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刘宏免费给百姓发曲辕犁,曲辕犁是王彬发明之事在雒阳传开了。
虽然大多数士人对此不在意,但蔡邕得知此事后,还是很开心的!
因为他之前避难过过苦日子,知道老百姓有多难!
这曲辕犁看似没什么用,但对以务农为生的老百姓而言,用处极大!
“琰儿没嫁错人!”
蔡邕望向王府方向,喃喃道。
话毕,他伏在桌案上开始了练字。
刚练不一会,门外突然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恭喜老爷!”
“二夫人有喜了!”
须发尽白的管家拱手祝贺道。
他姓黄,与蔡邕年纪相仿,蔡邕平时都是叫他老黄。
“哦?”
“这么快?”
“我才回来几个月?”
蔡邕闻言一惊,喜上白眉。
话音刚落,他急不及待的和老黄一起去了后院。
确认老黄没说谎后,蔡邕双手负后,在房间里开始了踱步。
他要现在就给孩子取个名字!
“王医官。”
“现在能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略作沉吟后,蔡邕三步做两步追上提着药箱离开的王医官,询问道。
“现在还不行。”
王医官摇了摇头。
蔡邕颔首,松开了王医官药箱。
“琰,言,焱,严,妍。”
“若是女孩就叫妍儿,若是男孩就叫严儿!”
王医官走远后,蔡邕轻抚着白眉,边想边说道。
直觉告诉他,这个孩子还是女孩!
虽然这个时代重男轻女,但他很喜欢女孩!
因为若是生个男孩,孩子长大后得入仕,入仕之后得站队,站队就有风险!
……
另一边。
幽州,蓟县。
典二牛和赵云与太史慈告别,纵马去了雒阳。
二牛和赵云走远后,太史慈跟公孙瓒告别,和皇甫嵩一起去了凉州。
公孙瓒想跟他们一起去凉州剿贼,但皇甫嵩不同意!
张纯,丘力居未死,公孙瓒若率兵去凉州,张纯等人卷土重来怎么办?
因此,公孙瓒只能目送太史慈和皇甫嵩率军离开。
……
当晚。
辽西,管子城。
张纯和丘力居正在一家风月之所吃酒。
张纯伤势未愈,所以他只能以水代酒!
“启禀将军!”
“属下查到前几日……”
突然有人禀告道。
他话未说完,就被丘力居给打断了。
“进来!”
丘力居板起脸正色道。
话毕,他挥袖屏退了左右。
张纯见状意犹未尽的捏了下侍女大腿,然后让侍女下去了。
侍女们走远后,来人立刻关上木门,给丘力居和张纯添了些酒。
“你小子是榆木脑袋?”
“没看到老张伤势未愈?”
丘力居见手下给张纯也倒酒,气不打一处来道。
来人闻听此言,当即扇了他自己几个巴掌,说自己有眼无珠,希望张大人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无妨!”
“也快痊愈了!”
“偶尔喝一樽问题不大!”
张纯笑着摆了摆手。
丘力居狠瞪了手下一眼,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真是给他丢脸!
“你适才说甚?”
“你查到那个百步穿杨之人是谁了?”
紧接着,丘力居转移了话题。
“恩。”
“它复姓太史,名慈。”
“是皇甫老贼麾下的一个千夫长!”
刘松咽了口唾沫,恭声回答道。
“太史慈?”
“千夫长?”
“他人现在何处?”
丘力居若有所思着点点头,追问道。
“小的回来时,他还在蓟县。”
“不过我听说,他们接下来要去凉州。”
“所以他现在可能跟皇甫老贼一起去了凉州。”
刘松低着头答道。
他很怕丘力居,所以根本不敢抬头看丘力居,他生怕丘力居不高兴一脚把他踹出去十几米远!
“凉州?”
“太史慈这厮伤我兄弟,救走公孙瓒那厮,其心当诛!”
“你带些人去暗中监视他,然后找机会做掉他!”
丘力居拍案而起,怒声命令道。
“我?”
“太史慈那厮弓马娴熟,身边兄弟无数,我……”
刘松闻言大惊,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就连张纯都不是太史慈对手,更何况他?
让他去杀太史慈,不是让他去送死?
“太史慈那厮可有家人?”
张纯看到这一幕后,抬手示意刘松不必紧张,笑问道。
太史慈愿以身犯险救公孙瓒,足见其家教不错,可不是谁都愿以身犯险,来辽西救公孙瓒的!
家教好的人,肯定孝顺!
硬碰硬杀太史慈难比登天!
因此,张纯准备对太史慈家人下手!
“他好像有个老娘。”
刘松边想边答道。
“什么叫好像?”
丘力居闻言怒声训斥道。
“小的这就去查!”
“看他到底有没有老娘!”
刘松赶忙道。
话音刚落,他就脚底抹油般逃离了这里。
跟丘力居说话压力太大了,一言不合就有可能掉脑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想杀太史慈那厮没那么容易!”
“丘兄何必如此生气?”
刘松走远后,张纯笑着宽慰道。
他并不急着杀太史慈,因为他知道欲速则不达,这种事急不来!
“真是一群废物!”
“我让他去查太史慈,他竟只查太史慈,连太史慈那厮有没有老娘都不知道!”
“真是白养了那群废物这么多年!”
丘力居破口大骂道。
张纯闻言一笑,拍了拍丘力居肩膀,示意丘力居不必如此生气。
若手下都像他这么聪明,那还是手下吗?
……
三日后。
雒阳西郊。
寒风凛冽,下起了鹅毛大雪。
正在客栈里练剑的董白看到大雪纷飞后,喜上柳眉,立刻收剑,反锁门窗,开始了沐浴。
沐浴完之后,她换上粗布做的褐色长裙,把毒药塞进怀里,提着剑离开了客栈。
为防王彬起疑,她把剑埋在了一颗参天古树下,然后在树上写了个‘菘’字。
此地距王彬府十几里,王彬应该不会来这,便是来看到这个字想到她,肯定也猜不到下面埋着一把剑!
雪越下越大,路人行人越来越少。
临近王彬府时,路上就剩她自己了。
为了降低王彬警惕,在路过被冻成冰的小河时,她故意左脚拌右脚,摔了个跟头。
路上都是雪,所以尽管她是以脸抢地,但脸上并没啥事,就是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了不少!
此时已是隆冬,董白却只穿了一件粗布长裙,因此,刚来到王府门前,她就冻得脸颊通红,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
为防王彬怀疑她另有所谋,她又故意脚底一滑,摔倒在了地上。
这次她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强忍着刺骨的凉,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装摔晕了。
守在门口的典韦见状浓眉紧皱,然后迈着大步走向了董白。
“姑娘。”
“你没事吧?”
典韦用铁戟戳了戳董白肩膀,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