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期待已久的比试终于开始了。
遗址的入口一共就四个,四百个名额里,去掉澜中令的也就剩下了三百二十个名额。
这三百二十个名额里有二百五十个名额是由五大势力直接平分。
剩下的七十个名额,是各大势力的弟子,通过一轮一轮的比试,按照排名进行分配。
筑争是衡信山新入门的小师弟,自然要站在衡信山的队伍之中。
筑争发现自己一出场,就有一种万众瞩目之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青禾也就跟在了筑争的后面,一来是为了符合自己的人设,二来也是跟过来看看,别给筑争添麻烦。
果然,衡信山的修士看向自己和筑争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鄙夷的。
“哎呦,你竟然还有脸带她来?”
“你还嫌不够丢衡信山的脸吗?”
辛填填脸上鄙夷之色,一点都没有掩饰。
筑争很是恼火的看着辛填填,这家伙是和自己一起参加收徒选拔的。
因为输给了自己,没获得衡丹师的青眼,就一直和自己不对付,找自己的麻烦。
“我哪里丢人了,我又没戴绿帽。”
筑争私心里也觉得自己现在的名声丢人,可是和亦渊的绿帽名声一对比,他又觉得安慰了许多。
辛填填斗嘴向来是斗不过筑争的,就又将矛头指向了青禾。
“你也不是我衡信山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又想勾引谁?我劝你歇一歇心思吧。”
青禾蹙了蹙眉,她可不是软柿子。
“你最好把嘴给闭上,不然说太多,是会挨揍的。”
辛填填没想到青禾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竟然会这么凶。
“你,你猖狂,你这还是在我们衡信上的地盘上就这么目中无人吗?”
辛填填转过头去看向了少主衡竖林和衡家的三长老。
“长老,少主,将进入遗址的名额给筑争,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我觉着应该收回他的名额。”
辛填填早就不满了,自己和筑争只差了一个名次,凭什么差距会这般的大。
他自己获得名额就必须参加比试,他是一个丹师,又怎么会打得过那些莽夫。
筑争气得跳了起来,“好啊你,原来你一直觊觎我的名额。”
辛填填眼神闪躲了一下,“我说的是实话。”
“你现在就能仗衡信山弟子的身份,抢人家的道侣,以后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呢?”
“长老,少主,他的名额应该收回,才能以儆效尤。”
三长老的神色有些犹豫的,他确实对筑争的作风很是不满,这几天他走在外面都觉得丢人。
他也倾向于给筑争一个教训。
“少主,我觉得辛填填说的有道理,你觉得呢?”
衡竖林也有些为难,这几天已经不止一个人和自己提过此事了。
筑争此时也紧张的看着衡竖林,“少主。”
青禾见衡竖林的神色,暗自叹了一口气,筑争已经为了她和亦渊背了一口大锅了。
她怎么也不会让他因为自己失去名额的。
现如今只能暴露身份,让衡竖林卖自己一个人情了。
当即传音给衡竖林,“衡道友,我是青禾,此事另有隐情。”
衡竖林听到熟悉的传音,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甚至被自己的唾沫给呛到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控制不住的眼神朝着青禾飘去。
青禾没想到衡竖林的反应会这般的大,连忙提醒。
“注意,不要看我,梁牧修和魏奢也在附近的。”
衡竖林听了这话,心一跳,咳嗽都不敢咳嗽了,脸被憋得通红。
衡竖林小声的传音,“好,我明白了。”
心里不由得感叹一句,真真的是卧虎藏龙。
“这,这,此事我不好专断。我问一下祖父。”
说完就走到一边,像是在联系衡丹师,不一会儿就又走了回来。
“爷爷说筑争的名额不变。”
筑争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从刚刚衡竖林的神情中,隐隐猜到,定是青禾说了什么的。
果然后面有人就是好使呀。
另一边,亦渊在地上摆了一个地摊,就是卖符箓的。
亦渊阴森森地看着筑争的方向,俨然将一个弃夫的形象演得深入骨髓。
甚至来往了几个顾客,都被他的臭脸给吓到了。
褚储的眼睛一直朝着亦渊那边瞟着,真的好想去八卦几句呀。
可是自己老爹一定会抽自己的。
毕竟自己昨天可是因为沉迷于八卦错过了和亦渊碰头的机会。
褚长老走到了褚褚的旁边,不动声色地道:“有灵草和丹药,你过会儿和亦渊接头,送过去,是青禾要用的。”
褚储的脸色微变,“在哪里?我怎么接头?”
褚长老神秘莫测地道:“有暗号,六个滚字。”
褚储:“?”六个滚?
褚长老:“他说,让你做平常做的事就行。”
褚储一头雾水,只能靠自己悟了,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他平常什么事也没做呀,就热闹看得多。
昨天就是因为看热闹耽误事了的。
“等等,那里好像又有热闹了。我要不要过去看看?会不会被抽呀!”
亦渊的摊子边,又聚集了一些人,尽管亦渊的脸很臭,但是不影响众人的热情。
齐错和越瓷儿走了过来。
“嘿,兄弟,我觉得和你挺有缘的,等遗址出来后,你就加入我齐错门吧。”
亦渊觉得齐错可真是阴魂不散,他绝对不是真的欣赏我,他就是想吃我的瓜。
“等遗址结束后,我问问我道侣,她要是愿意,我就一起加入。”
齐错又拿出的自己的黑羽扇,一脸得意,“啧啧啧,道侣哈?”
“来,给你介绍下,这位越瓷儿是我的未婚妻。”
亦渊忍不住大声喊道:“滚滚滚滚滚滚!”
刚偷摸走到这里的褚储:“……”巧合?还是……我再听听!
亦渊看褚储傻愣愣的,又传音给他,“傻了吗?快买我符箓,给我丹药和灵草。”
褚储这才确定是亦渊,太不可思议了,他竟然这么诡计多端。
又想起昨天自己挨得打,更是幽怨了,枉费我这么担心他,他还黑心告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