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军哥哥,我也谢谢你,对我你仗义相护,出手相救。”
“哦,我只是下班了、路过,碰巧看到了。”杨爱军不好意思笑了笑,“你怎么就自己呢?小姑娘家家的大夜里的、多危险?”
边志兰一噘嘴。
“和月半夏一起,可是她却不见了,我就是在找她,所以,就碰到了那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
叶檀一笑,“三舅哥,你送她回家吧。”
杨爱军一挠头发,“那就走吧,别看电影了,太危险了。”
杨爱军和边志兰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夜色里。
离开了喧闹地,借着月亮地,边志兰深呼吸,“爱军哥,那个刷碗工,一定要给我多问,而且我一去了,保证你不被欺负,我保证。”
杨爱军一笑,看着边志兰的小模样,顿觉傻的可爱。
月光下,边志兰小嘴一噘:“你就说嘛,帮不帮助啦?”
杨爱军一划拉头发:“帮帮,我肯定帮。现在饭店里动荡不安,等我在那里立稳了脚跟再说,好不好?”
“那要等多久?”
“那就是下月吧,这月没戏。饭店正在裁人呢。”
“呃,这样啊,那你千万要坚强些,别被三丫那群坏玩意,给挤兑就好。”
“放心吧,她们挤兑不了我。”
“那就好!”边志兰猛然收住了脚,放慢了速度。
杨爱军一愣:“你怎么了?怎么走慢了?”
“哎,又让我想起来,成天去伺候你的那时候了,那时候呀,就是杨爱党送我和月半夏回家。而你是卧病在炕,动不了。”
杨爱军看着边志兰那朴实的小脸,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缓了会儿,杨爱军说道。
“这一次送你回家,算是我回报你一次?”
边志兰一笑,“真的?”
“当然,你伺候我几次,那就是杨爱党送了你几次,一共多少次,你总结出来,以后我下班就送你回家几次,把亏欠的补回来就好。”
“哦?只是补回来那么简单?”
“那,要不然呢?”杨爱军耸耸肩膀。
“咳咳咳,咳咳咳,”电影散场了,见很多人三五成群就都回家了。
有的牵着手,有的抱着困了的孩子,还有的一波一波的讨论着电影的剧情,抱着板凳,背着扒拉筐。
杨爱军赶紧催促,“小篮子,快进院子吧?我可回去喽!”
“好的爱军哥哥,我进去啦!”
杨爱军点头,看着边志兰蹦跳着往院里去,明明批评过她、不能乱蹦乱跳,都这么大了,她就是不听。
叶檀早就到了家,给杨香凝伺候着擦洗身体,天热了,尤其孕妇,更是浑身爱出汗,所以必须擦洗。
而且,叶檀还为她准备了两盒痱子粉,一盒是红灯牌,一盒是天鹅牌,巴掌大。
叶檀帮她擦着痱子粉,香喷喷的,心情为之愉悦。
……
此刻,在杨村镇的一个干部大院里,屋里可是开了锅,那就是寒烟的家里。
“没错,我就是这么,在杨爱军的手里被侮辱的,而且,简直是用脚踩在了脸上,然后放在水泥地上磋磨。”
寒烟添油加醋,哭哭啼啼:“妈妈,您的宝贝女儿,就这样被人给羞辱了,羞辱我,就等于羞辱你们了,呜呜。”
沙发一旁,坐着的是寒烟的母亲。
一个长着三角眼的富态女人,在一旁又是她的父亲,也是个富态的男人。
寒烟母亲道:“我也没想到,这个杨爱军,竟然这么不给我女儿面子。”
寒烟的父亲也温怒:“不给我女儿面子,就是不给你我面子,我闺女说得对!寒烟出自谁家,在整个武清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非治治这个不长眼睛的愣头青。”
旁边的保姆,也一点头,跟着帮腔:“没错,明着打我们寒烟的脸?我们寒烟大小姐高中毕业,出身名门,凭什么白白受他一个低贱草根的侮辱?”
寒烟的父亲一拍桌子。
“没错,我饶不了他,一定让他从那个位置上给我卷包滚蛋!坐着刘时光的位置,丝毫不懂珍惜,都认不得个人了?一副穷人乍富,小人得志的孙子样。”
“在宝,你想怎样?”
寒烟的父亲,韩在宝一转眼珠,趴在寒烟母亲大赤包的耳畔处,一阵“吱吱吱吱……”
大赤包听了一阵冷笑。
“果然这是妙计!”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他杨爱军咎由自取的结果。”
雄鸡一叫?清晨。
叶檀早早起来,又在院里院外忙碌着,这回不光伺候家人,还多了6只小猪,不过在伺候劳碌中,他溢满快乐。
杨爱军一边吃花糕,一边闲聊。
“妹夫,那个五花也会做花糕了,味道也差不多,跟你学的还算是有模有样。”
“那就好!不过,你要警惕这几日,总预感寒烟那个女孩,不简单!”
杨爱军不以为然,“知道了,妹夫,她都暂时不在了,又能怎么作妖?”
“嗯,那也要警惕。”叶檀提醒完,依然惴惴不安。
话不多说,不可预料太多,叶檀和杨爱军,纷纷离开。
杨爱军刚出村,就见半人高的玉米地里,晃荡着一个小身影,定睛一看,“怎么那么像边志兰?”
果然,她满脸红扑扑,爬上来了沟。
“你去那里做什么?”
边志兰忽然一噘嘴,“人家就是等你嘛,”
“等我做什么?等我也不至于钻玉米地,不是吗?”杨爱军瞧了一眼她那黑黪黪的小脸,吃惊,“你?怎么也有了黑眼圈?”
边志兰一捂脸。
“谁要你看到的?我黑眼圈,还不是因为,昨天想要你给我介绍工作,想的。”
语罢她低下头,揪着衣角揉搓着。
“噗”,杨爱军笑了,“你,真的是这个原因?”
边志兰一歪头,晨光映在她的脸蛋上,显得更是红彤彤。
清晨的时间太赶了,杨爱军赶紧说道:“好,那我可要上班了。”
“我不,”边志兰扭捏着从兜口里,掏出来了一颗红皮鸡蛋,递过去,“喏,还是热乎的呢,你,就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