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里是造物主生活过的地方。
难道，这些光球真是造物主的记忆碎片？
更重要一点，宇宙诞生在造物主沉睡之后，那就是说，这里比宇宙的存在还要久远？
念头纷呈，严凡一动不动盯着一团团光球，瞳孔涣散。
他思忖之际，恢复巅峰战力的牛多多突袭。
血衣战甲，左手不败神盾，右手胜利长矛，一对霸气牛角爆发黑色闪电，瞬息突刺，贯穿严凡脑袋，乳白和血红飞溅。
严凡缓过神，轻描淡写道：
“别闹，没兴趣陪你玩。”
这话，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战神全力一击，严凡视若无睹。
“没兴趣......”牛多多被气笑了，开始大放厥词，“你的意思，可以轻松压制全盛时期的我？别忘了，我也曾让你受过伤，狼狈过！”
严凡化为光影，退后万米，飞溅的血液与脑浆回归，伤口痊愈。
“你不懂旧日之威，我们不在一个层次。”严凡语气淡漠。
这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让牛多多非常不爽。
他不再多言，用力抛出胜利之矛，血红的光束划破黑暗。
当！
莫轻舞挡在严凡身前，手持唐刀红虹，一刀皆尽，化解攻势。
“你有完没完？我爸不想理你，信不信老娘砍死你！”
“砍死我？”牛多多嗤之以鼻，“挡住我的随手一击，似乎让你自信心爆棚，说到底，你只是灵王的替代品，不是灵王本尊，区区帝境修为，我若想，一根手指碾压你！”
说着，牛多多探出一根手指，在虚空中无限放大，遮天蔽日。
其余古神远远观战，没有插手的意思。
非凡解禁，他们最畏惧的不是外神，而是近在咫尺的严凡。
乌尔克对着牛多多竖起大拇指，“这是个狠人，太勇敢了。”
童话一脸无语，“脑子有病吧，非凡解禁，敢去招惹严凡。”
秩序神主笑了笑，“坦白讲，我没有见过旧日出手，期待。”
......
面对这一击，莫轻舞迎了上去，刀刃泛起一抹血红，大道显现。
她一刀向上斩出，竟是没能撕裂空间。
要知道，在宇宙中，她随手一击可让空间撕裂，时光崩塌，而解放之地的诡异，超越理解，大帝也无法破坏这里的空间。
刀刃与手指碰撞，莫轻舞手骨断裂，血染长裙。
“你个白痴，修道岂能与非凡抗衡！”牛多多傲慢无比。
正在端详光团的严凡收回视线，伸手接住女儿，褐眸看向战神。
“咳咳......”莫轻舞抹掉嘴角血迹，挣扎着，“爸，你放开我，老娘要砍死他！”
严凡抓住女儿的后领，平心静气说，“你不是他的对手，帝境与古神差着一个层次，更何况，他在古神中战力能排前三，虽然智商和情商低了点，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强，有傲气的资本。”
一听这话，莫轻舞咬紧后槽牙，“修道真的打不赢非凡吗？”
“谁说修道打不赢非凡？”严凡不答反问。
莫轻舞愕然一秒，“可是......帝境，道之尽头，法之巅峰，因果不染，轮回不收，宇宙不灭，大道永恒，帝者长寿......已经是极限。”
“哈哈哈......”严凡大笑，一念治疗女儿的伤势，“傻丫头，帝境只不过是某个生灵开创的境界，不代表极限，修道......永无止境！”
“今天，老爸让你见识一番，何为帝境之上，何为媲美古神！”
仙光璀璨，大道显现。
严凡站在大道的长河之上，一步凝聚出道果，突破成为帝境。
还未结束，他呼唤出太阳神旗，一旗挥舞，斩了道果！
帝境之上，斩道！
将道果斩去，超脱大道，彻底不在宇宙中，我命由我不由道。
“斩道境。”全天尊喃喃自语。
苏星月蹙眉，“你知道这个层次？”
“嗯。”全天尊小幅度点头，“黑暗光幕内，有一个家伙叫原祖，他的存在比我们还要古老，是开创了修道体系的生灵，也是第一尊帝境强者，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销声匿迹，我上次见他是两亿多年前，早已超脱帝境，名曰——斩道。”
“并且，黑暗光幕内，斩道的存在不止一尊！”
不止一尊！
苏星月瞳孔骤然缩小，“如果斩道媲美古神，那岂不是，他们拥有不止一尊的古神战力？”
全天尊深吸一口气，不言则已，一言惊人，“强如原祖，也并非黑暗源头的主宰，我亲眼见过，有一群家伙，在斩道之上，绝对的旧日支配者战力。”
“所以，当年我邀请你和严凡舍弃地球，去诸天万界，我说过，诸天万界暗藏可以对抗受伤状态下的旧日终焉的力量。”
“当然，我们与黑暗源头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互不为敌。”
这消息相当炸裂，古神们表情丰富，若有所思。
他们几乎不去关注修道者或黑暗源头，没有了解过这些隐秘。
如果黑暗源头有一群匹敌旧日支配者的存在......
无形的压力袭来，他们更加渴望晋升旧日。
另一边，严凡厚积薄发，斩了道，修炼五千多年，终于走到这一步。
这其实很慢了，三亿年前，他72岁成为古神，苏星月是81岁成为古神，牛多多是70岁成为古神，最早的童话，诞生后，43岁成为古神。
斩道的严凡手持太阳神旗，不动用非凡之力，杀向战神。
牛多多不后退一步，迎难而上。
这或许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斩道与古神的碰撞。
太阳神旗力压胜利长矛，仅仅一个碰撞，战胜就承受不住严凡的力量，手臂的肌肉撕裂，血液飞溅。
严凡眼神孤寒，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一举一动都是大杀招，随手一击可粉碎大宇宙，让那些因果不染，轮回不收的大帝陨落。
幸好这里是解放之地，未知规则能承受两大古神的战斗。
牛多多越战越勇。
严凡不用特殊能力，他也不用，有种小孩子赌气的感觉。
然而，他不懂，严凡一招一式在大道之上，可衍化万法，衍化万物，看似没用能力，实则，比用能力简单粗暴。
两人从黑暗中打到解放之城，又从解放之城打到赌命房间，穿梭在一个个光球内，对环境造成了灾难的破坏。
莫轻舞瞠目结舌，“帝境之上，斩道！”
黑暗中，十一道身影若隐若现。
诡异神母：“这些记忆碎片事关重大，不能让他们继续破坏。”
女孩：“搞不懂，为何非凡会被解禁，本来一切挺顺利。”
初心：“别看我，解放之地不受我们控制，我办不到这事。”
“不安分的小家伙们。”旧日终焉把玩着玉笛，缓步走出黑暗。
祂一个瞬移，站在两人中间，左手按住牛多多的脑袋，右手掐住严凡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