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会了。”谢夔低头认错。
鹤语冷哼一声,丢了他一个刀子眼。
谢夔不仅仅没有被鹤语的眼神劝退,反而还因为现在鹤语的这个眼神,浑身似乎又变得有些发热。他忽然之间无师自通了什么叫秋波,哪怕是鹤语的一个嗔怒的眼神,都能勾得他心旌摇曳,有些不能自拔。
“真的。”谢夔见鹤语又转过身不理会自己的样子,他也不觉得气馁,反而主动贴上了鹤语的后背,展开双臂,几乎将鹤语整个人都笼在了自己怀中。
熟悉的又带着压迫感的气息,登时将鹤语包裹。
床榻就算是再大,也是有边界的。鹤语不想让谢夔占便宜,就朝着墙里的位置又缩了缩。
但谢夔此刻就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鹤语动一动,他也就跟着动一动。
谢夔用自己的前胸,贴着鹤语的后背,严丝合缝,不留下一丝丝的空隙。
很快,鹤语就已经挪到了最里面的位置,而谢夔此刻也将她困在了自己的胸膛和墙壁之间,让鹤语彻底落进了自己怀中,无处可逃。
“殿下。”谢夔叫着鹤语,手却已经环住了鹤语的细腰,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
更要命的是,谢夔的另一只手,现在直接握住了刚才鹤语用力的那只手。
男人粗糙而宽厚的大掌,将鹤语的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彻底包裹了起来,掌控在自己手心里。
谢夔当然也不是单纯地拉着鹤语的手,他的指腹,轻擦过鹤语的掌心。
鹤语当即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本来还觉得有点火辣辣的掌心,如今被谢夔这样狎玩,又变得麻酥酥的。
“还痛吗?”
鹤语心里正乱着的时候,谢夔的声音又落进了她的耳朵里。
鹤语:“哼!”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逃不出谢夔的怀抱,就只能假装凶巴巴地重重哼了声。奈何她的模样,她的声音,早就注定了这只是一声没有一点威慑力的奶呼呼的哼叫声。
“我再揉揉?”谢夔含笑问。
鹤语没有阻拦,用了她的手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谢夔就该把她伺候舒服了。
可是鹤语没想到,下一秒,自己就感觉到一个柔软的吻,印在了自己手上。
她匆匆回头,就看见谢夔半跪在了床上,弯着腰,低着头,亲吻着她的掌心。
“你,你干什么?”饶是鹤语,现在也忍不住羞得满脸通红。
她转身的动作,自然也将自己的手从谢夔的嘴边夺了回来。
谢夔:“亲一下,今天殿下受累了。”
鹤语:“……”
大约是觉得床榻因为周围挂了床幔,有些密不透风,鹤语跟半跪在床上的谢夔的无声对视时,她竟然觉得胸口有些涨涨的,还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
鹤语率先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她没有再看着谢夔,嘟囔着开口:“反正就这么一次。”
她小声说。
在不易被人觉察到的耳根,已经悄然染上了一层绯色。
谢夔听见这话,居然头一回没有反驳。
“嗯。”
鹤语诧异抬头,她以为谢夔又要说什么让自己面红耳赤的话,毕竟这人在这种事情上,似乎从来都不肯吃亏。但现在,谢夔居然答应了?
就在鹤语大感意外时,谢夔的声音再一次落了下来。
“反正还有别的姿势,我们也没有试过。”谢夔一本正经说,这一次收拾行李,他自然也将裴司汶送来的那个小盒子一并装了进去。都是没有学习完的知识,他说什么都不可能任其留在京城。“下次我们尝试一点别的。”谢夔在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不知道是浮现了什么画面,那双寒潭一样的眼睛,也变得幽深了起来。
鹤语羞得面上一片通红,她伸手就要捂住谢夔的嘴,“你不准再说了!”
她还以为这人终于知道了分寸,谁知道谢夔脑子里装的全都是些龌龊玩意儿。
“也不准想!”鹤语霸道说。
谢夔看着她炸毛的小表情,脸上流露出来的笑意哪里还遮掩得住?
他不答应,也没有说要答应,就只是笑着看着鹤语。
鹤语被这目光看得格外不自在,她瞪了谢夔两眼,见后者还没有一丁点要收敛的意思,鼻腔里发出重重一声哼声,立马转了过去,不看谢夔。
就在鹤语转过身时,谢夔人已经再一次附身,他凑到了鹤语耳边,仍旧没有答应刚才鹤语的要求,而是说了另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鹤语好不容易掩饰住的害羞,却因为谢夔忽然凑过来说的这话,顿时破功。
鹤语眼睛里像是被泉水浸湿,她有些愤愤看着谢夔,但最终也没有说出任何反对的话。
谢夔见状,轻笑一声,人已经埋了下去。
过了好半晌,鹤语张着樱桃色的小嘴巴喘着气,那双里面似乎注入了一汪泉水的眼睛,也失神地看着床幔。原本雪白的肌肤,从脚趾头开始都泛起了一层淡粉色。
她什么都没有做,出力的都是谢夔,可是那种灵魂的颤抖,也让她出了一身汗。
谢夔知道鹤语此刻肯定手脚都是发软,没有一丝丝的力气。他直接伸手抱起了床上的人,再一次进了浴桶里。
等到鹤语重新躺回到床上后,已经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她想不明白,其实自己跟谢夔之间好像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比头几个晚上都还要累?
不过,在昏睡过去之前,鹤语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她家二皇姐送来的东西,可真是害人不浅。
谢夔和鹤语离开京城的那一日,前来送行的人很多。
鹤语站在马车下面,她跟前的人是曾百崎。后者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递到了鹤语手中。
“这是什么?”鹤语还没有打开盒子 ,开口问。
曾百崎:“当然是书啦。”
当听见这回答的鹤语,登时抱着盒子的手一僵。
实在是不怪她想得太多,而是这盒子,这盒子里装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容易让她想到不久前自己从裴司汶手中接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