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渊的手有一搭的没一搭的敲着桌子,过了好一会儿,猛地抬头看向了青禾。
“其实,要是所有的人都这么觉得……”
“只要我不说真话,我也说自己是他的儿子,我们不就没人敢惹了吗?”
“我也不介意多个实力强的爹呀。”
青禾:“……”
这是薅了梁牧修的仙器,又要薅父爱了吗?
以后事情败露了,怎么办!
天地玄宗。
谷为山清点此次跟着一起出发前去澜中城的弟子。
“大师兄,我们宗门不是说闭门不出的吗?”
“这么光明正大的出发,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呀?”
谷为山大咧咧地道:“有什么不好的?谁会来打我们吗?”
“梁牧圣阵师都分不清自己的儿子女儿了,哪里有心思打我们。”
“大胆的去吧。”
褚储有些遗憾,“那小啾和青禾是不是会错过这次的机遇?真是可惜。”
谷为山翻了个白眼,昨天还联系自己,让自己给他搞澜中令呢。
他到哪里去弄,只能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在天地玄宗里给他们留两个名额。
只是天地玄宗怕是被其他的势力盯着,自己这名额有点难办。
“他,你不用愁,愁愁自己的吧,别在比试的时候输的太惨,丢宗门的脸。”
褚储打了个哈哈,“怎么会,大师兄你多虑了。”
就是这小啾和青禾到底在哪里呀,他心里好奇地要死。
不只是梁牧家和魔宗在找,其他势力也都在暗地里找,愣是没有一丁点下落。真是能藏!
藏云大陆。
空中有一支精锐的队伍,骑着飞马呼啸而呼,破开层层云朵。
带头的白衣修士,面容俊朗,棱角分明,随意扫过下方一眼,就让人心生寒意。
修为虽只是金丹期的巅峰,浑身的威压却有如元婴。
白衣修士挥了挥手,“到了。”率先下了飞马。
几人跟着白衣修士进了城内的一家客栈。
“掌柜,住店。”
掌柜接过灵石,很是恭敬地道:“好,你们楼上请,是楼上最好的房间,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店内其他的修士看着白衣修士上了楼,才敢偷偷议论了起来。
“那是谁呀?通身的气度真是不简单呀。”
“怎么会来我们这小城?”
“而且掌柜那恭敬样,就是城主过来住店,也没见他这般态度吧。”
“特别白衣男子旁边的灰衣老者,怎么给我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一名修为略高的修士,神神秘秘地低声道:“可怕的就对了,你都不知道他是谁吗?”
其他人也不由得将声音放低了,“我们真的不知道是谁,快说给我们听听。”
“那名灰衣老者是元婴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秦家的长老。”
众人惊得瞪大了眼睛,“秦家,是那个秦家吗?”
“那,那名白衣修士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前段时间名震大陆的秦家少主秦不傲了。”
“啊?秦家有少主的吗?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秦少主从前一直将心思的放在修炼之上,无意争夺那些虚名,所以名声不显。”
“秦少主真是让人我等敬佩,可那般人物怎么会来我们这个小城?”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种人物的心思不是我们可以猜的。”
客栈内,秦不傲靠在药浴桶中,脸上浮现出一种苍白之色。
秦不傲眼中的阴霾一闪而过,又低笑出声,“青禾,亦渊,你们想必过得很舒坦吧。”
“是不是忘记我这个老朋友了?我可一直都将你们记在心里。”
秦不傲长舒一口气,“我终会夺回我失去的一切,任何人也都别想操控我。”
“哈哈哈哈。”
澜中城。
青禾坐在店里整理最近卖出丹药清单。
桌上的巨头鹰旋转跳跃,开心的跳舞。
筑争又走了进来,在六级丹药的货架上,左看看右看看。
鹰崽在筑争进来的第一瞬间,就将鹰眸锁定在他的身上,也不跳舞了,就要飞走,告小状。
却有一只小小的彩色团子,抢在了他的前面的飞了出去。
小彩的翅膀舞成了残影,使出了平生之速度,誓要抢在鹰崽前面告小状。
它上次都知道了,鹰崽因为向啾爷告小状,得到了啾爷奖励的好几颗丹药呢。
真的羡慕死小彩了!
它小彩这次也可以!
鹰崽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那只小彩虫平时闷声不吭,窝着坏了。
鹰崽也不知道自己一口咬上小彩,是它先死,还是自己先被毒死。
不过想必会得到啾爷的一顿抽!
青禾看到猛地飞走的鹰崽和小彩还有一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到筑争的身影,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失笑出声,“两个小探子还挺敬业的。”
鹰崽和小彩赶到符室的时候,却看到有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符室了。
旁老已经抢先一步开始吧啦吧啦的告小状了,
“啾爷,筑争那小子又过来买丹药了。”
“他一直在六级丹药区域徘徊,也不知道是真的想买丹药,还是有其他的心思。”
亦渊神色一肃,“那我得赶紧出去看看,那小子很会说的。”
亦渊又看到进来的小彩和鹰崽,“哎呀,下次只要一个人进来传话就行了。”
“你们都进来了,那筑争那里就没人看着了。”
小彩和鹰崽又蔫蔫地跟着亦渊去了前面的店铺里。
亦渊眼睛张望了一下,青禾正低着头算账,筑争还在那里看丹药,看样子并没有交谈上,自己来得及时!
亦渊也跟着凑到青禾坐着的凳子上,低声道:“青姐,我来帮你看吧,你眼睛看得太累了一些。”
青禾抽了抽嘴角,修士还不至于看账本就眼睛累,不知道还以为自家符店的生意多好呢。
青禾转头看着小渊,要是肥啾形态,怕是在扭扭捏捏的撒娇了,人形比较端着。
“行吧,我去后院,你帮我看吧。”
亦渊喜笑颜开,还暗搓搓的瞅了筑争一眼。
等青禾离开后,筑争才走了过来,看着一脸警惕的亦渊,“呵,醋缸倒了,你可真幼稚。”
亦渊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不可置信,“哈,小子,你竟然说我幼稚。”
“你怎么能成功做到每一句话都让我暴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