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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血契1 > 第82章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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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寒将墨子渊拉过来,将所有薄荷塞到他手中:“搓一搓。”

墨子渊:“手上没伤口,应无大碍。”

“不是所有毒都只能通过伤口进入,注意些总没错。”谢梓寒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随口回答后便自顾自的说道:“想取出一颗完整的心脏,最好的方法是用刀划开。”

墨子渊走到他身后,不自觉向他贴近了一些:“但他们每一具的伤口都成圆洞状,仵作检验也说是直接被人挖穿的。”

谢梓寒补充道:“用手挖穿的。”

墨子渊:“什么样的毒药涂抹在手上不被腐蚀,而要深入血肉才会起作用。”

谢梓寒沉思片刻:“也许不是药物,是人或说的更直白一些,是契奴。”

墨子渊听到这两个字,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他强行压住心中的异样:“手上带有剧毒,这种契奴要如何培育?”

“太容易了。”谢梓寒:“只要蛊母活着,蛊虫就不惧怕任何毒药,意思就是说只要人体内还有蛊虫,哪怕你把那人浸泡在毒药中养大,他会疼到抓狂,但就是死不了。”

谢梓寒顺势往身后一靠,半倚靠在墨子渊身上:“是契奴的可能性虽然很大,不过也只是猜测……毕竟培养那样的契奴会因为长期浸泡毒药,从而导致蛊虫控制力减小,稍不注意便会反噬自己。”

那人的主动靠近,让他心中的烦闷散去不少,墨子渊自然而然的搂住他:“一个契奴背后牵扯的人和东西太多了,我也希望不是,我更倾向于是江湖人士有人想用心脏炼制什么丹药。”

“哦?殿下,思虑甚远啊。”

感受到腰间的力道加重,那人将头埋在他的颈侧蹭了蹭,谢梓寒嘴角微抽。

给点儿便宜就卖乖,惯的。

“殿下这是做甚?”

“闻。”墨子渊将头埋得更深:“不是谢教主自己说我难受的话,闻什么都行吗?”

“不是说鼻子不灵吗?”谢梓寒:“况且,您这个姿势也得分地方!”

墨子渊低笑两声:“我听你的,地点你选。”

“大人,薄荷和艾……”官兵一进来便借着朦胧的光线,看着太子殿下与另一人极为贴近,姿势还极其暧昧,他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草来了……”

墨子渊抬起头扫视了他一眼:“放那儿吧。”

“是!”官兵被他看的背后发麻,放下后想赶紧溜走,却被他叫住。

“所有的尸首都在这儿吗?”

“回殿下,是的!”

墨子渊放开谢梓寒,将桌上的薄荷抓了一把塞他怀里,自己留了两片在手心,目光打量着尸首在屋里转悠:“我接手这件案子之前听闻受害者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可为何不见他们的尸首?”

“婴儿?”官兵答道:“回殿下,我们目前发现年纪最小的受害者也是七岁左右,想必是此时风波太大,城中留言谣言太多,些许不实消息传到殿下耳朵里。”

“胡闹!”墨子渊神情微怒,将谢梓寒手中的薄荷叶扯出扔到他身上:“明知此事会引起惶恐,还有任由此等谣言在城中流传,你们大人是如何办事的!”

官兵:“殿,殿下,我们大人和其他府衙的兄弟近期一直在调查,彻夜都不敢休息,实在空不出那么多人手来纠正百姓们的闲言碎语。”

“哦?那我便回宫等着。”墨子渊神情看不出喜乐:“给你们一柱香时间,把你们近期查到的全部送到我手中。”

“是……”

墨子渊拉着谢梓寒回了东宫,两人路上没有交流,直到房门关上,谢梓寒才悠悠开口:“殿下是怀疑官府有内鬼?”

墨子渊笑着反问:“你不也怀疑吗?”

谢梓寒倒了一杯茶水:“殿下可莫要胡乱猜忌我,我只是觉得太子殿下亲查此案,整个官府却只派一个官兵出来迎接,实在太过寒碜。”

“的确寒碜。”墨子渊将他手中茶杯夺走,一饮而尽:“我要的是掩盖尸首的薄荷,他却只能给我寻来了一些干枯发黄,没什么气味的东西,怎么能不寒碜。”

谢梓寒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又为自己添了一杯茶。

墨子渊按住他的手:“凉了”

谢梓寒将杯子放下:“早在第三具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顾池便已经去看过了,今日殿下又亲自上门,怕是为了别的而去吧。”

墨子渊坐到他对面,单手撑着桌上看着他:“你不是也察觉到了吗,你觉得偷听的是谁的人?”

谢梓寒与他对视片刻后,轻笑着:“反正不是您的人。”

“无趣。”墨子渊:“老师曾提醒过我,如此刻意的散播消息,制造恐慌,一定是为某一件事情做铺垫。”

“今日看来官府确实有内奸,但是官府的地位态度特殊,不偏向于诚亲王,也不偏向镇北侯,说是中立却好似有些讨好皇帝,虽是墨轩负责,但他在上任后不久离开过一段时日,无法完全把控人心。如今到底为谁效力我也不得而知。”

谢梓寒勾唇:“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我可没兴趣听,我只好奇殿下对这案件如今有何看法?”

墨子渊单手搭在桌面上,指尖轻敲击着木桌

绝不是一人所为,幕后推手且能掌握人流动向。

谢梓寒挑眉

肯定

一个眼神二人便能知晓对方所想。

而受害那群人私下没有交流,或许就是在大街上买菜的时候打过照面,年纪不同,爱好不同出生之日也大不相同,看似没有规律,却又出这同一个人之手,像是在挑衅又像是警告。

谢梓寒:“殿下不会打算静观其变,老实等着他走下一步吧。”

“怎么可能。”墨子渊伸出手搭在谢梓寒的手背上:“谢教主千辛万苦帮我把君来楼主带来,我不好好利用,怎么对得起你的一片苦心呢?”

谢梓寒:“殿下多心了,我就是来讨杯茶,还个人情罢了。”

“人情嘛,慢慢还。”墨子渊捏了捏他的手掌:“茶嘛,我现在就去给你泡。”

官府那边速度很快,不到一炷香便已经拆人把东西送了过来。

墨子渊并不着急,把茶泡之后与谢梓寒一同眺望窗外的雪柳,耐心等待。

果然不出半日,赵程乾便便带着一叠书信甩到他跟前:“房费,我给你寻来了。”

“哦?”墨子渊挑眉:“楼主大人真是神速。”

“我从不欠人什么,况且”赵程乾不加掩饰的打量着谢梓寒:“况且美人在身旁,我怎忍心让他失望。”

“楼主大人的伤好了吗?”谢梓寒耐着性子说道:“若是没好,我不介意再添一笔。”

赵程乾无奈的耸耸肩:“谢教主这样可毁了我好多温柔。”

谢梓寒顺手拿过桌上的纸张:“我倒是从不温柔,不过若楼主大人再受伤,这次恐怕没这么好的运气被人发现,及时送去治疗了。”

赵程乾:“无妨,太子殿下是不会让我死在东宫的。”

“确实。”墨子渊点头:“不吉利。”

赵程乾不想跟他们继续掰扯,回归正题:“美……教主大人看出什么了吗?”

谢梓寒见他及时收口,也没有再咬着不放:“地点不同,时间不同,年龄不同,家庭不同,唯有死法相同。”

墨子渊将眼神从谢梓寒身上挪开:“这不是和官府查的一样吗,有什么区别。”

“你们有没有想过手上拿的就是官府的那份?”赵程乾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纸张,啪的一声按在桌上:“这份才是我的。”

谢梓寒:“年纪大了,眼睛不好。”

“我年纪也大了。”赵程乾挑眉:“咱们刚好可以凑一对,过一过。”

谢梓寒扫视了他一眼:“我不喜欢年纪大的。”

赵程乾:“那太可惜了,我年纪与太子殿下相差无几,看来我们都没机会了。”

墨子渊咬牙,伸手便要去夺他手中的纸页:“楼主大人还是先办正事儿要紧。”

赵程乾将纸页递给他。

墨子渊扫视了几眼,便皱起眉头:“这和官府的有区别吗?”

谢梓寒扬了扬下巴:“你看后面。”

“教主大人真细心。”赵程乾对谢梓寒暗送完秋波才回过头对他说:“受害者都来自同一城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交集,但不知是官府忽略,还是没那个能力查出。”

赵程乾将他手中的纸页重新夺回,翻个面压在桌上:“这些人在几年前太子殿下受封时,曾聚集在一起试图抗议集体向皇家表达不满。”

“怎么可能。”墨子渊皱起眉头:“那都是六七年以前的事情了,这次的受害者可是有一个七岁半大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参与其中?”

赵程乾:“七岁半大嘛,六七年前也出生了。”

“据我所知,当初这些人是自发组织到一起,并且每一次都是蒙面,除了组织的人,他们相互都不认识,而当中嘛正好有一个半大婴孩……据说是他们的工具,本来想以这条性命来威胁你受封,不过被他们所支持的人给拦下了。”

谢梓寒随口问道:“楼主大人信息真就这么广阔,连这种小事都知道吗?”

“鄙人不才,当年也是其中一员。”赵程乾面对两道直勾勾的视线,坦然自若:“你们也知道当年我和殿下有一些小误会,无意中溜达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觉得有趣便临时混在那里面。”

赵程乾拉了一条椅子,坐在谢梓寒面前:“虽说当年没有看清全脸,这些年他们容貌也有变化,但是眉眼间还是相似,隐隐约约还记得一些。”

他看向谢梓寒:“教主大人,我是不是很棒?”

谢梓寒没有应他,而是往后靠了一些,与他拉出了些距离。

墨子渊伸手挡在他面前:“他们支持的人是谁?”

赵程乾将他的手推开:“太子殿下心中既已有了人选,又何必问我呢?”

“我不确定。”

“墨轩。”赵程乾挑眉:“我是后面才混到里面的,在我印象中他们聚集过两次,并且规模都不小。当年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官府其实是有所察觉的,但却没有阻止,反而还打着看热闹的模样。”

墨子渊神色淡漠:“当年无权,又凭空回宫,他们这样也正常。”

“要是他们没有被阻止,而是抱着婴孩站上城楼以命相逼时,但愿您还能这么宽容。”赵程乾讥讽他两句后,继续说道:“本来一切都极其顺利,直到你受封当日他们准备出发,墨轩快马加鞭赶到,拦住了他们,才没有酿成这件事。”

墨子渊:“那些人后来呢?”

“后来被墨轩带走了,我虽觉得有些可惜,但也没有强求,更没有过多的兴趣继续追查。”赵程乾:“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我本就是临时混进去的,混出来也没人知道少了一个。”

墨子渊刚想开口,只见陈烁华快步走开。

视线扫过他们时,停留在赵程乾脸上僵硬了两秒才看向墨子渊:“墨轩大人来了。”

赵程乾伸手捞起桌上的杯子,在手中扔着把玩:“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殿下不如自己问问他,当年那批人究竟何去何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