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接下来怎么做?”刘波兴冲冲的做好黎青樱吩咐的一切后,才回头询问。
“接下来就是等水泥砖风干后再尝试,明天早上我们再来看结果!”黎青樱说完后,再次叮嘱了一句:“记得将这次水泥配比保存好,等明天结果出来后。确定没问题,就转到新窑那边大批量烧制!”
黎玦最先做的就是按照现有的工坊,在新圈好的各自工坊处,先建造一套可以随时让工人转移阵地的作坊,然后才是建造扩建的部分。即使目前,砖窑与水泥工坊的人还未转移,但在新址处,已经将他们所需要的窑盖好了,且都是大窑。
“好!”刘波双眸放光,要知道水泥可是他带头,一次次失败中得到的,心里的期待自然是最高的。
黎青樱此时也没心情再去看新工坊的建造,心里只有挣钱的紧迫感。若是水泥成了,那修路就得提上日程,目前的东西也都已经找到销路了,无非就是增大规模的事。接下来,就得想办法将有钱人彻底刮一波了。
“冬梅,走吧,我们回去做制冰实验!”
虽然在古代,但凡是家里有些资产的,都会提前储存一些冰以待来年夏天使用。但奈何今年大旱,就连最北方的沂州,刚六月中旬,黎青樱估摸着温度都有三十五六度了。村里相对温度比城里低一两度,那些有钱的贵人,怕是早已开始用冰了。此时制冰就更是时候,既能给那些有钱人家里补上一批冰块,也能让她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夏天不至于太难熬。
“好耶!小姐最好了,小姐最棒了!冬梅爱死小姐了!”冬梅闻言,兴奋的恨不得跳起来,手足无措的模样甚是好笑。
“可以停下来了!制冰实验我也没做过,咱们下午可是要烧不少水呢!”黎青樱无奈的伸手按住冬梅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嗯嗯!”冬梅对上黎青樱的视线后,下一瞬乖巧的点头答应,但眼里的兴奋之光却是没有减淡半分。
据书上记载,也就是烧水。但黎青樱自己没尝试过,不能确保一次就成,只得边走边思考具体该如何实施。
“小姐,我们接下来需要怎么做?”刚走到院门前,冬梅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烧沸水,多烧一些!然后需要丝帛、大瓮,还需要麻绳!”黎青樱在路上就将思路理清楚了,回到家后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
“好,奴婢这就去准备!”冬梅记住黎青樱需要的东西后,连忙快步朝院子走去。
“元成!”黎青樱朝阴影处喊了声。
“淑人!”
“大瓮还是你去邻居家借一借吧,直接买来的也行!”
冬梅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让她搬瓮还是不现实,黎青樱索性就安排给了元成。
“是,淑人!”经历过上次站军姿的惩罚后,元成现在对黎青樱是说不出的恭敬与敬畏。
着实是没想到,一个简单的站在那,也没对他做出任何惩罚。他一个习武多年的人,腿硬生生疼了三天。这种疼与刀伤、鞭伤等皮外伤的疼痛不一样,肌肉拉伤真不是人能受的,太疼了,疼得他都要怀疑人生了!
“青樱,你回来了!”侯昕白刚进院子,就看到黎青樱的身影,端起桌前的茶壶,动作流畅的倒了一杯茶:“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你上午哪了?”黎青樱接过茶抿了一口,不经意间,眼睛瞥了侯昕白一眼。
“没……没去哪!”侯昕白心里一紧,快速调整情绪,脸色淡然的回道。
“村里现在开始脱粒了,你也多盯着些,石磙毕竟只是个工具,别让人受伤了!”黎青樱似是没看出侯昕白的异样,自顾自的说完后,话锋一转:“哦,对了!姜坡这几天都在干嘛呢?我怎么三四天都没看见他了?”
果然,随着黎青樱话音落下,侯昕白脸上的神色再次一紧,声音带着些僵硬:“他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了!你找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黎青樱看着侯昕白几经变化的脸与颇为不自然的声音,不仅蹙眉:“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
“不是,家里的事情你都有权利知道!”侯昕白心中一急,连忙开口否认。
“那他失去办什么事情去了?领着家里的钱,几天都没个身影,这我可是要扣工钱的!”黎青樱不悦的撇撇嘴,脸上似是写着“我很不开心!”五个大字一般。
逗得侯昕白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双手熟练的替黎青樱按揉着肩颈,声音温柔的低声哄劝:“好啦!是我安排姜坡去办点事,至于办的什么事情,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告诉你的!”
心底却暗暗叹了一口气:唉……这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姜坡去干什么?我派他做本不该由我动手去做的事情,但却为了你与孩子们,不得不去这样做!若是此事被你知晓,会不会被吓到?会不会觉得我太凶残、没人性?
黎青樱自然是不知道侯昕白此时的内心活动,虽然疑惑侯昕白为什么对她隐瞒。不过,只要不是对她家有害的事情,她就索性不管了,闭眼享受着按摩服务。
一刻钟后,冬梅手脚麻利的将水烧开,丝帛、麻绳都准备齐全,元成也借回来了七个大瓮。
“小姐,水烧沸了,接下来需要怎么做?”冬梅脸上、鼻尖都被抹上了一点煤灰,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显然是没干过这些粗活。
“元成,快将锅里的沸水倒进瓮中!”黎青樱猛地睁开眼睛,先吩咐元成干活后,才起身朝瓮边走去。
侯昕白感受着手掌上忽然消失的肩膀,颇为留恋的放下手后,无奈摇头,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微笑朝黎青樱身边走去。
“青樱,你别动手,需要怎么做,告诉我就行!”侯昕白见黎青樱此时已经冲到了被沸水装满的大瓮边,担心黎青樱被烫伤,下意识的就将黎青樱拉到身后。
“就是用丝帛与马上将大瓮口密封好!”黎青樱说完后,又补充道:“但是具体该如何做才能成功,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我们得多用几种密封的办法去尝试,将密封好的大瓮,快速的沉入井底三日,三日口取出即可得知是否成功!”
“简单,你坐在躺椅上歇着,看着我来做就行了!”侯昕白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里一暖。
“行!记得每种密封方式与沸水入瓮后,再到置于井中的时辰!”黎青樱强压下刚被撩拨的有些紊乱的心跳,神色镇定的说完后才朝躺椅边走去。
“小姐刚才是害羞了吗?怎么感觉神色有点不对,耳朵尖也红红的!”冬梅刚记完黎青樱交代的事情,就在一旁小声嘀咕。
侯昕白与元成的耳力何等惊人,自然是将冬梅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力。
元成满头黑线,很想扶额大喊:姑奶奶,您老可别说了!没看见自家主子在强装镇定吗?非要不知死活的给捅破,若是被淑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惩罚你呢!话说,我是该告密呢还是不该告密呢?
然而侯昕白却与元成完全相反,侯昕白此时的唇角疯狂上扬,力气似是用不完般。给大瓮封口,搬运,置井一气呵成。
冬梅在一旁疯狂的奋笔疾书,元成却不似侯昕白一般表现欲旺盛,只按部就班的做着。基本上是侯昕白封两个,元成封一个的速度。
也得亏是家里的锅够多,只需要加柴火,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开水。同样,也得亏是大瓮仅有七个,要不然就以侯昕白的表现欲,中午饭怕是别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