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奢只是定定地看了青禾一会儿,就离开了,倒是没有和青禾多说什么,也没有责怪她发呆。
青禾不由松了一口气,“看得我直发毛,还怪吓人,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青禾发现玉天机似乎是闪了一下。
亦小啾:青禾我来啦,快接住我!
青禾看到小渊的消息,知道他一定就在附近,站起身张看了起来。
哪儿呢?接住他是什么意思。
青禾还在张看的时候,却感到有个什么毛茸茸撞进了自己衣袖里,胳膊上传来微微痒意。
似乎有什么在抱着自己的手臂,是翅膀吗?
青禾不动声色的微微抬起手臂,微微低头看去的。
果然就见袖口处,探出了一颗啾头。
青禾嘴角微微勾起,又将袖子拉好,隐藏住那只熟悉的啾。
以前一只手能笼得住的啾,现在似乎笼罩不住了呀,长大了许多。
亦渊躲在青禾的衣袖里,双翅抱着的青禾的胳膊,啾头微微蹭了蹭青禾的光洁的手臂。
啾啾终于找到青禾了。
啾啾啾啾啾!
他才不会傻傻地以人形出现,供那个魔头差遣。
他以啾形躲在暗处,关键时刻,将青禾救走!
亦渊的爪子蹬了蹬,蹬到了一个手环,啾眼一厉,这是什么东西?
这么丑?看着就不像一个好东西。
一定是那个魔头的臭东西。
亦渊取出玉天机,拿出玉天机对着手环各方面录了一下,发给了圣宗主。
亦小啾:师父,这是什么?有什么办法可以取下来。
圣骞:七级追踪类的法器,除非抹掉上面主人神识。
亦小啾:啾啾啾!
看我晚上不去啄他的脸!
青禾和亦渊重逢了,心也安定了下来,原本她还担心亦小啾会被魏奢发现,后来就魏奢并没有什么异样,才彻底放下心来。
白天在魏奢的眼皮子底下学习阵法,晚上则是听那只啾躲在自己的衣袖里面,大骂八百遍魏奢,再用玉天机联系纪樾学习丹术。
天地堂是中界各大势力发布消息的地方,许多修士闲来无事,就喜欢在里面喝喝茶,讨论下最新的消息。
“最近好像都没说啥大瓜,有那么点的无趣。”
“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只不过之前青禾重伤梁牧克的事情热闹了好一阵儿。”
“说也说累了,就显得有些无趣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天地玄宗的亦渊已经是四级炼器师了。前几天圣宗主特地在天地堂炫耀了一番。”
就在此时一名修士惊叫了起来,“什么?天机城传来消息,青禾失踪了?”
“天地玄宗抓了梁牧倾和梁牧骋?”
“什么,什么?亦渊疯了?怎么疯的?”
“不知道?天地玄宗封山了?”
短短几句话,暴露了太多的瓜,众人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我现在赶往天机城还来得及吗?”
一名修士大喊道:“快看天地榜上的梁牧家消息。”
众人只见天地榜上出现了一条金光闪闪的消息。
不由得大声念了出来。
“天地玄宗的亦渊自甘堕落,不分青红皂白,残害无辜的正道人士,更是自愿成为魔宗魏骞的左膀右臂。”
“圣宗主一心包庇无视,任由亦渊胡作非为,实在是枉为正道宗主。”
“天地玄宗必须给中界一个说法,如若不然我梁牧家广邀天下修士打上天地玄宗。”
众修士看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没看懂,怎么就要打起来了。”
“啥意思,说得不清不楚的。”
“着急死个人了,说清楚,让我们评理呀!”
好在众人并没有等太久,天地玄宗也很快给出一个回应。
先放出了一个长达一个时辰的录像。
总结了一下意思就是,我天地玄宗的弟子亦渊是做得不对,不该将梁牧家的三人吊起来打。
我宗弟子亦渊是一个好孩子,只是救妻心切,手段过激了一些。
我这个做师父的愧对天下众人,现在已经将亦渊逐出宗门了。
天地玄宗为了自省,将闭山十年,不问天下事。
众人第一时间点开了影像看了起来,就喜欢这种上来就放影像,咬文嚼字的谁看得懂,还是天地玄宗有诚意。
“什么?”
“三个人在一瞬间就被吊了起来,这也太弱了吧。”
“我上去,估计都没有这么的弱鸡。”
“梁牧家小姐的少主,直接被打得哭鼻子了,怪不得梁牧家说得含含糊糊的,这也太丢人了一些。”
“不过这亦渊是有些不讲道理得了一些。”
“我的乖乖的,亦渊真的有做魔头的潜质,对上梁牧家的家主也疯得厉害。”
“怎么看梁牧家主都和魏奢有一腿呀。”
“亦渊现在是为了青禾,自毁前程了吗?甘愿为魏奢所驱使?”
“不知道,有些怪吓人的,正道好苗子都被魔道给抢走了。”
两大势力的放出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魏奢的耳中。
魏奢拿着手中传讯玉符,站在船头,脸上神色莫名。
魏奢挥手将飞船行进的速度调慢了一些,这亦渊怎么还没有追上来。
不应该的呀!
路痴的吗?
之前还会发传讯不停地询问自己位置信息,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是出事了?还是变心了?
魏奢百思不得其解。
魏奢没注意到的是在他的身后,青禾的衣袖上破了两个小圆洞。
两个小圆洞不大不小,正好可以露出两只啾啾眼。
啾啾眼看向魏奢的眼神里,像是喷火一般,甚至都有些发红,隐藏在青禾衣袖里的啾嘴,更是张张合合的,无声地骂骂咧咧。
青禾有些胆战心惊,用另一只衣袖挡住小啾的视线。
啾爷,你低调一点吧。
魏奢总觉得有一股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猛地回头就见青禾低下了头,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青禾这是知道自己被抛弃了吗?
魏奢咳嗽了一声,将一个传讯玉符扔到了桌上,“你联系下你的那个情郎,他怎么还没有追过来?”
青禾抓住手中传讯玉符,默默地走进了房间内,过了许久,才又走了出来。
看着茫茫的云海,久久不语,转过头来,脸上似有泪痕划过,“前辈,不用等他了。”
说完就将手中的传讯玉符捏碎了,魏奢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魏奢:“……”
魏奢半夜躺在床上,精神恍惚,“我真是该死呀。”
“不对,是那个亦渊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