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朝廷因为刘虞在北方的威信很高,再次任命刘虞为幽州牧。
刘虞到达蓟城后,精简了部队,广泛布施恩惠,派遣使者告峭王等人朝廷将宽大处理,可以免除他们犯下的罪责,又悬赏通缉张举、张纯二人。
“使君!”
“外面有个自称王政的求见,他说他杀了张纯。”
幽州蓟县州牧府,刘虞正在书房里看舆图,门外突然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哦?”
“让他进来!”
衣着朴素的刘虞闻言一惊,旋即道。
他虽是封疆大吏,但天性爱好节约,他已经好几年没买过新衣服了,平时都是穿破旧的衣服。
他每顿饭最多只吃一道荤菜,这让幽州原本作风奢侈的豪族,都被他感化的逐渐改变了风气。
“唯!”
侍卫当即领命。
然后让自称王政之人把武器交给他,接着把王政带到了刘虞身前。
“你就是王政?”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是张纯的人吧?”
刘虞上下打量一番来人,开口道。
话毕,他从桌案下拿出一张纸,将其放到了桌案上。
这张纸上写着张纯的各种关系,不仅有血亲,还有族人,心腹。
“以前是。”
王政见状并未否认。
他之所以背叛张纯,是因为他觉得张纯必败无疑,就算他不杀张纯,也会有人杀张纯!
而且张纯最近几年的所作所为让他无法接受!
张纯是前中山国相、一年多前,张纯和前太山太守张举与乌桓大人连盟,发动叛乱,进攻到蓟下,烧毁城郭,虏略百姓,杀护乌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部队达到十余万,屯住在肥如。
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传书到各州郡,说要代替汉朝。
张纯又使乌桓峭王等五万人部队,进入青、冀二州,攻破清河、平原,杀害吏民。
其实早在太史慈率兵去救公孙瓒时,他就想倒戈了,但当时没找到机会!
“使君。”
“你不是一直想要张纯头颅吗?”
“这里面装的就是张纯那厮头颅!”
王政正色道。
言罢,他上前几步,把提了一路的木头匣子,双手递给了刘虞。
不远处的侍卫看到这一幕后,为防王政是诈降,立刻快步上前,替刘虞接过了木头匣子。
然后将木头匣子放到桌案上,缓缓打开了木头匣子。
刘虞循声望去,发现里面装的确实是张纯头颅。
“好!”
“来人!”
“立刻把张贼头颅挂到蓟县城门上!”
“没本君允许,任何人不准把它拿下来!”
刘虞抚掌一笑,旋即命令道。
“唯!”
闻讯赶来的侍卫闻言当即领命,提着张纯头发离开了书房。
望着渐行渐远的侍卫,刘虞按照约定,赏了王政五百金。
王政欣然收下,转身离开。
王政走远后,刘虞立刻给刘宏写了封信,把张纯已死之事告诉了刘宏。
……
七日后。
雒阳皇宫,嘉德殿。
刘宏收到了刘虞的信。
看到刘虞信中内容后,刘宏龙颜大悦,当即派使者擢升刘虞为太尉,封容丘侯。
……
与此同时。
幽州,蓟县。
公孙瓒得知了张纯被杀的消息。
得知此事后,他立刻纵马去了州牧府。
到州牧府后,侍卫告诉他刘虞回家了,没在府里。
公孙瓒先是有些不信,又花钱打听消息,去了刘虞家。
几个时辰后,日已西斜,公孙瓒终于如愿见到了刘虞。
刘虞此时正在庭院给菜浇水,穿的衣服满是补丁,看起来就跟个整天种地的百姓一样!
“刘使君在家吗?”
公孙瓒翻身下马,见庭院里就一个粗布褐衣的老者,声若洪钟的问道。
他嗓门很大,涿郡太守韩荣愿意把女儿嫁给他,跟他嗓门大有很大关系!
在涿郡太守韩荣看来,嗓门大的男人前途一定不会差!
“你找他何事?”
“我就是。”
刘虞闻言抬眼看向公孙瓒,答道。
“你就是刘使君?”
“瓒真是眼拙,请使君恕罪!”
公孙瓒见刘虞一脸认真,回想起韩荣之前说的刘虞为人节俭,不喜锦衣华服,赶忙赔罪道。
“无妨!”
刘虞摆了摆手。
然后让公孙瓒来书房说话。
双方简单寒暄几句后,公孙瓒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乌桓之事’上。
在公孙瓒看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因此,他想率兵灭了乌桓!
而刘虞觉得不是每个乌桓人都该死,因此,他想用恩德和信义来招降乌桓。
两人为此争执了近半个时辰,谁也说服不了谁,刘虞心地善良,不愿对乌桓赶尽杀绝!
公孙瓒觉得乌桓留之大患,斩草需除根!
“既然使君你心意已决,瓒也就不废话了!”
“祝使君你好运!”
公孙瓒见刘虞执意要招降乌桓,板着脸道。
话毕,他大袖一挥,转身离开了。
……
雒阳,未央宫。
一身凤袍的何皇后正侧躺在凤塌上休息,门外突然传来侍女的声音。
“启禀皇后娘娘!”
“大将军求见!”
侍女恭声禀告道。
“大哥来了?”
“快让他进来!”
何皇后凤眸一亮,催促道。
“诺!”
侍女当即领命,把何进带到了何皇后身前。
“你们都下去吧!”
“没本宫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就是陛下也不行!”
何皇后冷声命令道。
“是!”
侍女不假思索的领命,躬身而退。
侍女们走远后,何进从衣袖里拿出了两个小瓶子。
“怎么两个?”
何皇后见状凤眸微沉,有些不解。
“这一瓶是毒药,这一瓶是解药。”
何进解释道。
何皇后恍然,接过了毒药和解药。
“红色这瓶是毒药,褐色这瓶是解药?”
何皇后难掩得意的问道。
何进点头。
“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聪明了?”
“本宫若是没猜错的话,这毒药不会立刻发作,对吧?”
雍容华贵的何皇后雍容一笑道。
何进虽是她大哥,但她说话从没考虑过何进感受!
因为何进能有今日,全是仰仗她!
没有她,何进狗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