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耀祖喊道:“马征,是马征给我的,毒死那老人,也是他主动给我的毒药。”
叶清泓听的怒不可遏,扬起拳头,就打了过去,“叶耀祖,你这个畜生,我爹娘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下的去手?”
“哈哈,对我好,”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了,叶耀祖仰头盯着叶清泓,讥嘲大笑,
“同样都是叶家子孙,你凭什么过的比我好?吃的比我好,穿的比我好,
就连读书也比我好,我不服,我嫉妒啊,所以你有的,我自然要毁掉喽。”
说着,他看向叶霓棠,“你可知,我长姐也喜欢姚敏之,偏偏他只喜欢你,你知道吗?
你被人污了后,我们家有多开心吗?我们庆祝了三天,哈哈,
你们一家子贱种,就该这样死去,为什么不死去啊,叶清泓,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啪啪啪!”叶霓棠走过去,甩给他三巴掌,同时喂了他一颗烂心烂肺的慢性毒药。
就算他命大逃过一劫,也难逃一死。
裴峰坐在高处,惊堂木一拍,“叶耀祖,你既然认罪,那就画押吧。”
“不,我不画!”叶耀祖爬到叶家旺跟前,摇着他胳膊,“爹,我不想死,你快救救我啊!”
“畜生!”叶家旺忽的给他一巴掌,痛心疾首的磕着头,“大人,是我没有教好孩子,求你重罚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为那些枉死的人报仇!”
他这骚操作,把裴峰都整不会了。
第一次遇到,让儿子顶下所有罪名的爹。
满公堂的人,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家旺,什么意思?
想把所有的罪推给他儿子?
叶耀祖见叶家旺如此,知他想舍弃他,怎么可能呢。
他要死,大家都得给他陪葬。
他邪恶的笑着,“爹,当初是你让我下毒的,我是畜生,你就是老畜生,是主谋。”
“小杂碎,你敢胡说八道。”叶家旺被儿子的话,气的一跃站起,劈头盖脸的就打。
顿时,公堂上乱成一锅粥。
裴峰让捕快把叶家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再带进来问话。
捕快拉走叶家旺,吴主簿也写好所有供词。
拿给他们各自签供画押。
此时,也算证据确凿,叶耀祖叶家康娄巧枝乖乖签供按手印。
唯有郑彩菱不愿意。
她跪在地上,哭求道:“大人,我和叶家康一没媒,二没聘,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犯了罪,和我无关啊。”
裴峰冷眼看着她,“你们有了孩子,那你就是他的妾室,和他同谋害人,怎么无罪了?”
郑彩菱连连摇头,“不,我们没有孩子,我那两个孩子不是他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是他自己上赶着认的,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没罪,我不担他的罪。”
“彩菱,你说什么啊?他们两个怎么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叶家康这辈子做梦都想有个漂亮孩子。
他为了俩孩子,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此时她却说孩子不是他的。
叶家康的心里,跟烈火焚烧一样难受。
郑彩菱见情况发展到此处,也不顾及脸面了。
“对,孩子不是你的,是我跟别人怀上的,你快让大人放了我们。”
大儿子是她跟济世堂管事生的,不过是管事的婆娘管的严,没办法认亲,她才搭上叶家康。
第二个,是镇尾酒铺子伙计的。
“啊啊啊,贱人,我打死你这个贱人,婊子。”
叶家康暴怒的冲过来,被捕快按住了。
“哈哈哈,你的漂亮儿子是假的,是野种啊!”叶显宗突兀的笑出声,“报应,这个报应好啊,哈哈。”
那两个孩子,也很错愕,跪在大堂一角,瑟缩着,不敢动弹。
裴峰一拍桌子,“不管俩孩子是谁的,你和叶家康犯了罪,就要受到大峪律法制裁,让她画押。”
捕快来到郑彩菱跟前,一把按住她,让她按下手印。
裴峰审完叶家案子,让捕快把叶家旺叶家康一干人等全部带去大牢关押着。
麻大花何继财等人,也被请回旁边的小屋子里等着。
接着审理骆家案子,门外的绿绡接到叶霓棠暗示,把马征两个儿子带上公堂。
两人早被宫北峥吓破了胆。
几乎不用裴峰审的,就主动交代了马家暗害骆家及另外五家药铺的经过。
接着,就等赵津回来。
公堂外,红珠对叶霓棠摆摆手。
叶霓棠看堂内暂时无事,就出去了。
“主子,秋仪答应用那个园林宅子,换你说的姚敏之的罪证了。”
“行,我去取来。”叶霓棠去了姚敏之的家,拿回摄影机太阳能板和蓄电池。
她进了空间看的,比限制级还要劲爆。
不止有姚敏之崔少游的,还有姚敏之和崔玉翡俩丫鬟的。
她都没敢看完,用电脑和打印机把每一帧图片,都做成彩图画册。
最后装订成一本书。
红珠拿到书时,看的面红耳赤,亦是大喜,“奴婢把宅契过户到谁的名下?”
“你去找铁弋,暂时先过户在他那里,”叶霓棠拿出望远镜,“告诉他,这是报酬。”
“是。”
下午,赵津带着六个捕快,押着马家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同时来的,还有京白。
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叶霓棠。
唇角压着笑,步履不停的到了她身边,“我找到当初骗你爹娘的白发道士了。”
“真的啊?”叶霓棠跟着他到了无人的角落,“他在哪里?”
“你听!”京白按下手中录音笔,里面传来马征的声音,他说当时那个人是姚敏之从县城外的一个镇上,找来的无赖扮演的。
“太好了,京白,你帮了我大忙。”叶霓棠拿着录音笔,找到绿绡和宫北峥。
她把录音笔给宫北峥,从袖口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两个人相,看眼睛五官,却是一个人。
“你去一趟上面说的镇子,把这个人带来。”
“是。”宫北峥拿过笔,身影一晃,消失在几人眼前。
跟来的京白,等绿绡也离开后,闷闷的问,“那人是谁?”
刚刚那人蒙着眼罩,头发披散下来,只看到一个尖尖的下巴,虽然没看到他长得何等模样。
可,他让他有了莫名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