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来到办公室外边,都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女泼妇常见,这男泼妇可真是第一次见那。
屋子外边围着一群看热闹的,郑朝阳也没空搭理人,把气息缓匀之后,指着大门:“什么人呐,这整个一疯狗不是!”
齐啦啦也是靠着墙壁,还没从刚刚抬小上海的剧烈活动中缓过来,喘着气说道:“劲儿老大的疯狗,弄不了。”
郑朝阳则是缓过劲来,看着喘着粗气的齐啦啦,你特么带回来的麻烦,让老子下不过来台,还说弄不了,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了。
郑朝阳对着齐啦啦说:“你出院了?”
齐啦啦知道自己偷溜出院,来公安局找人帮忙解决小东西的身份问题,有点违反规定。
只能找补道:“不是,我好了。”
郑朝阳持续发发问:“谁让你出院的!”
“我真好了,你看。”齐啦啦唯唯诺诺,说着还摆出了鹤形拳的架势,甚至还准备给郑朝阳来一套。
郑朝阳一锤定音:“别废话,赶紧回医院去。”
都快被捅死了,都能惹出这么大麻烦,在折腾下去,我这面子还要不要啊啊!
齐啦啦则是满脸的无奈,怎么就说不通呢!
“不是,我又不是泥捏的!”
看着齐啦啦这么扭捏,郑朝阳心想,不想回去是吧,满足你的要求。
“你这么热爱工作呢?”郑朝阳发问。
“当然。”齐啦啦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人交给你了,可劲折腾他,折腾累了,手铐打开,放他回家,别让他再来。”
说完郑朝阳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走,不给齐啦啦任何反驳的余地,一边走一边轰着看热闹的人:“散了散了,干活去吧。”
齐啦啦伸出手,露出尔康脸,一脸的无奈和痛苦,这都叫什么事情啊,折腾疯狗,我害怕被咬啊。
濒死的咸鱼齐啦啦最后的挣扎到:“别啊,朝阳大哥,我弄不了。”
没有得到救世主郑朝阳的怜悯,但是得到了自己曾经救过的人质冼怡的痛击:“这点小事还弄不了。”
然后迈着穿着小皮鞋的长腿哒哒哒的去追自己的朝阳哥哥了。
徒留齐啦啦立在原地,靠在墙壁,满脸峥嵘,要我折腾他是吧,看老子不把这个小上海的小鸡鸡给他弹肿了。
林启明看着咬牙切齿的齐啦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子,你让你折腾,可不是让你肆意妄为。
这个小上海,估计有点背景实力,不然这么骚扰冼怡,冼登奎都没把他沉护城河。
注意点,熬鹰战术,别让他休息,找食堂的大妈和他聊天,折腾他,他受不了了,放走他。”
林启明看着郝平川已经超过自己,抢先一步去看热闹了,也不再多说。
挥了挥手,也溜了向郑朝阳的办公室,时不待我啊,再晚一会,瓜就凉了。
徒留齐啦啦在原地无奈叹息,妈的,嫌疑犯都惹不起。
喜欢唠叨是吧,爱絮叨的大妈多的是,老子给你安排个套餐。
再看林启明来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郝平川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撅着屁股,在门口畏畏缩缩朝着里面偷瞄。
林启明透过门缝看着郑朝阳坐在办公椅上,低着头,闭上眼,揉着眼睛,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和林启明一样。
摸鱼专业户,都是连轴转,来的办公室刚想闭眼眯一会的郑朝阳,突然听见耳边抽泣的声音。
揉揉眼睛,往旁边瞅了一眼,只见冼怡梨花带雨的站在旁边小声哭泣着,小模样,让偷看的林启明都心痛不已。
而郝平川则是兴趣盎然,看架势甚至还想去把白玲拉过来看看热闹。
林启明扶额,开发郝平川的Eq任重而道远啊!
郑朝阳猛的看见冼怡,也是吓了一跳,不是吧,大姐,你怎么还没走呢?我都给你把麻烦解决了,您快撤吧,再不走,我就解释不清了。
但是对于冼怡十分了解的郑朝阳知道,看冼怡这个架势,是准备让自己解决掉小上海这个难题。
可那明显一看就是个公子哥,不是地痞流氓,总不能把他像哭丧棒一样,关个二十年吧,所以郑朝阳根本不理会冼怡。
郑朝阳在桌子前面假装找文件,十秒钟二十个假动作,也就没有录像机,不然录下来,不妥妥的北影教材。
翻阅了两分钟,冼怡一动不动,郑朝阳没办法,动了起来,站起身来,绕过冼怡,开到书柜前面,开始翻阅资料。
就像两个人的关系,总要有一个主动起来,这样一段关系,甚至一段感情才会开始,虽然这段关系乃至感情不一定有好结果而已。
但是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的好坏呢!
郑朝阳一动,冼怡随之而动,扭过身子,也跟着来到书柜旁边,郑朝阳拿着档案袋回到办公桌,冼怡再次回到原位。
郑朝阳来到电话机旁边去资料,冼怡也如影随形,主打的就是个狗皮膏药。
但是就耐心比拼,如果是在大事上,男性的承压力可能比女性强一些,但是在一些小事上,男性的耐心很明显小于女性。
手里拿着资料的郑朝阳看着堵在前面,光流泪,不吭气的冼怡,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不要在这里烦我了。”
然后郑朝阳便扭头越过冼怡,来到了椅子上坐好,坐好之后看着她不为所动,郑朝阳翻着无神的眼镜看向她。
“我现在已经24小时没睡觉了,连轴转。
北平城现在,兵多,匪多,特务多,流氓多,奸商多,银元贩子多,什么都多多多。
好,您还给我多一烦事。”
听着郑朝阳吐槽,冼怡发现自己哭唧唧,一点用都没有,有心想争把气,但是小上海自己还真的解决不了,还得靠郑朝阳。
既然小白花没用,那老百姓求助,你总要受理吧。
于是冼怡便在郑朝阳说话的时候,抹去眼泪。
等郑朝阳说完,便走到桌子面前,拉开椅子,隔着桌子,坐到了郑朝阳对面,双方持对峙状态。
“我的事,在你是小事。在我就是大事,终身大事。
你就要亲眼看着我嫁给那个好不啦!”
冼怡委委屈屈嗓音把这个好不啦说出来。
无论是低头假装看文件的郑朝阳,又或者是外边偷看的林启明和宗向方都闷哼一声,差点破功,憋笑憋的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