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冬仇,宗主让我等进山抓人,你带我等来大梁意欲何为?”
曾冬仇站在山巅,斜了一眼说话的钟书意,冷哼一声没说话,一旁的钱坤见两人僵住,赶忙打圆场道:“钟师兄,事已至此,便认命吧,我说句不该说的,宗主修为通天,碾死我等易如反掌,既然留我等一条性命,那便说明宗主并不喜杀戮,我三人入了魍魉宗,也算是,唉,也算是有了着落。”
曾冬仇到没想到钱坤看的这么开,曾几何时,他是最想当木蛇宗宗主的人,如今寄人篱下,反倒最先认命了。
见钱坤如此丧气,曾冬仇冷声道:“别怪师兄我不提点你们,据我观察,宗主有一统山河大志,自然不会在意我等出身,我三人虽说是罪囚,但也有晋升之法,只要埋头肯干,早晚有脱罪的一天,而到了那时候,我等便是魍魉宗的元老,呵呵,如若不是你二人皆为我师弟,这滔天的富贵,我怎么会想到你们。”
乾坤满脸堆笑的说“是是是”,钟书意脸色灰暗莫名,低着头没再说话。
他们已经没了选择,既然没了选择,自然是让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而自我安慰,无疑是很好的方法。
钱坤见场面不那么僵持,便又笑着问道:“曾师兄,既然宗主让我们在山中抓人,为何我们......”
曾冬仇不屑一笑道:“宗主不比他人,本无奴役恶徒之意,看中我等也是因为修为,我这两天在宗内行走,见宗中弟子穿梭于山内修房布阵,便隐约猜到宗主应该是为了找些苦力,而不是为了拘禁恶徒。”
听到这里钱坤一下子就明白了:“曾师兄的意思是,大梁天牢内的......”
“不错!”曾冬仇遥指着竹山府城道:“城中劳内多恶徒,支使起来干活也是极好的,自不差于山内修士,最重要的是,凡人修为低微,我等无殒命风险,若在山中碰上如同那太墟卿无一般的人物,我等处理起来,也是棘手。”
乾坤深以为然,大拍马屁:“曾师兄高见!”
钟书意此时也品过味儿来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按照曾冬仇的想法来操作才是最好的,只不过他谋算木蛇宗掌门这么多年,一时间沦为他宗阶下囚,不能接受罢了。
曾冬仇见他不说话,又是冷哼一声:“怎么,钟师弟还有何高见?”
钟书意面无表情的看了曾冬仇一眼,哀声一叹:“罢了,一切以师兄吩咐便是。”
“好!”
曾冬仇右手一握,无数金色藤蔓在手边流转,道:“今夜子时,待竹山府天师台熄烛之后,我等直接动手,将人掳来,如若大梁天师追来,那边怪不得我宗无情了。”
钱坤听了曾师兄这话,才发现他不只想要牢里的囚犯,甚至还在谋算梁朝的守护者天师台的天师。
不管那天师如何厉害,也不管梁朝天师身上带着何种咒印,只要到了我宗地界,宗主一掌之下,难有活口!
此计甚妙!
钱坤心中升起一阵佩服,而后又是一阵心酸。
怪不得斗了这么多年,自己都斗不过曾师兄,人家的心眼子加起来,自己身上的窟窿眼都多,能斗得过才怪了。
钟书意在一旁没有意见,于是三人便快速朝着大梁朝的地界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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