阳台上托着香腮看着自己微微的笑着,想必她肯定是在那,以这样的姿态翘首以盼许久了,今晚若是自己不来,怕是要让她继续怀着孤寂清冷的心伫立到深夜了。
郑义明亮的笑了笑,满眼情意的歪了歪头,示意杨子文下来,杨子文没有犹豫,咬着嘴唇灿烂的笑着,转身,蹦蹦跳跳的就下了楼。
两人在路上走着,满身都带着愉悦,不必说目的地,默契的知道该去哪儿。
去体育场的路并不长,路上的景致和人流也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的是两个心中各怀鬼胎,却都被青春荷尔蒙充斥着的青年男女。
女生昂首挺胸,犹如准备去征战弱敌的将军,那满脸刻意收束的笑意,若隐若现的展示着自己胸中的骄傲,连那貌似不经意的对人流的轻瞥,也像是在给别人暗暗打着招呼“看我!看我!我是个正被爱宠溺着的幸福女人!”
男生的状态却是有些稀奇古怪,主调倒是欣喜和享受的,只是显得拘谨非常,经常的欲言又止,经常歪着嘴偷偷讪笑,像极了等着占便宜后又卖乖的“渣男”。他似乎不想张扬,却又不敢打扰身旁女人的兴致,走的速度比平常散步要快的多,很显然是急切的想把自己和身边的女人投入体育场那虽然喧嚣却有隐私空间的目的地。
“妈的!”郑义在心中暗暗的骂了一句,因为他发现往日喧嚣的体育场因假期萧条不少,场中挥汗如雨减肥中的胖子们也少了很多,看台上曾经划拳喝酒,吹牛聊天的人也看不见踪迹,只剩三三两两相隔甚远的情侣们在旁若无人的亲密着。
两人默契的走到平日常待的地方坐下,刚坐下的郑义,被这暧昧的环境影响,不自觉的挪开了些距离,尽管不多,只比平常多了不到一指,却被杨子文敏锐的感知到了。
“坐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啊!”
“没有啊!”郑义硬着嘴回着杨子文的话,身体诚实却的挪回到了以前的距离。
杨子文咬着嘴唇,暗暗的笑着,把眼神投向了空旷的体育场中那一对对甜蜜人儿身上。
郑义抓耳挠腮的轻叹了一口气,手足无措又百无聊赖,转而向两人四周仔细的搜索着蚊虫,时不时用极快的手速去捕捉试图靠近杨子文的虫子们。
杨子文感受着郑义的阵阵“拳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有时郑义的手似乎擦着她的脸庞掠过,她的内心也毫无波澜,身体也仿佛对身边的男人完全信任,没有任何的抗拒的反应,这是种极致的信任,信任到能屏蔽掉人身体的自然反应。
随着郑义拳风而来的,还有郑义身上散发的男人味,杨子文很熟悉这种味道,可不知道为何今天的味道特别浓烈,特别具有诱惑力,让她心旷神怡,异常的激动,激动到难以自控。
杨子文又情不自禁的轻咬起自己的嘴唇,以前她对自己与郑义的感情,是期望,可从昨天晚上起,这种期望已经瞬间变为了,渴望!尽管如此,她仍然不知道如何让这种渴望变为现实,不知道该如何开始。
想了想,杨子文突然把自己变成了沙漠中的狐獴,机械性的向着几个方向移动着自己的脑袋。
“你。。。你干啥呢!”郑义停下了自己动作,狐疑的看着明显神经不正常的“姑奶奶!”
“没事!我就是看看没什么人的时候,那些人偷偷摸摸的都在干些什么!”
郑义不用看,只瞥了一眼,便知道了杨子文话里的意思。
这话,轻描淡写,带着些许俏皮,几乎不用去思考,郑义也能感觉到杨子文在赤裸裸的挑逗。
“啊!孽障!”郑义心中暗自后悔着,自己老老实实的在寝室给她视频一下不就好了,何苦钻入这自己给自己创造的困境当中。可他自己也明白,这也只不过是自己的潜意识在作祟,自己也是渴望无限的接近这种情境的。
“还。。。还能。。。干啥。。。”激动的郑义嘴也不利索起来。
杨子文头也不回的截住了郑义的话头“哦!对了,这些对你来说一点儿也算不新奇吧!”
话很噎人,噎的郑义更加的结巴起来“我。。。不是。我。。。我”
“要是你,你能比那些男人干的更出彩!对吧!”
“那。。。那。。。”
“要不然,你可以开个培训班,教教他们,说不定,比你干私教还挣钱!”
被动,太被动了,被人撩的不要不要的,本就无可奈何了,还被人揶揄自己的感情经验,揶揄他的还是自己心中狂野渴望,却不肯去触及的女人。
郑义羞红了脸,身上每个毛孔都被羞耻感撑开了,犹如一张张血盆大口“你再说,再说我就用我的唇封上你的嘴!”
“那你来呀。”杨子文似乎早就期盼着这句话了,语气平静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情绪,缓缓的把头偏向了郑义的方向。
宛如湖水般的清冽双眸,带着能点燃空气的灼热,一下子击穿了郑义那本已薄如蝉翼的自控力,将他自诩高贵的灵魂,至少在杨子文面前极度高贵的灵魂,击的粉碎。
四目相对,两人如雕塑般相持,只是彼此的呼吸都慢慢的在加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杨子文动了,动的是脖子,她的脖子带着她炙热的嘴唇微微的向着郑义方向动了。
郑义身体没动,但心已经动了,因为他闻到了杨子文的气息,这种气息熟悉却又陌生,让人舒适却又让人胆怯,这种气息从他的鼻中,直冲冲的透入了他的脑子里,把理智,把思考能力,慢慢的从他脑中驱离。
先动的是杨子文,动作更快的却是郑义,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男人,对于亲热这回事,有意识无意识的,总是要处在主导位置的,电光火石间,郑义的脑袋便低到了最合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