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火腿,在未来几十年后,北方也会多如牛毛,但是,最先这么普遍吃的,依然还是南方。
叶檀过滤了重生这回事。
与他们娓娓道来:“哦这些,南方那边普遍,就是把碎肉末用葱碎搅拌,然后填充进去肠子,最后用绳子一勒,一节一节的肉棍子悬挂起来,最后蒸熟了,香喷喷的。”
“还有这吃法?”杨香凝满眼期待,“赶紧给我们做看看,这太有创意了,我要吃。”
“好!”叶檀朝着香凝看一眼,宠溺的眼神后,又剖析,“别看这野猪个大,但是,不一定比养殖的家猪肉香,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为什么?”
“因为它们每天在十万大山里活动,拼命奔跑捕猎或者逃亡,所以搞的浑身的肉,都是很柴的。”
“很柴的意思是?”
“就是瘦肉百分百,肥肉脂肪都很少,根本没有养殖猪的那种肥膘。所以,怎么会香?”
“哦,懂了!”杨香凝若有所思。
杨爱军起身,羡慕看着妹夫:“你怎么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我可听说,你还不到20岁。”
杨香凝不等叶檀说话,她便抢话,依然是那一串经典名句:“哎呀哥哥,叶知青小的时候,没有父母陪伴,他每天都坐在图书馆里,是那些书本陪伴他成长的,所以比咱们懂得多,那是绝对的。”
杨爱军听了妹妹的顺口溜,上下打量认真做活的叶檀,最后点点头。
“三哥,你把花椒白糖都放在案板上。”
“好嘞!”
杨爱军赶紧又伺候着,被小两岁的妹夫驱使,他不光不觉得麻烦,反而荣幸备至。
叶檀见里面的内脏全都掏空,便起身,把大盆拉走到一边去,杨香凝也赶紧拿起笤帚,把满地的黑猪毛打扫干净。
“香凝,我们该剁肉了,你要是害怕,还是回屋里去。”
“好,我这就去。”
撂下笤帚,香凝往屋里躲,但是还不老实,依然扒着门帘缝隙看外头,毕竟这太罕见了。
叶檀拿起来了切肉的刀。
刀背亮出来,
抡圆了,朝着大野猪的脊背就砸下去。
将近两米长的野猪,他顺着砍断的脊背用手一捋,往下比划了一下,一条一条的切出来了肋排肉。
这半扇子,一条都直接到了肚皮,真是很实在的一大条。
一头野猪,400斤重,最后,一面出来了16条肉,一条肉足足将近一米。
接下来,叶檀又挨条肉剔除骨头,但是,骨头上也布满了鲜肉。“这个,明天炖肋排汤下面条,再弄上点碎绿,也都是极好的。”
“咕噜,咕噜,”杨爱军舔了舔嘴角,“妹夫,快停,你说的我都饿了馋了!哈哈!”
叶檀弯身搬出两个大后座。
他吩咐,“三哥,你去往炉子里烧劈柴,把火筷子烧红,然后,把大条肉两头,烫出一个窟窿。”
“为啥?”
“串个绳子,挂起来,好熏肉。”
“熏?这是什么吃法?”
“做腊肉就要熏!”
“哦,不懂!”
“咱们如果做成腊肉,腊肉不爱坏,过年时就能天天吃肉,多好?毕竟咱们没冰箱,有冰箱也没电,有了电,冰箱也放不下这些庞大的东西。”
杨爱军点点头,“妹夫说的对,别的不扯,你就告诉我该咋办吧?我去干。”
“没错三哥,你就要无条件听他的。”杨香凝沾沾自喜,仗着在家地位高,便顺势命令三哥。
“还要板斧,剁骨头。”
“好,”
杨爱军赶紧给拿过来。
叶檀抬头,“香凝,我们现在做细活也没啥好看的了,所以,如果你困了,可以回屋睡觉。”
“你别说了,我这就去。”杨香凝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朝着西厢房奔去。
叶檀朝着门外看,一直看她进了西厢房屋子,才又忙碌手里的活计。
可一抬头,猛然发现,一个人影尾随她而去。
叶檀一愣,“怎么会有人?”
话音未落,就见叶檀早已经飞身跃出,杨爱军是军人出身,当即也反应过来,他也随着纵身一跳到了院里。
见杨爱军也跟出来了,叶檀一扭头,“嘘,不要打草惊蛇,否则,担心拿香凝当人质。”
杨爱军点头。
“你去南屋,我去北屋,分头搜找。”
叶檀点头,蹑着脚,就进了南屋,就听杨香凝还没躺下,嘴里咕噜了句:“哎呀,你不干活了呀,跟着我过来干啥?”
叶檀一听,说话语气正常,
证明贼人不在她的屋子里,
提紧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难道,人影没有跟进来?怪我眼花?”叶檀一皱眉,“嗯,好,那我走。”
他故意如此说,也好引蛇出洞。
但是,叶檀的眼睛可没闲着,借着月光,他看完了炕上,又看炕下头,最后眼睛扫描到小桌子下头,又扭身打开立柜。
确定没人,他才假意往外走。这节骨眼,就听北屋有动静。
“砰砰砰!”
一阵阵撞翻家具的声音,不绝于耳。
“什么人!?”
只听杨爱军高声喝喊,并与贼人支撑了几招。疲于抵抗不束手就擒的家伙,不知怀里抱着什么,顺势一扭脚,朝着外屋奔去。
叶檀已经打开手电,纵身来到了外屋。
贼人一看,那么亮?
这个家伙也算聪明,面对强光,他瞬间一捂脸。
“啪嗒”一声,怀里的东西掉了。
盖子掀翻——散落出来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小线轴,那些都是供销社520赠给叶檀的,没想到,被贼人误认为是什么贵重品,想偷走。
就听门帘里香凝大喊。
“有贼!”
这哥俩一听,怎么还有两个?
保护香凝要紧——他们心念一致,丢弃了逃跑的贼人,闪电一样,冲进南屋。
一到屋里,见香凝瑟瑟发抖,搂着枕头,蜷缩到了炕角。
“贼人在哪?”
香凝紧张的杏眼,瞪得老大,眼睛示意桌下。
叶檀缓缓看向桌下。
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在桌下瑟瑟发抖,捂住耳朵,“我再也不敢了,这个是我刚偷的,我,我给你们好了。”
他把怀里的一盒子东西,丢在了地上。
“糖麻花?”
叶檀揪出来了这个小贼。
“你是哪家的孩子?”
他蜷缩在桌子一角,瑟瑟发抖,“我是李铁蛋的儿子,我叫屎蛋。”
“好好的村民,小小的年龄,为什么去做贼?”叶檀很不理解,当即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