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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来,叶霓棠睨着他,“找两个人看着宫北峥,告诉他们不要去二楼。”

二楼外一圈,她又放了迷药,不过,屋里的人,已经让她带进空间了。

“是。”步松说完,又跑没影了。

不多时,他又回来了。

按着叶霓棠要求赶马车。

一行人先去了温蓝桉和茯苓的住处。

通过屋里指纹比对,她很确定,那个小孩指纹是温孝淳的。

再通过毛发的dNA对比,确定叶琅琅嘴里的血,是茯苓的。

可惜两人都不在屋里。

那就去古岭驿站找温蓝桉。

步松见她出来,面色凝重几分。

他发现叶霓棠此刻满身杀气。

然叶霓棠面色平静,心里也很平静。

前世今生,还真没有人能伤的了她要护的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伤她的人,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上了马车后,俩娃皆是一脸茫然。

叶琅琅靠在娘亲胸前,“娘亲,我们去哪儿啊?”

趴在娘亲肩头的叶珎珎,搂着娘亲脖子,雀跃问,“娘亲,我们出去玩吗?”

两人神色纯真,没有恐惧和害怕,更没有被挨打后的难受感和愤怒。

这让叶霓棠心中的杀怒更甚。

“娘亲去给你们讨公道。”

叶霓棠从药箱里拿出三瓶灵泉水给两个孩子和橙香。

“娘亲,你别生气好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妹妹,你打我出气吧,别气自己。”

叶琅琅拿着瓶子,自责不已。

他用尽全力去想,可就是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琅琅,不要自责,只有弱者才会去自责道歉,”叶霓棠吻了吻他的额头,“让敌人付出代价,才是真正的勇者。”

叶珎珎仰着水灵灵的眸子,“娘亲,你别怪哥哥和橙香姑姑,是我偷偷跑走的,是我的错。”

“小傻瓜,”叶霓棠把她搂进怀里,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对不起,是娘亲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

看来得寻个机会,让两个孩子知道空间的存在,今后她忙起来,直接把俩娃送进空间里待着,才是最安全的。

“娘亲,你别哭嘛,我以后会好好学武,不让任何人欺负了去。”

叶珎珎搂着娘亲脖子,亲亲娘亲的脸。

叶霓棠抱住俩人,“好, 娘亲今后亲自教你们武功好不好?”

“娘亲也会武功嘛?”

“当然啊,娘亲跟北北叔叔学的啊。”

“娘亲好厉害哦。”

母子三人,一路聊着,到了驿站。

温蓝桉带着茯苓温孝淳离开县衙后,给茯苓包扎好伤口,又带着两人来了驿站。

她们是一前一后来的,在外人眼里。

只以为是温孝淳想母亲了,茯苓带他来看母亲。

来到后,温知辛还训斥她不该把孩子带来这里。

“这里到处都是病人,让孝淳染上病了,你也不用活了。”

茯苓可怜兮兮的说:“少门主,实在是小公子闹的厉害,想要娘,我也没有办法啊。”

她的脖子上了药,现在戴着纱布围巾,看不出来受伤。

温知辛还是闻到了血腥味,“你受伤了?”

“没有啊。”茯苓神色闪躲,赶紧拉着温孝淳跑到温蓝桉那。

圣女说今天四皇子和五皇子会来古岭驿站。

特意让她把孝淳带来,跟他们认亲的。

此刻,温蓝桉正和萧璟琈聊着什么,两人脸上漾着愉悦的笑意。

温蓝桉看到孩子,满眼温柔,“淳儿,你怎么来了?”

“淳儿想娘了。”温孝淳糯糯的说,一脸的人畜无害,可爱讨喜样。

“温圣女,这就是你和我太子皇兄的儿子啊?”

萧璟琈望着孩子,浓郁的笑意里,透着隐秘的杀意。

萧弑那个十恶不赦,早该跟他娘下地府受十八层炼狱煎熬的贱种,凭什么有孩子?

“对啊,”温蓝桉摸摸儿子脑袋,“喊皇叔叔。”

萧弑既然不愿意认下她和孩子,那她就让天下人皆知他欠了她和孩子。

“皇叔叔好。”温孝淳很有礼貌的行了一礼。

“哎呦,真能干,你是太子皇兄唯一的孩子,你皇爷爷要知道你的存在,该乐开花了,”

萧璟琈说着,摸了摸他的脸,“长的可真好。”

温蓝桉闻言,脸上得意不已。

眼底闪过一抹狠辣,早该把那个小崽子的脸,也毁了的。

下一刻,一枚飞箭,冲着她的脑门而来。

感知到危险,她的一双秀目圆睁,身子一侧,飘飞出十丈远。

接着一根细细的铁链,无限生长的追着她跑。

她自幼练内力,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排上号的。

对于追着她的铁链子,没有多少害怕,看着握住链子那一头的主人,唇角漾出挑衅的笑。

叶霓棠双目冰冷刺骨,盯着猎物的一举一动,她不会飞,可她的速度快,在地上,紧追不舍。

温蓝桉飘在半空,居高临下,眼里全是不屑,“叶霓棠,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杀我?”

“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叶霓棠另一只手,拿出连环箭弩,对着温蓝桉射击。

两人就这样,一个天上飞,一个地下跑的追逐。

萧璟琈在叶霓裳的铁链刺过来的那刻,就躲开了。

他的影卫正想出手保护他时,被他及时制止了。

他看着打斗的俩人,好奇又觉着有趣。

“美人打架,多么好玩的事啊!”

不过,那叶大夫的兵器很是不错,是萧弑给的吧。

萧弑对她还真好呢。

茯苓牵着温孝淳走到叶霓棠的马车前,望着叶珎珎脸上的伤疤,捂着嘴,咯咯笑开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此时,百草门的人,也来到马车边。

他们都听说了太子殿下偏爱这两个小娃的事。

见他们受伤,心里有一丝幸灾乐祸。

不过,叶姑娘打他们圣女干嘛?

难不成俩孩子的伤和她有关?

温知辛盯着俩孩子的伤,也是满肚子疑惑,望着半空落不了地,渐渐没了气势的温蓝桉,不免也怀疑起来。

他把茯苓喊到一旁,“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茯苓一脸无辜的回道,“少门主,你还是快去帮帮圣女吧,那个叶霓棠就是个疯女人,逮谁咬谁。”

“还真是过分,大师姐和她无冤无仇,她步步杀招。”

石菖蒲表情阴森,飞身过去,聚起内力,就朝叶霓棠后背拍。

跟来的步松,飞跑过去,挡在叶霓棠后面,正要拦下那一掌时,远处一个黑影晃动,站在高空,对着石菖蒲脑袋劈去。

石菖蒲堪堪躲开,右臂被强劲的内力,整个削掉下来。

痛的昏死过去。

黑影打完他,又朝空中的温蓝桉打去,温知辛见状,闪身过去,正好接下那一掌。

然而他内力不敌黑影,重重挨了一掌,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后面的温蓝桉被黑影那霸道的内力余风,打的身体一滞,脚踝就被铁链子缠住。

叶霓棠把她拉下来后,用力的摔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摔着。

直到她一身白衣变成血衣为止。

百草门瞬间暴怒了,齐齐飞过来,想解救温蓝桉。

一旁的萧璟琈,依旧满脸慵懒之色,笑眯眯的看着她们,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

半空的黑影落下后,以一己之力挡着百草门弟子,任由叶霓棠发泄。

“大峪太子,蓝桉哪里得罪你这么狠?你们要如此对待她?你说的,当初的救命之恩,你要报答,今个先请你放过她。”温知辛怒气质问。

萧弑转过头,看着马车上的两个孩子,心揪着疼,“这是她该得的下场。”

温知辛知道他什么意思,“凡事讲究证据,我师妹一直住在这里就没有离开过,你如何肯定是我师妹所为?”

“你说的对,”萧弑冷冽睨着他,“那你来证明一下,为何不是她所为?”

“你……”温知辛语塞,他要怎么证明?

难道不该是叶霓棠证明吗?

打够的叶霓棠,拉着温蓝桉走了过来,收了链子。

当着众人的面,从温蓝桉身上掏出两个染血的荷包。

“这是我儿子女儿的,温少门主,请给个解释吧。”

温知辛被她森冷的眸子,看的心里发虚。

眼里闪过晦暗,“叶姑娘,你别急,等我查明真相,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好,我马上就能给你真相,”叶霓棠手中链子一把甩在茯苓脖子上,把人拉到温知辛跟前,

“说吧,你们给我孩子和丫鬟下了什么毒?她们为什么记不得你们打他们的事?”

“没有,我们没去过你那里,”茯苓扯着铁链,一脸无惧,“叶霓棠,我们可是百草门的人,得罪我们就是得罪东昭国。”

她的话落,萧弑和在场内所有大峪人,都变了脸色,看向百草门的人,杀意骤现。

就连看热闹的萧璟琈眼中都突现杀意。

“放肆,胡说八道什么,”温知辛怒喊一声,对着叶霓棠作揖,“叶姑娘,你先放开她,有什么误会,咱们先说开了如何?”

“一个小小的东昭国而已!”

叶霓棠答非所问的说完,拿出一个针管,冷不丁的扎进茯苓的脖子,然后歪着头,看向温知辛,

“温少主,你们输了的那个条件,就换你告诉我,你们师门有什么能让人短暂失忆的针。”

温知辛眼神一虚,随即镇定道:“叶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哪会有让人失忆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