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各大势力的人因为进城顺序相争不下,索性直接将比试的擂台搭在了城门外,谁也别争了。
为了给宗门弟子一些休整的时间,比试的时间定在了三天后。
青禾的店铺又正常开张了。
开张了没多久,青禾就已经看到好几个熟悉的面孔了,青禾一律装作不认识。
齐错和越瓷儿一起走进了店铺内。
“店家,你这些符箓出自谁的手,符箓的品质很不错呀。”齐错称赞道。
青禾全当不认识两人,很是热情的介绍各种符箓。
“这些都是出自我的道侣之手,他是一个四级符师。”
齐错来了一点兴趣,要是年纪轻的话,不就是一个绘符的好苗子吗?没准可以拐回宗门。
筑争此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小圆,快出来,人我都聚集起来了,你快去指导一下。”
他和亦渊合作搞了个事业,眼看着就要开张赚钱了。
亦渊在后院听到了筑争的喊声,连忙走了出来,对着他使眼色。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兄弟,你快走吧,不然过会儿青姐找你谈事,你会怀疑人生的。
筑争和亦渊到底是相处的时间短,还没有培养出足够的默契。
“你眼抽了,快和我去吧。”
青禾注意到了筑争,想到了自己昨天想到的好主意,开口留住他。
“少城主,我有事请你帮忙,我们后院详谈。”
又对着亦渊道:“夫君,你招呼一下客人。”
旁边被忽视的齐错和越瓷儿终于有了存在感。
就在此时,梁牧田和赵稳仲竟是很巧合的在符店的门口相遇了。
两人一见面,眼神就在空中厮杀了几个回合。
梁牧田皱眉看着赵稳仲,“赵护法,这么巧的吗?”
赵稳仲笑了笑,“不巧。”随即就踏进了符店内。
青禾和亦渊瞬间心就提起来了。
亦渊在心中不停地呐喊,你不要过来,你最好只是路过。
赵稳仲还真的不是路过,他是特地过来找这两位店主的。
“听说店主是一个符师,很巧我宗正好就缺符师。”
赵稳仲取出了一颗测灵根的,“来吧,测一下灵根和骨龄吧。”
“你和你的到道侣都测一下吧,到时候你可以带着你的道侣入我宗。”
青禾心里一咯噔,她绝不相信这套说辞,自己定是已经被怀疑了,灵根一测,不就暴露了吗?
青禾额头的冷汗都要流出来了,不愧是魔宗真的是快狠准。
亦渊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盯上,只能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筑争听到要测骨龄和灵根竟是比青禾和亦渊还紧张,要暴露了吗?
紧张得牙都有些打颤了。
梁牧田没想到赵稳仲和自己的目的竟是一样的。
他今天的任务也是拿石头测测几个可疑的人。
先找符店的店主是因为他们出现在澜中城的时间点很是巧合,还有就是他家店在入城门的第一家。
“两位店主,我梁牧家也缺符师,符合要求也可入我梁牧家。”
齐错看到两人相争,陡然一惊,什么时候符师这么热门了?
他们都要收弟子,我们这正经的符宗不收徒,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呀。
齐错开口,“符师还是入我符宗最合适的。”
筑争看着左护法离青禾和亦渊越来越近,吓得腿发抖。
怎么办?
赵稳仲对筑争的反应有些疑惑,这小子为何这般的慌张?原本的五分怀疑瞬间变成了十分。
手中拿着石头恨不得怼到亦渊手上了。
青禾低垂着眼眸,眼中的暗光一闪而过,又抬起头,期待的目光看向了筑争。
筑争被看得全身发毛,你看着我做什么?你看错人了吧。
青禾开口,“我,我有宗门入了,怕是不能入你们三个宗门的。”
“我是要进衡信山的。”
亦渊就要碰到灵根石的手一躲,一把抓住了青禾的胳膊。
一副比谁都惊讶,比谁都不能接受的样子,摇晃着青禾。
“衡信山?你为何要入衡信山,不是说好和我一起进齐越门的吗?”
青禾脸上露出了几分凉薄,轻嗤一声,“筑郎说要带我进衡信山的,我怕是不能跟着你去齐越门了。”
筑争:“!”我不是我没有!
亦渊咬了咬牙,筑郎,都没喊过我亦郎,啊啊啊啊啊!
虽然知道是在演戏,可是心中的醋火直冒,恨不得变成原形,原地炸毛。
店内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大瓜,砸了一脑袋。
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已经没有谁关心测灵根了。
就连屋外,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门外正巧路过看热闹的衡竖林愣了愣,“怎么还有我衡信山的事?”
“少主,站在那儿的是不是即将要入门的小师弟呀?”
衡竖林一看还真是,“他是横刀夺爱了吗?”
“不知道呀,我们快去看看。”
褚储左挤右挤,看着厚脸皮,终于挤到了最前面。
“我去,惊天大瓜呀!”
万乘的白狼都竖起耳朵,听着,跳抬起前肢,又什么都看不到,不禁急得团团转。
有些修士见屋内实在是挤不进去了,甚至跳到了屋顶上,恨不得将符店的屋顶掀翻。
筑争一脸懵,什么发展,脑海里又出现了亦渊的传音,“兄弟接住戏呀!”
筑争都要哭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不喜欢这个形象。
青禾也偷偷传音安抚,“五颗六级丹药,演得好再加。”
筑争:“……”
筑争又收住了自己的玻璃心,已经上贼船了,只能多捞点丹药,弥补自己的精神损失了。
亦渊已经投入了到自己人设之中,声嘶力竭的质问青禾。
“你说什么?为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亦渊赤红着双眼,脸色狰狞,宛若弃夫一般。
青禾看得心一抽,连忙低下头去,再抬头,睫毛上已经挂着晶莹泪珠。
“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人总是要有所取舍的。”
“你不会怪我吧。”
亦渊抬头仰望屋顶,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可还是控制不住的落下了几颗滚烫的泪珠。
只能用袖子胡乱的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我,我……我不怪你,我怎么舍得怪你?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筑争:“……”这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