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奢疑惑的眼神看着长老,“这不要破阵吗?”
长老暗道,怎么可能不用破阵,不过你不需要。
你是走关系来的,万一你破不了,困在里面了,我还要找人来捞你。
那这事就多一个人知道了,那多影响我们书府的声誉啊。
那我们府长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长老的演技毫无破绽,“不用,不用,破阵,再搭起来,多麻烦啊。”
“你一站进去,我们有手段知道你的水平有多高了。”
魏奢皱了皱眉,不是他说,他总觉得这个大陆的手段的实在是有些多。
没一会儿,长老带着魏奢走了出来,和府长对了一个眼神,微微点头。
“这位道友果然是大才,破阵的速度,那是相当快,简直创了我们府的记录。”
“府长,你是从哪里挖来的人才啊?”
火炙炎咳嗽一声,“好了!过了就好。”
可别吹了,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青禾有些好奇地问魏奢:“考核的难度高吗?”
也不知道自己进去考核,能走到哪一步?她现在的阵法术也已经到达七级了。
魏奢皱了皱眉,这让他怎么说?他都没明白是怎么考的?
亦渊在旁边吹马屁,“再高的难度在前辈面前都不是事。”
其他的弟子,被这几人一唱一和的都搞迷糊了。
没准这位破烂乞丐,真正的就是一个阵法大师。
魏奢跟着小青两人回到了院落。
火炙炎知道他们可能有秘事要谋,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先离开了。
青禾将之前从乌杏庭那里夺回的储物道具,还给了魏奢。
“师父,这是你的储物道具,你看看东西有没有少?”
魏奢接过戒指,神识一扫,发现自己设的禁制完好无损,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没有丢。
“那丫头呢?我要撕了她,要不是她,我能那么倒霉的被疯女人关起来。”
青禾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藏云书府的规矩,不可以伤人性命。”
魏奢啧了一声,“真是麻烦。”
青禾想到了什么,心里添了几分焦急,“师父,你是不是见到我娘亲了?”
“她为何会被关在圣宫禁地,她有和你说什么吗?”
魏奢神色一怔,“你说什么?你娘亲在哪里,我没看到她啊。”
亦渊也不明白了,忍不住问道:“不对啊,我岳父梁牧修说,他和你传音的时候听到了书书的声音的啊。”
“怎么你不知道的吗?”
魏奢一脸莫名,“哪里有书书的声音,就一个女人总是喊喂……”
说着说着却是说不下去了,“喂,喂……不对,是魏。”
“她认识我,她认识我,她是书书,她是书书。”
亦渊:“岳父没认错人就好,他说他听到了书书声音,想必是不会错。”
青禾见魏奢的表情有些不太对,连忙扯了扯亦渊的衣袖。
“别说了,师父想必有些累了,我们让师父先回去休息吧。”
青禾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屋子,“师父,你先住在那里。”
魏奢神情恍惚地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书书的声音。
“魏……魏”
书书喊了多少声魏魏,他已经记不清了。
书书连自己的全名都喊不出来,想必状态很是不好。
可是自己为何没有认出她的声音,整天忙着和裂杀吵架,想必她很失望吧。
魏奢没有走进屋子里,而是很没有形象的蹲下身,缩在了墙角。
配上他那一身破烂的衣服,好像他不再是不可一世魔尊,而是人人喊打的魔修魏赊。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输梁牧修,只是在阵法上,因为没有传承,而输给了他。
这么多年,他拼命的研究阵法,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打败梁牧修。
可是打败了,又怎么样呢?
他还是输了,他成了魏奢又怎样,或许只有魏赊才有过那些温暖,可是又被他给推开了。
魏奢就这样坐在角落里,也不在意地上的泥泞,看着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直到天空泛白,他才起身,进屋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来时,他又是那个傲不可攀的魏奢了。
“圆亦,你给我出来!”
熟悉的声音从山下传来。
魏奢看着山下的青禾的身影一脸莫名,青禾昨天不是住在山上的吗?
怎么突然出现在山下了,怎么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
魏奢还没想明白了,就见一道火红如烈日般灼眼的身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前辈,前辈,我这身怎么样?”
亦渊很是迅速地在魏奢面前转了一个圈。
魏奢看得穿的很是骚气的亦渊,犹豫地点了点头,“这身行头不错。”
亦渊还没有等魏奢说完,就已经朝着半山腰冲去,“前辈,我有些忙,你自己招呼自己吧。”
青禾在山下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一些围观的弟子。
有些爱睡觉的弟子,甚至都没有彻底醒神,就跑过来看热闹了。
彻夜修炼的勤奋弟子,在继续修炼和看热闹之中,也选择了看热闹。
和亦渊的骚气打扮不同,青禾的装扮一改往日的明媚。
一身浅白的灵裙,如瀑的长发用一支木簪随意挽着。
一看就是出来的匆忙,没有精心打扮,却是添了几分清水出芙蓉,我见犹怜之感。
简直和昨日的不可一世判若两人。
有弟子按捺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问道:“禾道友,你这是怎么了?”
“对啊,你怎么了啊?”
秦步步顶着还没完全好猪头脸,躲在队伍的最后面,怨恨地看着青禾,耳朵却是也竖了起来,想听听青禾到底怎么了?
青禾没有理会众人的询问,只是固执地看着炎山的方向,眼睛却是渐渐红了。
其他的弟子询问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的,他们怕自己再问下去,这位禾轻儿道友就要哭出来了。
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另一位主角终于隆重登场了。
亦渊穿着一身一看就很贵的法袍,站在了半山腰上,神情异常的冷漠,整个人气势全开,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禾轻儿,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又过来做什么?”
围观的弟子闻到了大瓜的味道,眼睛都亮了。
魏奢老人问号脸,这两人在演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