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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县令手中动作一滞,皱眉向着堂外看去。

大堂外围观众人皆是轰地后退散开,原地只留下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依旧傲然站立在原地。

再见那男子面如朗玉星眉剑目,正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

而那女子脸戴面纱,露出的一双眼睛愤然地盯着他。

很显然,方才的话,便是那个男子所说。

王县令微微垂眼深思,感觉二人似乎大有来头,重新坐回,打着官腔问道:“敢问堂外何人?为何直呼本官姓名?”

“须知,扰乱公堂,可是重罪!”

堂外的男子自然便是张道,而他身旁的女子,便是与他同行赵福金了。

二人在自田间离开之后,便运功飞速而行,不过十来里地,转眼便至。

在张道神识探查到赵佶所在之后,本欲直接前往。

哪知才到酸枣县衙门口,便见得有官府审案。

于是便与赵福金在堂外停下来,也是想看看宋国底层衙门到底是如何判案的。

哪知,那肥头大耳的狗官如此青红不分。

竟直接用什么‘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的荒谬理论,将那学子判罚银两还要打板子。

如此骚的操作,让张道不由得联想到前世某法官。

于是便直接问道二者是否同名。

听得堂上县太爷问话,一众堂外百姓,皆是议论纷纷。

“这两人怕是要惨了,县令大人最讨厌别人干扰公堂了!”

“是啊,这小伙子怕是平白无故招惹了是非。”

“唉!就是可惜他身旁那么貌美如花的小娘子了!”

“疯了你,竟然敢乱说话!”

“……”

一众百姓的议论,王县令充耳不闻,眼神眯起,死死地盯着堂外的张道。

张道撇了撇嘴,没想到两人竟还是同名,怪不得有如此理论。

但还是轻哼一声,双手负于身后,不屑的眼神看向那王昊县令,“你,去将赵佶叫出来,我有事儿找他!至于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

“放肆!竟敢直呼官家名讳!”

见对方如此倨傲不给面子,王县令顿时无名火起,也不再顾及对方是何身份。

抓起惊堂木猛地一拍,一双绿豆般大的眼睛都快眯的看不到了!

粗壮的手指直接从签筒中抽出一根红签,扔在地上,一指张道两人。

对两班衙役喝道:“给本官将这两个目无王法藐视官家之徒,统统抓起来拷打,本官怀疑他们是元人的细作!”

“是!”

衙役领命,手持水火棍向堂外张道小心翼翼地靠去。

张道依旧仰着头站在原地,说实话,这些渣渣连让他出手的念头都没有。

不过,单是一个酸枣小县城便有如此多的幺蛾子,先是不让老百姓收庄稼,这紧跟着又是糊里糊涂的县官。

这还是赵佶跑到这里来了,都是这样。

至于宋国其他各处的情况,那就可想而知了。

要想改变这一现状,待福金登基后,必须马上启动变法才行!

这就又让张道不由得想起了,许福之前说过的朝廷宰相,范仲淹。

堂外百姓顿时一哄而散,退到堂外数十米的位置这才回头继续看起热闹来。

“哦豁!这小伙子惨了啊!县令可是下手相当狠辣的!好像上次十杖就将一个人打死了呢!”

“唉哟!这可不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唉!民不与官斗嘛,可惜了大好年纪。”

“……”

堂内的王介甫急忙对堂上拱手,“县尊大人,此事皆因小生而起,与旁人无关啊!”

王县令冷哼一声,呵斥道:“哼!你闭嘴!待会儿再收拾你!”

说着,瞪起一双绿豆般大的眼睛,对着衙役们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快动手?抓住他!死活勿论!”

众衙役一咬牙,举起水火棍,就往张道头上抡去。

张道依旧冷眼看着堂上的王昊,负手而立,对一众如狼似虎的压抑视若无睹。

而赵福金自然是知晓自己夫君的,也是一脸淡然神色。

“啊!”

不远处为官的百姓皆是发出一阵惊呼,有胆小的已是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众围观之人皆以为张道会被打的头破血流之时。

只见张道并未有什么动作,眼见在水火棍即将落在张道身上之时。

那虎虎生风水火棍,竟然在距离张道头顶不足一寸之处停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

紧跟着,在百姓眼中那如凶神恶煞一般的一众皂吏,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得倒飞而去。

有震飞后砸在堂上立着的架子上的,有砸在地上的,还有一个直接被震飞砸在正堂上挂着的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上,而后重重弹回砸在王昊县令身上。

张道眼神中流露着寒意,扫了早已被吓得钻在堂案底下,被吓得哆哆嗦嗦的王昊一眼。

而后牵过赵福金的手,大步往内衙而去。

一众围观百姓顿时惊呼出声!

“我的天!这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吧!”

“肯定是!因为那闺女儿和仙女儿一样好看!”

“什么啊!人家那是武林高手!侠以武犯禁!动不动?”

“……”

干瘦师爷急忙跑过来扶着王昊,“县尊大人,您没事儿吧?”

有心想要将王昊搀扶起,然而其那肥大的腰身却是卡在桌子底下。

任凭师爷费了老大的劲儿,却是依旧无法将其拉扯起来。

“这,这,这……这是要造反了吧!”

王昊萝卜粗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了指离去的方向。

忽又想起了什么,急忙指着内衙惊恐大喊道:“快拦住他!万万不可让其惊扰圣驾!”

一众衙役纷纷从地上爬起,虽然面有惧色,但慑于王昊的官威,纷纷畏畏缩缩地向张道追去。

察觉到此,张道骤然站定。

猛地转头冷眼看向一众奔涌过来的衙役,顿时惊得他们刹住脚步。

张道单手对着王昊一挥,而后转身便往内衙走去。

“再有跟来的,形同此匾!你这匾不适合挂在你的脑袋上!”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内衙走去。

众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转头看看向大堂上。

却是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

就在这时,王昊也终于在师爷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见一众衙役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顿时暴跳如雷,“混账!都看着本官做什么?还不快去追那狂徒!”

愤怒的王昊暴跳起来如同一个块肥肉一般。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咔嚓’一声。

王昊眉头一皱,顺着声音才一抬头。

一道黑影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

王昊顿时两眼一黑,整个人再次栽倒在地,彻底晕了过去。

一众衙役惊呼出声,好好的县衙公堂顿时鸡飞狗跳。

就在一众人忙乱之际,却是未曾有人发现,先前本跪在堂下的那名桃源学子王介甫,已是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