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昌已经来不及阻止青禾,赶到时,一脚就将青禾踢飞了出去,俯身抱住公叔雪叠,“雪叠,雪叠。”
众弟子再次吓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越落儿见终于尘埃落地,吓得腿都软了,心中又是快意,又是害怕。
他们会不会知道这事后面有自己的手笔?
公叔雪叠捂着伤口,哭喊着,“父亲我是废了吗?我是不是废了?”
公叔雪叠看向青禾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父亲,杀了她,我要她死!”
公叔昌眼神里杀意翻涌,“青禾,你怎么这般的歹毒?”
青禾倒在地上,身上的令牌碎了两块,还有一块没有碎,够自己全身而退了,还够放个狠话。
青禾缓缓站了起来,抹掉嘴角的血,冷笑一声,“公叔昌,我狠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瑞云剑宗的那两个金丹叛徒长老是你的人吧,我被废的时候也是这般的疼呀。”
自己是金丹碎裂,修为还是在的,公叔雪叠却永远只能当个凡人了。
“我师父在兽潮前,等了你这个盟友,等了五天五夜,他是什么心情?”
青禾指着地上躺着的公叔雪叠,声音如寒冰,“最重要的是她,公叔雪叠,她不应该害我师姐!”
公叔昌怒吼,“她只是无心之失。”
“如果她是无心之失,你公叔昌为何不通知我瑞云剑宗。”
“公叔雪叠是你的女儿,师又筠也是我师姐,也是我师父的徒弟。”
公叔昌放下公叔雪叠,站起身,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青禾,朝着青禾走去,声音如恶鬼。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都是诬陷。”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也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
“把斛月秘境的钥匙,交出来!”
“我要杀了你,搜魂。”
整个晴杀山脉升起了护宗大阵,五级大阵,阻止青禾离开。
青禾看到公叔昌脸上癫狂之色,手中捏着传送符,就要离开。
却见一个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了自己的前面,是礼长昭。
礼长昭一身血衣,手中剑也在滴血,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她,你不能动,她是阿筠的师妹。”
礼长昭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公叔昌。
公叔昌并没有因为礼长昭的出现,脸上的神情有所改变。
“阿筠,阿筠,是阿筠疯了吗?雪叠是你的师妹。”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礼长昭嗤笑一声,“我把她当师妹,她把我当什么了,她杀了我的阿筠,她现在又想杀我了。”
“我哪次出任务,资源没有分她一半,我就是你们父女俩养的狗,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公叔昌暗中积蓄力量, 既然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识相,那就一起死吧。
青禾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神色一紧,礼长昭却是淡然的很,只是轻瞥了一眼公叔昌。
青禾都不知道这家伙哪里的自信,是真的不怕死吗?
礼长昭从袖中取出了一根玉笛,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两节。
“公叔宗主,年轻的时候还真的挺懂风花雪月的,还是说,我该喊你一声父亲呢?”
青禾张大嘴巴,满是意外地看着礼长昭。
就连小肥啾都偷偷探出了一个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也微微张开。
晴杀宗的众人又又傻眼了,这是什么惊天秘闻。
秦不傲握紧了拳头,怎么会这样?
公叔昌是很重视子嗣的,曾经见自己没什么家族背景,甚至提议过让自己改姓公叔,现在竟然冒出个真儿子了。
越落儿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事她竟然不知道。
她这个有剧情的人,竟然也不知道,想想又觉得有些合理,难怪!
比众人更惊讶的是公叔昌,脸上的杀气变成了惊愕。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事,印象中确实是认识了一位姓礼的女子,他根本就没有将那人和礼长昭联想在一起。
青禾虽然很想继续看下去,毕竟现在正是惊天逆转的时刻,但还是激活了符箓,选择逃命离开。
公叔昌想去追,却已经晚了,目光顿时森冷中又带着几分顾虑。
“礼长昭,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公叔雪叠却是尖叫了起来,“父亲,管他是真的假的,他和青禾是一伙的的,我没有这个哥哥,杀了他!”
礼长昭神情冷漠地看着公叔雪叠,“妹妹,你已经废了,废物就别说话了。”
公叔雪叠听了这话后,惊叫一声,“啊!”直接气晕了过去。
青禾的传送符箓是随机传送符,一落地,观察了下四周,“传送到秦不傲山头来了,真是晦气。”
青禾带着亦渊冲向了茅房后面的传送阵,又顺手将秦不傲的茅房给炸了。
“走!”
青禾一到晴杀城,没敢耽搁,快速出了城,没有直接去毒谷山,而是绕了路。
城外的晴杀宗两位金丹期长老盖丹师和执法堂的谭长老,接了公叔昌的命令,埋伏在城外,解决霸三。
谭长老的脾气有些暴躁,“宗主说的金丹期魔修怎么还不出现,这天都要黑了。”
盖丹师也有些不满,“你说我好好的一个炼丹师,竟然还要求我杀魔修,可真是会扒皮的。”
“谁说不是的呢?宗主是有点抠门的。”
两个人大吐苦水,聊得火热,直到盖丹师的传讯玉符亮起。
“盖丹师,你在哪里?你快回来。”
“公叔师姐的丹田被青禾废了,礼长昭师兄也受伤不轻,宗主让您即刻回宗。”
盖丹师吓得手中的玉符都掉了,和谭长老对视了一眼。
“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了?”
两人不敢再耽搁,连忙回了宗。
落月轩。
越落儿坐在窗前,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害怕。
手中的传送玉符却亮了起来,越落儿看到是青禾,吓得心一跳。
“青禾?她联系我做什么?”
青禾的声音响起,“落儿,后来怎么说的?礼长昭真的是公叔昌的儿子吗?”
越落儿都要崩溃了,怎么挑我八卦呀?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礼师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青禾和亦渊头挨着头靠在一起,盯着手中的玉符。
不会有事儿说明真的是公叔昌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