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现在才知道问这个，白天早干嘛去了！”
何云给老公翻了个白眼。
何仙凤将纸收好，敲敲桌子，“好了，这也是她命中该有的一劫，她心里不愿，就算答应，这个劫也过不去。我们能做的，就是等！”
何云两夫妻沉默。
*
夜晚，公寓卧室。
乔楠闭目眉宇紧蹙，满头大汗，正深陷噩梦。身上散发比白天还要多的丝丝黑雾。
床头柜上的树根如鱼儿吸水，乔楠的黑雾全都被走，树根还是原来那样，黑的发紫，但是卧室里的清气越来越多，花瓶里本来有些焉儿的玫瑰，竟然如吸饱水一般，开得娇艳美丽，比花店的还要好。
三角玉佩闪烁，感觉到乔楠的状况不对，一道绿光激射，没入乔楠身上消失不见。
梦里，乔楠只觉得这个梦光怪陆离，有许多哀嚎哭喊，还有嫉妒暴虐的声音。
“求求你！救救我！”
“啊！好痛！为什么倒霉的是我？不是别人！”
“你什么都没做就能赢得别人的关注！而我做了那么多却没人记得！凭什么？！”
“我恨你！我嫉妒你！”
这些声音让乔楠焦躁无比。
乔楠看着灰蒙蒙的世界，日月同在，黑烟袅袅，
“这是什么声音？我好难受！我想醒过来，我想醒过来！！”
乔楠觉得这些声音听着让人刺耳，心里还填满陌生不属于自己的负面情绪。
这些东西明明看不见，但自己的心快要被它们给撑炸了。
可无论她往哪里跑，跳崖，撞墙，都没有醒，还有个声音还不断的诱惑她入睡。
她不敢睡！
直觉告诉她，睡了会有不好的事。
她只能用尽所有意志力控制自己不要睡。
但这真的好累，她现在特别现实世界能有个人掐她一把，让她痛醒！
“好累！为什么在梦里跑步也那么累！呼呼！”
“快让我长一双翅膀吧～不是说梦里什么都有么～”
可惜不管乔楠怎么努力，她摔不死，撞不死，但就是没有翅膀！
身后的黑雾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来越浓，像洪水一般朝她涌来。
乔楠回头看一眼，苦着脸向前跑。
她不是不想摆烂，就这样撂挑子跑了。
而是她最开始试过了，一旦她被淹没，心脏那种被气炸的感觉，就快让她窒息。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太让人难受了。”
前面又是一个悬崖，乔楠现在已经到了见崖心喜的地步，只有跳下悬崖，她的腿才能休息一下。
加速跑几步，用力一跃！
乔楠在自由落体运动中活动着胳膊腿脚，还抽空看了眼身后的黑雾。
看着它们穷追不舍，不时还冲出人的面孔，像是要挣脱黑雾的束缚！
那些声音就是从这些人头发出来的。
乔楠有些毛骨悚然，选择闭着眼睛，施展我看不见敌人，敌人就不存在的唯心大法！
“天还没亮吗？我的闹钟还没响吗？我快跑不动了啊！！为什么梦里还有牛顿的万有引力？”
“万有引力？”
乔楠在空中闭着眼睛躺成咸鱼，“对，万有引力，如果不是这个，我现在就能长出翅膀，甩开这些黑雾了。”
“这些黑雾甩不掉，你得吸收它们，否则你会被一直困在这。”
乔楠：“吸收？你当我是吸尘器吗？那些黑雾在身体里你知不知道好难受，我感觉我一颗心都要炸掉了！”
“...是了，你现在还很弱，这些黑雾你没有办法。”
乔楠现在快累成一条狗了，磨磨的驴都没有她跑的勤快。可这么累的她居然还要被嫌弃！
简直是忍无可忍！她倒要看看，这是哪条黑雾在和她对话。
猛地一睁开眼，就被眼前的一个绿团子吓一跳。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