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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天降奶包,爹爹说我是条龙 > 第220章 朕就是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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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小哥姐不在哇,不在带回家~”

温温小哥姐都不在,怎么赎回家啊,小梨子怎么拿钱钱哇。

一句话将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小姑娘天真又纯粹,倒是显得两个大人心思重了。

傅应绝敛了外露的情绪,道,“不是前两日还说要她陪你过了年,这时候舍得放人了?”

声音判若两人,仿佛方才字字珠玑的人不是他似的。

“放的呀~”

傅锦梨将半块糕点举着,傅应绝适时地伸开手,那糕点就轻轻放在了他掌心里。

而小丫头拍拍手上的碎渣,扶着他的胳膊,一双坠铃铛的虎头小鞋就嚣张地踩在了帝王的腿上。

她缩手,贴在傅永绝颈窝,小声道,“是温温娘亲呐,小梨子知道~”

“娘亲想了,想了要回家哇,小梨子想爹爹也回家。”

细声细气的小模样,说着话又善解人意,十足地讨喜。

傅应绝眼底晕开笑意,“你倒是体贴。”

“嗯嗯!”

他一腔慈父心肠,庄静端着茶,撇了茶沫,垂下的眼帘难掩震惊。

不过瞧着他旁若无人地逗着孩子,纵容宠爱可见一斑,心底的决定也更加坚定起来。

“你倒是藏得深,竟不知孩子已这般大了。”

她有意缓和了语气。

傅应绝将糕点放在一旁的桌上,将怀里站得挺直的小孩儿扶好,随意道,“朕向来低调,最喜一鸣惊人。”

庄静:......

堂堂一国之君,说起话来极不着调。

不再同他多言,反而是将打量的视线放在了他精心护着的孩子身上。

看了许久,忽地朝傅锦梨招了手,“永嘉,你到——到姨姨这里来。”

尽量放柔了表情,但是难掩僵硬,没有什么恶意,就是平日里这样温情的时候少了,做起来便不适应。

傅锦梨睁着一双圆润的猫眼去看她,倒是不怕生。

“去做什么呀,永嘉不可以,爹爹说坏蛋多多,骗小孩儿的呀~”

小胖脸肉嘟嘟地,倚靠在傅应绝身上,小鞋子踢了踢,无意之中给了脚下的老父亲一击。

老父亲也只是轻轻地给了她一小巴掌,

她答话时不怯,话语虽天真,却也有自己的立场,瞧着倒是养得极好,想来家里人是费了心的。

不过庄静还是要再试上一试。

“方才瞧你在堆雪人,不知永嘉平日在宫中都做些什么。”

这话状似无意,傅应绝听见,眸色深了深,暗嗤一声,却未阻止。

庄静也不知是搞些什么鬼玩意儿,前后一通乱拳打得毫无章法,现在倒是问起傅锦梨来了。

问话目的是何,也简单。

一个人整日的行径轨迹,就是判断其身份境遇的首要考量。

赵家的小子出身将门,性格跳脱,家中养得随意,成天溜街跑军营,闲暇时候打打拳,挥挥剑。

季楚除了看书,还是看书,唐衍比之他多一项活动,因为家中有生意在,还要帮着唐婉打下手。

都是有迹可循的。

而傅锦梨......

“永嘉做许多呀!”

“爹爹起床床,吃一块糕糕,还有弟弟~弟弟不吃饭小梨子打!”

“好冷呀好冷,早朝去跟周周哥哥说话,小蔚爷爷给永嘉小饼,爹爹哄睡觉觉,醒了吃饭,小梨子自己玩~”

她还没有心计,你问什么,她都是掰着手指头给你回答。

庄静闻言,端着茶盏的手一抖!

早朝.......

“你——”

她瞳孔一缩,猛地看向傅应绝,却见那人波澜不惊,侧着脸正佯怒看向他怀里的小女儿,不知在说些什么。

而那女娃娃,撅着嘴一巴掌不客气地就朝着他挥过去,拍在空中。

男人还是初见时那副模样,这么多年了,从十八到如今二十六,仍旧清隽又狂妄,只是不知何时,那双狠戾的眼,时刻泛着温情的笑意。

庄静手微微颤着,本意是想试探一番,如今得了想要的结果,却有些骑虎难下了。

他对着这孩子,确实如她所料的宠爱,却远远超出了预期。

不应当.......

至少在她认知中,作为帝王,不应当。

深呼吸压下寒颤的心脏,不知是想到什么,庄静话语里带上些苦涩。

“你做了父亲,原是这般模样。”

恨不得将整个江山拱手相让的昏聩样,但看着小奶团有恃无恐,娇憨俏皮,虽是不该,但她还是生了隐晦的羡慕。

若是她的如烛也有这般的父皇......

“彼此彼此。”

庄静总说着他如何如何,为了孩子能做到这般地步,可怎不瞧瞧她自己。

傅应绝今日看见庄静,心中其实是失望的,也不过短短几年,早些年的锐利便磨平了许多。

哪里还有一点横刀立马的快意样。

不过想想苍涟的状况,就不意外了。

“客套话免了,有什么直说便是,瞧瞧你那五座城池朕可否拿得下。”

若是拿下,便划入小龙崽的封地。

傅应绝这般一想,心情又好上许多,对着庄静也多了耐性。

可话到临头,庄静反而说不出了,但想到自己的孩子,她又给自己鼓足了气。

“本宫今日来,是想替我儿向烛,向永嘉殿下,求一纸婚约。”

话落。

是死寂一般的静。

殿中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庄静眼睁睁看着傅应绝嘴角因她的话渐渐落下,拉得平直。

她呼吸一乱,又冷静下来补充道,“你听我说,这并不是——”

话说至一半,就再继续不下去。

只因沉着脸的帝王撇过来那一眼,阴鸷又乖张,叫人如坠冰窟。

庄静一下就卡了壳。

“婚约啊......”傅应绝将傅锦梨的眼蒙住,不叫她看见自己此刻面上的阴寒。

调子拖长,轻飘飘地,夹着气音。

傅锦梨也乖,搅着小手,就这么听话靠着,不叫不闹。

她仍旧温软,可她的父亲,心底的怒意却壮比滔天。

一纸婚约。

婚约。

合着这世道女子就唯有嫁人一条路了。

“朕知晓你所求有异,却不想——”

他低低笑开,放柔了嗓子,“——是觊觎朕的永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