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枫也回头看了一眼。
她不得不承认。
照片里的女人比自己漂亮太多。
不过让她更加震惊的是，那个女人身边，竟然是穿着运动装的张帆！
这个是张帆的女伴？！
昌新建朝着于向明低声对话了几句之后。
于向明向一旁的助手命令道：“把这个姑娘请来。”
两个仪表堂堂人模狗样的助手就走出门。
电视前颇为尴尬的吴子枫。
她是继续也不是，不继续也不是。
有些不知所措的冲于向明问道。
“干爹，那我？应该？”
于向明看了眼昌新建，见昌新建并没有什么表情。
便开口道。
“等会吧，一会再说。”
吴子枫抿了抿嘴，将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上。
找了个角落面容呆滞的坐着。
就像是那没有灵魂只剩皮囊的工具。
那边已经待着有些无聊的尚宜人，也被那两位助理找到。
两个男生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一张嘴却是这样。
“小姐，我们的老板看上你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没把尚宜人吓一跳。
心想自己不过吃了你们几个蛋糕不至于拿命抵吧？！
不过人家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很有经验。
一般自己把这种话一说，对方都是露出欣喜的表情，就像是那种中了大奖，还要做表情管理，或者是小学生那种拿了第一名还要表现出啊？为什么是我？我不知道的得便宜卖乖的表情。
像尚宜人这种面露出害怕的表情还是比较少的。
不过他们也见过。
便立刻解释道。
“我们的老板呢，就是这个宴会的发起人，也是这个酒店的老板。并且，里面还有昌主任在。你应该懂的是什么意思。”
尚宜人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们：“懂什么！我不懂！”
助理也露出迷惑的表情：“邀请小姐您来的客人没有跟您说清楚？”
尚宜人摇了摇头。
俩助理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开口解释道。
“说的直白一些，大概是需要作为女伴的您，帮助邀请你来的那位客人，去做一些服务的。您既然参加了大会，应该知道很多项目都在招标是吧。”
尚宜人又点了点头。
还有好多三千万以上的项目。
听着她都很心动。
另一个助理继续说道：“是的，如果小姐你能服务好里面的贵客，在项目上，邀请你来的那位客人，就会获得很好的机会。这些潜规则，邀请你来的客人，是应该告诉你的啊。”
对。这就是昌新建的潜规则，他组织的晚宴是这样的规矩。
但郑东升可是丝毫不知还有这种规矩。
郑东升不知道，张帆自然也就不知道。
所谓的找个女伴，张帆就单纯的在公司里找了个女伴。
可是听明白之后的尚宜人，却以为，张帆知道这件事。
尚宜人手指有些颤抖。
她双目略微出神。
怪不得，怪不得张帆会找自己参加这个晚宴啊。
他没有找自己的女友，也没有找他最喜欢的露娜老师，乃至他的青梅竹马或者是同班同学的洛晴雪和沈依依都没有选择。
而是选了自己。
尚宜人突然苦笑一声。
开口问道：“如果我去了，那么我们的公司就一定能中标吗？”
两个助理也没有那么诚实。
直接开口就保证道：“你应该知道这些项目是有多少公司在抢。但是您要服务好里面的贵客，大项目起码增加了八成的机会！小项目保底拿到两个。毕竟客人是谁，即便我不告诉你，你应该猜得到才对。”
还能是谁。
尚宜人脑海里浮现出刚刚在台上拿着稿子念项目，好似一个财神爷那般，说这个项目多少多少钱，那个项目多少多少钱的。
当时她还在想。
有钱人赚钱太夸张了，动不动就几百万上千万，甚至还有上亿的。
当初自己在某会所工作，挂上头牌的头衔，也就能拿到一千块。一千块，和一千万差距也太大了吧。得让自己挂头牌挂三十年！
可是一个头牌的黄金年龄不就那么两三年而已，谁能挂上三十年的头牌头衔啊。
想到这里，尚宜人的内心就更加苦涩。
原来在张帆心里，自己不过还是做那种服务的女人罢了。
尚宜人死死咬着牙。
此时她内心在痛苦的挣扎当中。
愿意吗？
她不愿意。
总秘书长的工资已经足够她的用途了，但是尚宜人不知道这个总秘书长的工作，是不是包含这部分内容。
如果包含......
她有那个底气向张帆说不吗？
或者说，云送网，是不是真的很需要这里的项目。
“小姐，请你跟我们走吧？”
两个助理已经有些等待不及了。
尚宜人咬着了咬牙。
双目通红。
对方并没有用什么逼迫的手段和说辞，但她却浑身都在感受着屈辱。
也罢。
在哪儿做不是做，至少换个阶层和场景里做，能从一千块变成一千万。
尚宜人艰难的开口道：“那...带、带路吧。”
跟着两个助理，一路走着。
她脑海里闪烁着张帆形象一举一动的片段画面。
为了自己的男人，陪其他人睡吗？
这要是放在电视剧或小说里，不得是最刷泪的剧情？尚宜人苦笑着安慰自己。
路程并不远，就在大厅后面的一个包房内，一个厚重的房门，房门是有一块玻璃板，但是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并不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尚宜人在两个助理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
那位方才还在讲台上亲切无比，各种撒币的银发昌主任，就半坐半躺在屋内正中间的沙发上。
这可真是为百姓操心操肺导致的银发啊。
尚宜人看着他都觉得恶心。
但是昌新建看着她却满心欢喜。
咂摸着嘴。
连说了两句不错。
像是这种充满学生气息的漂亮姑娘，正是他最喜欢的。
她刚走进来。
就听到对方急不可耐的说了一个字。
“脱。”
虽然内心已经猜到了。
可听到这个字后，尚宜人还是慌张的后退一步。
她看着四周。
有助手。
大沙发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
旁边的座位上还有女生在那里坐着。
于向明此时也招呼另一个女生：“你也来吧。”
但是尚宜人却纹丝不动。
丝毫没有脱衣的行为。
另个女生倒是挺主动的，尚宜人看着那个张帆找对方说话的那个姑娘，没有想到对方也在。
吴子枫也看了一眼她。
随后就收回目光。
双眸漠然。
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看不见似的又开始脱衣。
昌新建的眼睛里却只有尚宜人一个，他不悦的开口道。
“让你脱你没听到吗？”
尚宜人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