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不应该如此懒散,您应该让自己忙碌起来,而不是忙完政事之后就无所事事,这是不对的。”
“太子殿下,您应该多和朝臣来往才对,您久不联络支持您的朝臣,朝臣们的心都要散了!”
“太子殿下,您对皇阿玛应该再恭敬一些才对,皇阿玛是天子,咱们应该事事恭敬顺从!”
“太子殿下……”
太子脸上再也没有了淡然从容的笑容,而是戴上了痛苦面具。
太子妃的忠言逆耳,太子听着觉得很是反感,他并不需要一个来教导他如何做事的太子妃。
太子试图说服太子妃:“太子妃,孤如何做事自然有孤自己的道理,你无需干涉,你只需要管理好毓庆宫的事务便可。”
太子妃:“不可!太子殿下,妾身和殿下夫妻一体,作为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妾身不能看着太子误入歧途而不作为,妾身都是为了殿下好,请殿下改正错误吧!”
太子胤礽不悦道:“错误?你觉得孤的行事都是错的?而你所说的就是对的?”
太子妃头铁道:“事实就是如此!妾身也知道忠言逆耳不好听,可它利于行啊,只有殿下您改邪归正,您的地位才能稳如泰山!”
太子胤礽嘲讽道:“地位?其实孤不是很在乎。太子妃,如果有一天孤的太子之位被废了,你会如何?”
太子妃:“不会的,不会有这一天的!只要殿下您努力拼搏,一切都只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太子胤礽其实知道太子妃会如何,在梦里,太子妃随他一起被圈禁了,但是太子妃对他充满了怨言,觉得是他连累了她,毕竟她可是完美太子妃,是得到了皇阿玛夸赞的太子妃。
太子胤礽:“孤想怎么做,是孤的自由!太子妃,咱们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就好好地当你的完美太子妃吧!以后初一和十五,孤会来你的院子,管家权也在你手上,你好自为之!”
太子胤礽说完,就拂袖而去,再待下去,他整个人都要抑郁了。
他没有想到,太子妃居然是这样的人,说她坏吧,她也没干啥坏事,说她好吧,她总会让他扫兴,她总是喜欢讲各种大道理。
明明新婚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这是觉得站稳脚跟了,就显露出了真面目了?
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情,佩瑜并不知道。
太子娶了太子妃之后,来佩瑜院子里的时间少了很多,佩瑜并没有伤心之类的情绪。
毕竟她在嫁给太子的时候就知道,她只是一个侧福晋而已,人家太子是会娶太子妃的,太子妃才是太子的妻子。
所以,对于太子和太子妃的蜜里调油,佩瑜接受良好。
她的生活里,除了少了太子的身影,多了向嫡福晋请安这件事,一如既往。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太子和太子妃的蜜月期只维持了一个多月就终结了,太子对太子妃明显冷淡了下来。
太子对太子妃淡了下来后,就恢复了去后院的生活,佩瑜重新成为了最受宠的侧福晋。
佩瑜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无意探究。
因为有底气,佩瑜可以安之若素,太子来她这里,她接受,太子不来她这里,她也可以接受。
太子到了佩瑜的院子之后,不禁感慨:“还是表妹你这里让人待着舒服!”
佩瑜笑道:“那您常来?”
太子胤礽:“表妹你欢迎孤来吗?要孤看啊,孤和太子妃大婚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没来,表妹都不伤心呢,你是不是不想孤来你这里?”
佩瑜:“太子爷您和太子妃是正经夫妻,妾身只是侧福晋而已,没有资格伤心。况且妾身也知道,太子爷您不会放着妾身不管的,因此妾身才会不伤心。”
太子胤礽:“你啊……如果太子妃有你这样通情达理就好了,她现在让孤很是头痛,孤都不想看到她。”
佩瑜:“太子妃不通情达理?不可能啊!太子妃性情宽容,也擅长管家理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挺好的啊!”
说实话,佩瑜还挺庆幸太子妃是这样的人,总而言之,太子妃并没有为难过她,君子论迹不论心,无论太子妃是怎么想的,她没有为难自己就是好的。
太子胤礽:“她好?那是你不了解她!怎么说呢,她看不惯孤的一切行为,总是想要教导孤,孤需要她的教导吗?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佩瑜懂了。
如今的太子是佛系的太子,太子觉得没必要太努力,他只需要做好太子的本分就可以了,其余的时间自然是要享受人生。
然而太子妃不是这么想的,太子妃认为太子不够上进,过于懒散,因此总是用言语鞭策太子上进,试图让太子成为最完美的太子,以保证太子的地位稳固。
这就像是教导主任在教训没有上进心的学生一般,疾言厉色的教导主任是不会得到学生的喜爱的,然而却不失敬重。
佩瑜:“但是太子爷您还是敬重太子妃的,您的心中有一杆秤。”
太子胤礽:“是啊,她的教养还是不错的,就是这性格让孤觉得一言难尽。但是她始终还是孤的妻子,她的脸面就是孤的脸面,孤还是要让她能在毓庆宫过得下去的。”
佩瑜:“太子爷做得对!”
佩瑜很欣慰太子不是宠妾灭妻的人,虽然她如今是妾,但是她只需要成为太子的宠妾,并需要太子灭妻。
太子胤礽好笑道:“也就是你了,觉得孤做什么都对!”
佩瑜:“您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自然是做什么都对啊!”
两人相视一笑,又一起谈天说地,气氛温馨美好。
太子妃对于太子的不受教很是失望,对于太子对她的冷落很是伤心,让她觉得庆幸的是,太子在初一十五的时候还是会来她这里,管家权也在她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太子妃因为孕吐被查出了怀孕,于是她终于不再盯着太子去要人家上进了,而是开始专心致志地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