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从蓝自然知道祖训有什么,她也很快明白了倾书书的未尽之意,她用司天盘预测了自己的生死。
她看到自己被司天盘所伤,心中自然对司天盘生出了隔阂和戒备,甚至有一瞬间动了毁器之心。
仙器有灵,竟是要毁契,另寻他主了。
擎从蓝想明白了这一切,气得喷出了一口血,“好一个成也司天盘,败也司天盘啊。”
“这年头贱人叛宗就算了,仙器也叛宗了。”
“可笑,可悲!”
青禾握紧的拳头的微微松开了一些,自己这个娘亲好像比父亲靠谱很多啊,又看了小渊渡劫的方向,快了。
梁牧修觉得自己的心在此刻才是真的落了下来,又哭又笑的,看着更像是疯子了。
“书书, 你终于想起来了,书书。”
就连裂杀也锤地,“这书书真不愧是害我倒霉的罪魁祸首啊,给我杀,杀了老妖婆。”
围观的修士没想到峰回路转,来了这么一出,一直紧张的心,也稍稍缓了几分。
“咦,不对,火府长哪去了?”
众人环顾四周,就见火炙炎已经站在青禾身后一丈之地了。
“火府长,你怎么会在那里?你什么时候过去的?”
“你不是说不违背书府的规矩,不干涉的吗?”
火炙炎一脸正经,“谁说我要干涉的,我近距离吃瓜。”
众人:“……”就很离谱!
倾书书没有理会众人,全部的心思都在眼前的司天阳盘上。
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司天阳盘。
司天阳盘并没有展现出任何攻击她的迹象,就像是被倾书书给收服了一般。
倾书书就像是一个胜利者一般,嘴角微微勾起,看着擎从蓝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嘲意,“擎长老,你输了。”
擎从蓝被倾书书脸上的笑容刺激到了,心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她恨啊。
她真的恨,要是当初将倾书书给杀了,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书书,输?哈哈哈,我擎从蓝叱咤藏云大陆一辈子,你可曾见我认输过?”
“我就恨我当初没有杀了你!”
“不过现在也不晚!”
擎从蓝眼里闪过疯狂之色,张开双臂,“都去死吧,我圣宫不需要任何叛徒,就算是仙器也是一样。”
随着擎从蓝的话音落下,司天阳盘疯狂地转动着,发出难听的轰鸣声,盘面上似乎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她在做什么,她要用司天阳盘出什么大招吗?看着威力很大的样子。”
“我们要不要躲远一点,我觉着看热闹也很危险的样子。”
啄河家主看着也跟着疯癫的司天阳盘,皱了皱眉,这是要做什么?
火炙炎却是先一步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大喊出声,“不好,她这是要炸了司天阳盘啊,快,快躲开。”
就算是他也抵挡不住仙器自毁的灵力暴动啊。
火炙炎的出声,将众人吓得大惊失色,纷纷四窜着就要逃离这个地方。
“炸仙器,疯了吧。”
“疯了,都是疯子,今天这里打架就没有一个精神正常的啊!”
就连裂杀也挣扎着,朝着远离司天阳盘的方向爬去,“一个比一个疯。”
梁牧修看到离司天阳盘极近的倾书书,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书书,快让开啊!”
青禾快步朝着书书飞奔而去,她有空间,她可以带书书进去,却看到书书放在背后的手,对着她摇了摇。
青禾顿住了脚步,好像有些不太对,这在书书的算计之中吗?
倾书书盯着眼前即将自毁的司天阳盘,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之色,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司天阳盘由原本黑金色,变成了火红色,随时都像是要爆裂开来的样子。
擎从蓝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炸吧,炸吧!”
“炸啊!”
仙器有灵,似乎能听到司天阳盘的呜呜哭泣声,可是却激不起擎从蓝的任何不舍之心。
倾书书看见时机到了,大喊出声,“司天盘,这就是你守护了几万年的圣宫,她们利用你为非作歹,如今又要毁掉你,值得吗?”
“呜呜呜!”
“你本应天道而生,如今自要顺应天道!”
“是毁,还是留?”
倾书书的声音回荡在地宫内,是毁还是留?是毁还是留?
司天阳盘竟像是真的被倾书书说动了一般,摇摇欲坠了起来,再没有了刚刚一炸毁没有气势。
擎从蓝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倾书书还没有收服司天阳盘,那司天阳盘刚刚为何不攻击她?
司天阳盘如果没有叛主的话,自己是在做什么?
自断手臂吗?
为什么?
有哪里不对?
自己中计了吗?
眼看着司天阳盘离倾书书越来越近,擎从蓝顿时急了,“回来,回来!”
再次施展手诀,却发现怎么也无法联结到司天阳盘,仙器无疑是高傲,可以叛主,不能卑微。
倾书书一把抓住司天阳盘,才算是真松了一口气,直到现在,今生她才是真正的收服了司天阳盘。
她早就想起了所有,今生还有前世。
她曾在司天空间内,一页页地翻过那些描写自己女儿的文字。
既熟悉又陌生,陌生的是她没有任何关于那些故事记忆,熟悉的是她好像隐隐能预料到后面的走向。
那就像是噩梦一般,一遍遍提醒着她该醒来了,不然又要晚了。
为什么是又呢?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