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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成为修士?这是什么意思?”

关郁金有点没搞懂。

“他应该没有灵根。”

倒是段轻雷立刻领悟了其中意思,关郁金却还是一头雾水。

那人点点头,赞同段轻雷的话,完整解释道。

“修仙一途,没有灵根便无法感知灵气,而据说邪修有替代之法,让人没有灵根也能修炼。”

“难道是那些虫子?”

关郁金立刻想起出场次数多得明显不像是配角的蛊虫。

“的确,据说邪修有门心法,可用蛊虫作灵根,借此吸收灵气修炼。”

“但是……”

“肯定有个但是。”关郁金笃定。

两人几乎一起开口,那人笑道:“没错。”

“蛊虫毕竟是虫,不仅进入体内扎根丹田时疼痛万分,修炼时也会时常受折磨。”

“据说到了金丹期,蛊虫甚至会开始反噬宿主,不过有些人甚至连练气期都撑不过,就……”

那人话没说完,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

气氛沉默半晌,那人又提起了武伟。

“他的情况,比较复杂。”他犹豫了一下,说道。

“要不你们还是进来当面与大人说吧。”

关郁金愣了一下,苏州牧也来了。

她转头看向段轻雷,见他缓缓点头并未拒绝,便说道:“好,麻烦你替我们带路了。”

跟在那人后面,两人一起走进了枣西村。

村外已是荒凉一片,村落内更是断壁残垣,无人打理的田地在雪化后泥泞一片,生了些枯黄的杂草。

段轻雷一路沉默,在经过一间屋子后忍不住驻足停留。

那人想提醒,关郁金连忙制止。

没人开口,北风刮得脸生疼,段轻雷才缓缓道。

“那是我家。”

关郁金没回应,那人也察觉出气氛的不对,远远地站着看他们。

“以前父母总说,他们的愿望就是看着我长大成人,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只要平安就好。”

“可是现在……”段轻雷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点哭腔。

“我长大成人了,可他们却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段轻雷的肩膀一抽一抽,关郁金知道他肯定哭了。

但是,我不会安慰人啊?

只会给予别人一个肩膀靠着哭的关郁金,看了看两人目前的身高差,犹豫了片刻,轻轻拍了拍段轻雷的背。

“看到你这样,他们会很安心的。”

段轻雷仍然在低声念叨着,眼泪倒是没有再流了,关郁金就这样拍着他的背,一言不发陪着。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段轻雷的情绪终于平息,他不好意思地擦掉眼泪。

“师尊,对不起,让您看笑话了。”

听着段轻雷如此返璞归真的称呼,关郁金的手放了下来,感叹道。

这孩子不会把水从眼睛哭回脑子里去了吧。

“好了,这有什么丢不丢脸的,哭鼻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关郁金微仰着头,示意段轻雷再擦一下泪痕。

等到一切情绪收拾妥当,那人继续领路,也没问什么。

三人最后停在一间石屋前。

它似乎是这里少有完整保留的建筑之一,所以不仅被征用做大本营,还被好好修缮了一番。

不过两人现在也没心思看他们的修缮成果,直接被带进屋子里,见到了一脸严肃,正吩咐人做事的苏文。

见关郁金他们来了,他也只是颔首示意看到他们后,继续嘱咐着什么。

等到做事的人急匆匆走了,他的脸上才出现笑容,招呼道:“你们先坐。”

说着他从身边的桌子上摸了两个茶杯,分别倒了杯递给他们。

“这里太简陋了,喝点茶暖暖身子。”

虽然修士不惧这点低温,但苏文的行为如此妥帖,总会让人生出几分好感。

段轻雷因此也没那么拘谨了,抓紧茶杯的手也放松了些。

怪不得能当上州牧,心思缜密的很嘛,关郁金在心里嘟囔。

不过这点小心思既然是对自己好的,关郁金欣然接受。

适口的茶水温暖着手,关郁金和段轻雷仔细听着苏文为他们解释武伟一事。

“所以他本来是想着借此成为修士,却意外发现提供心法的邪修其实另有图谋,所以带着虫幡逃了?”

关郁金抿了一口茶水,怪不得武伟会死在离山里,甚至面容都有所改变。

蛊虫,邪修,还真是可怕。

“那一切都罪魁祸首祸首呢,那个邪修找到没?”

“没有。”苏文叹口气,“那人行事谨慎,几乎没出现在村子里过,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容貌。”

听到这里,段轻雷神色耷拉下来,看来他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只有武伟和那个已经成邪修的猎户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关郁金皱眉,“那个猎户呢?”

“都成了邪修了,自然是躲起来了。”

“不过他作为邪修,肯定是上不了飞舟,估计还在天剑州境内,我已经安排人手去追捕他了。”

“至于那名邪修,既然能用出这种手段,想来也不是寂寂无名之辈,奉仙阁那边也在帮忙查出其身份。”

说到这苏文看向段轻雷,竟下了椅子深深鞠了一躬。

“是我治下不严,竟让邪修肆虐到如此地步,才造成这么一桩惨案,真是……”

这可把段轻雷吓着了,“大人不必如此!”

可苏文明显修行多年,就算天赋高至今也才练气期,但其底蕴哪是段轻雷能撼动得了的,他只好硬生生受了这一鞠躬。

关郁金则在旁边没阻拦,毕竟这事的确有苏文的责任,虽说锅不全在他身上,但怎么也沾着点锅底灰。

所以这份道歉段轻雷能受,要不是有他努力活下来,谁能知道枣西村竟然早有邪修隐匿其中呢?

段轻雷尴尬的受了这一拜,虽然他自己不知道,但他心里的怨气的确消散几分。

要是县里能重视,要是州府能在邪修进到天剑州时就发现……这些想法他当然有过,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如今,只能将真相挖出,抓到害死父母的凶手才最重要。

“这件事,就麻烦大人了。”段轻雷还礼道。

“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苏文掷地有声。

话说明白了,关郁金便准备离开,毕竟他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苏文也察觉出关郁金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便张罗着让人把他们护送出去。

却不巧,有人这时走进了石屋。

“州牧大人……嗯,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