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坐着去!联欢会就要开始了!”郑义貌似好心的提醒着向敏,其中真意,只有郑义心里知道。
“哦!”向敏也感觉刚才的动静稍微大了些,还是克制点好,乖乖的听了郑义的话去贴着自己的名字的座位坐下了。
郑义松了一口气,不能确定是不是麻烦,但还是少些好。人陆陆续续坐满了椅子,领导走过来嘱咐郑义和郑义的几位同事,把好门,不要让闲人再进来。哦!此刻郑义才明白,原来他们依旧是个看门的。不过,联欢会不是应该是所有人的联欢会么?会场在厂里,哪有闲人?领导说的不过是除了该与会的人之外,都不让进了吧!意思郑义是明白的,但有些不屑于这个说法,按照领导的意思除了现在在这个会场之外的人,都是闲人!
联欢会按时开始了,灯光照在台上,照在郑宏的脸上十分耀眼,唇红齿白,面如雪地降桃花,在此时,郑义才相信那个曾经把自己涂的跟鬼一样的祁诗霁说过的话,是要化点妆的,郑宏此时便比平常几乎是素颜的样子要好看的多,配上一袭闪光的晚礼服,郑宏整个人就是一颗璀璨的星,一朵世上最红艳的花。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唯一让郑义感兴趣的事,也唯一与郑义有关的事就是郑宏,看着她面露微笑着说着一页一页的讲稿,郑义分辨不出她是真的在笑,还是只是她面具上的伪装,不管怎样,郑义看着便是高兴的。郑义还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在向敏得到奖励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微笑和一阵热烈的掌声。另一件,便是在郑宏抽到奖品的时候暗自为她欢呼。
作秀般晚会终于结束了,员工代表得了钱,中层领导得了赏,大家玩了游戏,又抽了奖,一片祥和,每个参会的人都很满意。郑义的同事在结束后第一时间便撤了,郑义没有,郑义假正经的还在门边站的笔直,他还有自己私下的任务。向敏离开的时候开了一把玩笑,郑义点头微笑不语,让向敏以为自己还有工作,轻易的就把向敏应付走了。
郑义等的有些烦躁,色眯眯的领导跟郑宏说个没完,若不是怕连累郑宏,郑义真想走上去给那个为老不尊的东西一顿毒打。好歹领导是讲完了,郑宏也顺利的推掉了领导送一程的邀请,郑义环顾四周,只有几个劳工还在收拾着场地,他走过去,熟练的拿起地上的包。
“我帮你吧!”郑义举重若轻的请求着任务。
“哦!好,谢谢!”郑宏面露微笑,没有惊讶,这样的表现只说明郑义是个有眼力的人,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而且怜的很是时候,怜的对方接受的欣然。
“这个也给我!”郑义把两个包提到了一个手上,空出手,从郑宏的手里接过了其实不算重的奖品。
“这个我拿的动!”郑宏客气的说着自己能行。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连你都拿上!”郑义说的笑嘻嘻,像是玩笑,其实脑子里正幻想着郑宏和所有东西都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你吹牛!我这么大个怎么拿!”郑宏被郑义逗得笑出了声。
“先捆上,然后扔肩膀上,就像。。。。。。”郑义故意卖了个关子。
“像什么?”郑宏果然上当,追问了起来。
“像背着半扇猪!哈哈哈”郑义笑出了猪叫。
“讨厌,说我是猪!”郑宏娇嗔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剩下的几个工作人员可能从没见过郑宏能笑成这样,一个两个把活干的心不在焉。
“我们还是走吧!”郑义把眼神往那几个碍事的人身上甩了甩。
“好!走!”郑宏心领神会,跟着郑义就往楼下走。
“你家在哪儿?我还有些时间,最少能把你送到车站!”郑义步步为营,违心的说着自己的意思,哪儿是只能送到车站,就算是逃个班,郑义也是要送她回家的。
“就在附近!不用坐车!”郑宏毫无戒备,也是有心接受郑义的好意。
“那我直接送你回家吧!”郑义说的顺水推舟。
“好!不耽误你工作吧!”
“不耽误!还有好几个小时!不过。。。。。。”郑义一口应下,但有些忧虑。
“嗯?”郑宏以为事情会有变故,开始疑惑起来!
“等会儿我先出厂门吧!”
“为什么?”
“前门岗的人嘴太损!免得听他啰嗦!”郑义想到了老胡,想到了老娘儿们,如果路过他们那,又得胡乱嚼舌根,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怕郑宏以为事情会闹的沸沸扬扬,会变得畏畏缩缩,事情反倒不美。
“好!”郑宏一口答应,她在心底也是不愿意多惹麻烦的,郑义处处为自己着想,又对郑义生出许多体贴的好印象。
郑宏站定不动,郑义如同做贼一样,溜着边往门口躲着走,在心里祈祷着老胡不在。
“你哪儿去!还带那么多东西!”老胡的公鸭嗓,又嚎起来了。
“滚蛋!这地儿归你管么?!”郑义很理直气壮,也该理直气壮,过了前门岗,只出不进,谁都管不着。所以郑义不仅开骂,还直接往外走。
“x!你小子偷东西了!”老胡边骂边笑,让人一听就知道说的不是正经话。
“是!偷你媳妇了!”郑义头也不回,一边回击一边也没忘往外走。
“你大爷的!厂花又不是老子的媳妇,是。。。。。。”老胡的话戛然而止,郑义明白一定是老胡看到郑宏了,自己人面前口无遮拦,在别人面前,老胡还是挺规矩的,这也是郑义要和郑宏分开走的原因。
出了大门,郑义等在了路边,没过多久,郑宏就出来了,虽然郑宏的表情还算正常,可那张脸已经红透了,就算是曾经涂脂抹粉过,郑义仍然能清楚的看到郑宏的脸红,只能说,刚才老胡的胡诌,还是对郑宏起了影响。
“你还好吧!他的话你介意么?!”郑义小心翼翼的问着郑宏。
“算了!走吧!”郑宏表情虽不凝重,但一脸的尴尬。
郑义明白大事不好,但也能看出影响有限,起码郑宏没有即刻推辞掉自己的好意,可就算郑宏的家不在厂门口,也是步行也能到的地方,如果不能在这短短的路途中消除那个该死的老胡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对自己来说,可能会是致命的,致命到以后再跟郑宏相见,自己也将成为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