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船内。
中间船厅聚集着许多修士,交流修炼。
齐错一身黑衣,戴着黑羽冠,一手拿着黑羽扇,一手拿着玉天机走了进来。
褚储看到齐错这般打扮,忍不住开口,“齐少主,亦小啾是得罪你了吗?”
齐错扇着黑羽扇,坐了下来,“他当然得罪了我了。”
“以前我不是向圣宗主提过拜师的吗?被拒绝了,凭啥他就可以被收徒了。”
“再说了,你们不觉得他很欠揍吗?嘚里嘚瑟的,凭什么比我先有道侣?”
天地玄宗的弟子没有说话,就还好,更过分的我们都见过了。
你等着被内涵的。
亦小啾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褚储此时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同门弟子问道:“那位王师弟是我们宗门的谁呀?”
天地玄宗的弟子一脸茫然,王师弟太多了,哪个?
东界。
半个月前。
所谓富贵险中求,越落儿也勇敢了一回。
越落儿没敢跟踪那些中界杀手去秧城,而是选择去了晓城。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找青禾,最后定是会摸到晓城。
越落儿打扮得很是朴素,选了了一家馄饨摊子,点了一碗馄饨。
“店家,我说你们这个城,出过一名仙师是吗?”
馄饨摊主是一名粗糙大汉,很是热情地道:“对,你可真是问对人了,是青仙师,她小时候就不一般,打架特别厉害,我们都打不过她。”
越落儿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问对了人了,“那她从前住在哪里的?她的父母呢?”
摊主指了指街头被围起来的房子,“不就是那个吗?亦府。青仙师是乞儿,后来运气很好的被亦家收留了。”
越落儿神色一变,“亦家,是亦渊吗?”
所以青禾和魔凤竟然是青梅竹马?
摊主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对,就是亦渊,亦渊小时候看着软的,实际打人可凶了。”
“我们都以为亦渊会和青禾成婚的,两人感情可好了。”
越落儿若有所思,又思不明白,决定晚上去探一探亦府。
夜晚,越落儿贴上隐匿符,刚跳上屋檐,就听到了里面像是有人说话。
“主上,在秧城没有找到叫青秧的孩子。”
“我们又在附近的城池调查了一番,发现了一名青禾的女子,很是符合。”
“哦,杀了吗?”
“没有,她拜入了仙门,听说资质很不错。”
“杀了,千万不要让她踏入中界。”
越落儿拿着留影石的手都在发抖。
“谁?”
不好被发现了!
越落儿撒腿就跑,我怎么这么倒霉?竟然撞到人家在密谋。
青禾,救命呀!
这个消息够不够换抗魔石?
院子里面的黑衣人,没想到竟是被人偷听到了。
“头儿,怎么办?”
“那人夜访此处必定是和青禾有关,先去追!追到就杀了!”
“也不要耽误过多的时间,追不到,我们就直接杀上瑞云宗。”
黑衣人追着小落儿而去。
越落儿拼命地朝着瑞云剑宗的方向飞着,她的运气还是挺好的,后来竟是将后面的人都甩掉了。
他又赶了半个月的路,终于到了瑞云城。
越落儿一踏进瑞云城,就被空中的景象给惊艳到了。
漫天飞舞的灵雀,在空中跳着舞,就像是无数的星星在跳跃,闪烁。
让人如置星河之感。
“哇!这是什么啊?太美了吧!”
越落儿听着周围的欢呼议论声。
“听说是亦渊道友,精心给青禾准备。”
“真的好美呀!”
“哪个修士要是对我这般用心,我一定嫁了。”
越落儿心里有些酸酸的,我走的是女主独美的路子,才不稀罕这些。
“我在这儿被追杀,他们两人倒是甜甜蜜蜜了。”
青禾坐在巨头鹰的背上上,身边围着许多亮晶晶的灵雀,点点光亮映在她的脸上,美得不可方物。
青禾伸出手,立马就有灵雀落在她的手上,“小渊我很喜欢。”
灵雀有规律地跳着舞,旋转,小渊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
亦渊呆呆地看着青禾,心怦怦直跳,原本想说的话,紧张得都开不了口。
你真是出息了,你以前可是魔尊,魔凤,为何这般紧张。
啾啾啾,魔尊也没表白过呀,紧张是正常的。
亦渊给自己打气,大胆的说出来,说出来青禾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青禾侧过头看着亦渊,眼中似有潋滟,“你想和我说什么?”
亦渊对上青禾眼睛,心一下子就平静了,满是真诚和认真地看着青禾。
“我,我不想当你的竹马了,我先想成为你……”未婚夫!
“啊!”一道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天际。
亦渊:谁啊?谁!
“青禾!我来了!”
青禾闭了闭眼睛,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声音处看去。
就见越落儿像是踩着星光,拼尽全力地朝自己奔来。
亦渊有点懵,如果越落儿不是个女的,他都怀疑是来抢亲的了。
越落儿看着怔愣的两人,急切地喊道:“青禾,救我!”
“你们别浪漫了,杀手来了!”
青禾反应极快地站起了身,“杀手,哪呢?”
除了越落儿没看到谁有异动呀?
下方刚进瑞云城的黑衣修士:杀手?哪儿?说的谁?
越落儿踩上了巨头鹰背,这才踏实了一点,手指着下方左顾右盼的黑衣修士。
“他们一路追杀我。”
“他们是从晓城追来的,他们想杀你。”
“我是受了无妄之灾呀!”
下方的杀手脸都黑了,一开始越落儿惊叫杀手,他们都不知道是说的谁。
他们只是前来瑞云剑宗查探情况,这里有元婴期,他们怎么可能贸然出手。
不知道哪里来的傻缺,竟然一下子点破了他们的身份和目的。
“头啊,她是那个偷听的人!”
青禾的视线落在那十名修士身上,竟然都是金丹期,也不敢轻敌,立马放出了信号烟花。
亦渊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都是这些人,自己准备了两个月,全毁了。
那个叫啥错的,可真是乌鸦嘴!
亦渊甩出各种等级的丹炉,朝着几人扔去,“炸,炸,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