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终于落下帷幕,令人期待已久的五一假期即将来临。
黎落、左莜还有黎苗这三位好友,早在考试之前就已经兴致勃勃地商量好要一同踏上归家之旅。
而此次回家之行,还多了一个特别的人——柳南,他这次回去是想寻找妹妹的踪迹。
黎落也一直好奇黎苗到底是不是柳南的妹妹,至于结果如何只需回家看一眼魏红手中的那个神秘吊坠便能知晓答案。
此刻,黎落在自己的房间里忙碌地收拾着行李。
她把一件件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进箱子,又将一些书本仔细地装进背包。
正当她全神贯注地整理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黎落停下手中的动作,快步走向桌子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沈南初的名字。
按下接听键后,听筒里传来了沈南初那略带颤抖的声音,仿佛其中夹杂着丝丝恐惧:“落落......”听到这不同寻常的语调,黎落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赶紧放下手中正欲装入背包的物品,握着手机,走到了靠近落地窗的那张摇椅前缓缓坐下。
窗外如水的月光倾洒在她身上,但她却无暇顾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与沈南初的通话上。
“那个......我真的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去找谁,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向谁说这些事情......”沈南初紧紧地咬着嘴唇,脸上满是犹豫之色,似乎想要说出些什么,但又害怕会遭到对方的拒绝。
就在这时,黎落毫不犹豫地开口问道:“沈学长,你这是怎么了呀?难道......难道是林黛阿姨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吗?”由于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杂,黎落与叶珩经过商议后认为,沈逸洲短时间内应该不至于对林黛动手。于是,他们便暂时关闭了黎落和林黛之间的联系通道,导致在这段日子里,黎落一直都没能去关注林黛的具体情况。
听到这话,沈南初连忙摆了摆手,声音略微颤抖地回答道:“不,不是我妈妈,她目前还是处于昏迷状态,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其实,是我爸爸......他......”说到这里,沈南初突然像是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话语戛然而止,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痛苦和纠结。
看着沈南初这般模样,黎落不禁心急如焚,忍不住催促起来:“哎呀!你倒是快点说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这样吞吞吐吐的好不好,真是急死人啦!”。
沈南初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终于不再犹豫,缓缓开口讲述起来:“我最近不是搬回家里去住了嘛!我发现我爸的行为习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前天晚上……”
此次沈南初和助理卓然出国去办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待他们圆满完成任务归来之后,沈南初便主动向父亲提出想要回家居住一段时间。
其实吧,这里面有两个关键因素。
其一呢,自然是因为他确实已经离家太久,心中难免对那个熟悉而又温暖的家充满了眷恋之情;然而更为重要的则是其二——他想要陪伴母亲林黛,而且不知为何,对于自己的父亲沈逸洲,他心底竟莫名地生出了一丝疑虑。
说来也是奇怪,当沈南初向父亲沈逸洲表达出想要回家住的想法时,本以为会遭到各种阻拦与推脱,毕竟之前他也曾数次提出过类似请求,但无一例外都被沈逸洲用五花八门的借口给回绝掉了。
可谁能想到,这次沈逸洲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沈南初的意料,只见他满脸笑容,欣然应道:“好啊,你回来也好,正好可以帮着一起照顾一下你妈妈。”
然而,就在沈南初回到家中的当晚,夜深人静之时,他竟然做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噩梦。
梦中那一幕幕惊悚场景令他毛骨悚然,冷汗淋漓。
猛然间,他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心脏还在剧烈跳动个不停。
下意识地,他扭头看向床头的闹钟,正是半夜两点整。
由于刚刚受到惊吓,再加上出了一身虚汗,沈南初只觉口干舌燥得厉害。
于是,他随手披上那件宽松的睡衣,轻手轻脚地下床,打算到楼下去冰箱里取一瓶冰镇矿泉水来解渴。
他的房间在三楼,原本可以从电梯直接下到一楼的餐厅,但是他刚刚噩梦的情景正是在电梯里发生的,他还心有余悸呢,就决定走楼梯下去。
当他下到一半楼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种声音好像野兽啃骨头时发出来的声音。
特别是在如此宁静的深夜,显得更加恐怖和诡异。
他心里一惊,脚步顿时慢了下来。
随后他竖起耳朵,想判断出声音的来源。
可是当他再认真听的时候,那种声音又消失了。
沈南初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摇头笑了笑,继续向楼下走去。
第二天他本想将昨晚的听到的声音跟沈逸洲说一下,可是等他独自一人吃完了晚餐也不见沈逸洲以来。
沈南初知道,沈逸洲有着严格的作息规律,每天七点钟雷打不动要下来吃早饭,这么多年除了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比如生病和出差,他从来没有改变过这个习惯。
沈南初知道沈逸洲在家,所以他怀疑父亲不会是生病了吧。
“邱伯,我爸爸怎么没下来吃饭?”沈南初皱着眉问道。
“先生…”邱管家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邱伯,对我还有什么隐瞒的?有话直说。”
“哎!”邱伯叹了一口气,“先生已经有半个月没下楼吃早饭了,就连午饭和晚饭也不怎么下楼,都是我送到房间里。”
“什么?”沈南初吃惊道。
“先生最近的口味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现在每餐吃的最多的是肉食类,而且还让厨房做成三分熟的样子,”邱伯说道。
“啊,”沈南初更加吃惊,以他对沈逸洲的了解,他因为害怕寄生虫的问题,从来不让家里人吃刺身类生菜。
三分熟的肉食恐怕还带着血筋吧,如何能够咽的下去。
沈南初想想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爸爸是不是生病了,才会这样?”沈南初奇怪道。
邱伯回忆了一下。沉吟道:“应该不是,他的精力和体力看上去比以前还好,有一次一个东西掉到了茶几底下,我正要去喊人来抬茶几,没想到先生轻而易举就将茶几移开。”
“少爷您也知道咱们家的茶几体积有多大,多重吧,当初夫人买回来的时候是三个搬运工给抬进来的!”
“而且,”邱管家声音突然变低,他抬头看了看楼梯口,确定没以后,靠近沈南初,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前几天沈先生出去了几趟,每次回来的时候他都会提着一个非常大的拉杆箱,工人要帮他却被他一顿呵斥,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箱子,都是他一个人提上去的。”
“有一次,我发现那个皮箱里的东西会动!”邱伯说到这时眼神中突然划过一丝惊恐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