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情妖死了!”
“化神修士竟然就这么死了吗?”
“怎么会这样?”
围观的很多弟子看到他们曾经的仰望的化神修士就这么死了,心中陷入了无限的恐惧之中。
秦步步更是担忧地看向秦浮咎,她真的好怕家主也支撑不住,死在这里。
那么秦家就真的完了。
秦步步看到空中的战况, 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甚,开始病急乱投医地朝着站在一旁的以鹤磐跑去。
“前辈,你快去帮帮我们家主啊!”
“你们不是关系很好的吗?”
“这种时候为什么不出手?”
以鹤磐像是看神经病似的看着秦步步,没看到已经有两个化神折进去了吗?
他现在出手,没准自己也会折进去。
还不如等着,看看有没有机会坐收渔翁之利。
“非是我不愿帮,是我无能为力。”
秦步步又不知死活地地朝着火炙炎跑去,“府长,看在我是书府弟子的面子上,你帮帮我们家主吧。”
“你不能就这么放任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化神修士,对我们藏云大陆的修士随意出手。”
“不然,等他们大胜后,定是要抢走我藏云大陆的宝物,杀害我藏云大陆的修士的。”
“到时候还有谁能阻挡他们啊!”
秦步步对着火炙炎一顿瞎说,还真唬住了很多修士,不禁人人自危了起来。
甚至有修士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中。
“火府长,大长老的形势不妙啊,你看看是不是应该插手啊。”
“就是啊,这些外来的修士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能让他们祸害我们藏云大陆的修士啊。”
以鹤磐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对着火炙炎拱了拱手,“火道友,我们唯你马首是瞻!”
将火炙炎拉入战场,也不错。
啄河家主很快我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火道友,现在到你主持大局的时候了。”
“我们全听你的。”
“对啊,火府长你德高望重,这种时候就该你做主。”
火炙炎没想到事情怎么就突然踢到自己这儿来了,他能保持住不出手帮亦渊,已经很克制了。
这些人竟然还想让自己出手对付青禾?
“诸位,我藏云书府的祖训就是不能插手藏云大陆的势力之争,我不便插手。”
秦步步此时又忍不住反驳道:“府长, 藏云书府一开始建立,本就是为了守护藏云大陆。”
“再说了,现在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修士对付我藏云大陆修,这不是势力之争。这是守护藏云大陆啊!”
不得不说秦步步说的话还是很有煽动力的。
很多不明真相的书府弟子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是啊,府长!”
“府长,府长!”
火炙炎看着越来越多人围着自己,忍不住皱了皱眉,厉呵一声,“安静!”
“势力之争,不插手,听不懂吗?”
弟子被火炙炎的气势吓得头缩了缩,不敢再吭声了。
以鹤怜此时却是幽幽地开口了,“府长,当真能不干涉势力之争吗?”
火炙炎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毫不客气的开口怼道:“我要怎么行事,还用不着和你交代?”
“我能忍住不出手帮我徒弟,已经很克制了,你们都给我安分一些。”
其他人:“……”
火炙炎气急之下竟是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现场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平静。
书府的弟子也没有想到他们刚正不阿府长,也不是那么不阿。
“啊!”
“啊!”
以鹤磐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叫声,整个人跪倒在地,吓得站在他旁边的啄河家主蹦得老远。
啄河家主还以为以鹤磐要暗算他的,反应过激了点。
“以鹤家主,你怎么了?”
啄河家主看到以鹤磐抱着头一副很痛苦的模样,心中的疑虑更甚,只觉得这是他的阴谋。
“你想做什么直接说?不会和我演这些。”
以鹤怜看到以鹤磐突然这般,连忙冲上前,扶住以鹤磐。
“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以鹤磐此时已经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脑海里只剩字字轰声。
“背主家奴!”
“杀!”
“杀!”
“杀!”
以鹤磐捂住脑袋,“杀?杀谁?啊,不要杀我!”
以鹤磐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恢复了一丝清明,突然就站了起来。
以鹤怜差点被推了个踉跄,抓住了以鹤磐的衣摆,“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以鹤磐转头看着以鹤怜,想说什么,又像是无法说出口一般,最后闭了闭眼睛。
“你和你哥好好的,现在赶紧走。”
以鹤怜突然心有所感,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惊慌,“父亲,父亲,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以鹤磐眼里闪过一道决绝,抽出自己的衣摆,将以鹤怜一把推开。
“走吧!”
说完朝着战场上飞去,剑直指秦浮咎。
“秦浮咎,报应来了啊!”
以鹤磐招招不留情,就像是和秦浮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魏奢竟是被莫名其妙地挤出了战场。
下面的修士都看傻眼了。
“怎么回事?以鹤家主为什么要对着秦家主出手?”
“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啄河家主皱紧眉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妻亦掬,“这是怎么回事?”
亦掬脸上也是惊疑不定,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觉得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的啊。”
以鹤家早就脱离了亦家的掌控,如今又怎么会这般。
庆情妖死了。
秦浮咎也身受重伤了。
亦掬直到此刻才有种入局之感,那自己呢。
当年袖手旁观的自己,是不是也在局中。
亦掬越想越是心惊,是谁回来了?
亦施凤回来了吗?
“亦家人回来了吗?”
以鹤怜像是心有所感般,朝着刚刚以鹤磐跪地的方向看去,又很快地转移了视线。
整个人瘫坐在地,喃喃道:“难怪,难怪。”
脑海里回想起曾经出现的声音,“以鹤怜,让以鹤磐恭迎主子吧。”
“你知道罗叔叔是怎么死的吗?”
以鹤怜不禁瑟瑟发抖了起来,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