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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舜因他的到来,也顺利当上了大峪皇帝。

墨连铖趁机提出两国联姻,求娶萧元瑛。

能攀附上南靖未来皇帝,已经成为太后的陶蕴自然是高兴不已,当即就应允了两人的亲事。

墨连铖许诺,三年后,等萧元瑛十八岁时来娶她,自己一个人回了南靖。

然,意外突生,北雄人屡屡进犯,陶家军不敌。

跟在墨连铖身边,习得一身高强武艺的萧元瑛,去了邬野关,一待就是三年,打的北雄人不敢再来。

三年期满,墨连铖准备来娶妻时,南靖皇帝暴毙,南靖国内出现内乱,他不得不耽搁一段时间。

半年后陶蕴无故病逝,大峪朝廷也陷入混乱。

同时,北雄人又再次来袭,萧泽舜见墨连铖帮不上他的忙,转手把妹妹许给了当时京城最风光的沈家七子沈溦。

有了沈家助力,大峪朝廷很快稳定下来。

在邬野关的萧元瑛,并不知道这一切,带领众将士和北雄人纠缠了两年多,硬是没让北雄人踏过陶家城。

待北雄人打退后,她回到京城,得知和沈溦的婚事,抵死不从。

没成想刚被打退的北雄人又来犯了。

这次,他们用了南靖独有的钢刀,破开陶家城,侵占了大峪一半国土。

而大峪多年打仗,国库空虚,已无力驱赶北雄人。

当时沈溦提出只要萧元瑛跟他成亲,他们沈家提供后面所有的粮草所需。

看着大峪遍地尸骸,百姓各处逃难,萧元瑛一时陷入两难之境。

当时的皇后,也是她在南靖最好的闺蜜燕华瑾,告诉她,南靖只有墨连铖的人会铸造钢刀。

她怀疑是墨连铖为了帝位,把钢刀卖给北雄人筹集金银的。

萧元瑛一开始并不相信,派人送信给墨连铖,求他帮忙,却迟迟没有结果。

眼看大峪要完了,为了天下苍生,她只能和沈溦成亲,然后带着沈家给的物资,再次披甲上阵。

却不幸出了意外,被北雄人捉住,抓回了北雄国。

南靖那边的墨连铖,已经稳住朝廷,在准备登基为帝时,得知萧元瑛被抓,只能放下一切,带着他的人来大峪支援救人。

等把心爱之人救回,皇位已失去。

萧元瑛也大了肚子,他只能放弃离开。

回到南靖,他用自己最后一点余威,换南靖皇帝墨连赫答应永不进犯大峪,并保护大峪百年。

之后,人就失踪了。

而萧元瑛在北雄的那段时间,知道钢刀不是墨连铖卖给他们的。

也知道了她的信,根本就没有送出大峪。

明白自己误会了他,还害的他没了帝位。

在墨连铖离开后,由于忧思过度,渐渐白了头发。

孩子也被迫早产。

当时还留在邬野关陪萧元瑛的沈溦,见她虚弱不堪,就派人把两个孩子送回了沈家养着。

他陪着她在邬野关待了半年多,直到北方稳固,才带她回了京城。

而后,京城却传出萧元瑛的两个孩子不是沈溦的,而是墨连铖的。

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阿棠,你知道吗?我和阿臣顶着郡主世子的头衔,其实在家并不受我父亲的待见,他不喜我们,只喜欢我娘。”

沈拾凝头埋在叶霓棠肩头,声音哽咽。

在她记忆里,娘亲一年也出不了一次门。

他爹一年也不跟她和弟弟说一次话。

可他爹对她娘,爱的几乎发狂。

她记得幼时,想跟她娘睡。

她爹不让,她躲进娘卧房的柜子里,发现他爹跪在她娘的床边,痴痴的看着她娘的睡颜,一夜未动。

听完故事,叶霓棠在心里吐槽,好大一场狗血剧情啊,难怪人人都说贵圈很乱喽。

“那你娘的脚是怎么伤的?”

“你怎么知道我娘脚伤了?”沈拾凝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抬头问道。

“我来之前,去了你家,见到了你娘和你弟弟还有你那凶巴巴的爹。”

“哈哈,你没被他吓死,还真够命大的,”沈拾凝眼含泪意,笑的花枝乱颤,慢慢的眼泪更汹涌了,“我娘说是北雄人砍的,可我偷听兰姑姑和我娘的谈话,是皇上拿剑砍的,当初墨太子救回我娘,我娘想跟我爹和离,皇上不同意,砍断了我娘的脚筋,好在我爹请了明医,才保住她的腿没有废掉。”

“那可是他亲妹妹哎,为他牺牲那么多,他怎么舍得?”

叶霓棠满眼愤怒,她的直觉果然没错,那个狗屁皇帝不是个好东西。

“哼,我那皇上舅舅是天下第一的自私鬼,他毁了我娘一辈子,也害了我爹和墨太子,为了不让我表哥继位,给他下绝子药,他是天下第一毒人。”

“那你还为他拼死拼活?”

“我不是为他,我是为了我娘,他废我娘的脚,无非是怕百姓只认我娘,不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里,那我偏偏要帮我娘,重拾威名,让天下人世世代代记住她的牺牲。”

沈拾凝说完这一刻,叶霓棠望着她眼里那坚毅的神色。

对长公主生出更多的敬佩。

她把孩子教养的很好。

“说实话,北雄人来了,你怕吗?”

无论此刻大峪准备的多么充分,对上北雄人都有一场恶战。

她不相信沈拾凝的内心,真如她面上表现的那般自信。

“我连你都打不过,怎会不怕呢?可我一想到能帮我娘的威名传承下去,哪怕死,我也无所畏惧。”

“你可真会比喻,”叶霓棠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腮,“救我的那个老和尚曾经带给我一个海外话本子,上面说海那边的一个国家,训练出的兵,一人能敌千军,改明我教你。”

“哈哈,话本子上的话,你也信,傻不傻啊。”

“凡事都要试一下嘛!”

“行吧,我陪你试,你能治好我弟弟吗?”想到弟弟,沈拾凝又失落了。

大家都说,是她在娘肚子抢了弟弟的养分,才害的他体弱的。

因此,她总觉着亏欠他,不想在家里待着。

“可以,等我找到药引,就能治好他。”

“什么药引,我去找啊。”哪怕用她的命去救他,她也心甘情愿。

“暂时不能告诉你,等我找到了再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到了后半夜,才睡去。

天亮后,宋芷烟还是来到后院做了早饭。

听见叶霓棠和沈拾凝在卧房打闹说笑,心神更加恍惚。

她熬的大米粥,做了一篮子夹肉的饼子。

送了一大半给前院的陶将军爷俩和太子他们吃。

她回来时,叶霓棠和沈拾凝在吃饭,两人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

她在屋外听着,心里堵的发慌,一遍遍问自己,怎么办?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