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发现温阳认识温久以后,给他安排的活少了许多,对他也客气了不少。
温久每天都会把用剩下的药留下来,送到后厨给温阳。
一眨眼,便过了两年时间,温久发现自己的脸,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这一天一早,她的脸连最后的红血丝都消失了,左脸颊变得光滑细嫩,像新生的皮肤似的,幸好她面部其它皮肤一直很好,所以像是新长出来的左脸颊与其它皮肤并没有违和感。
蓝柔月像以往一样,准时给温久送了药进来。
她两年如一日,每天都守在山庄里给温久治脸,哪儿也没去过。
当她看到温久连红血丝都褪去的时候,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小久,你的脸总算是彻底康复了,甚至比我想的还快,而且,恢复得真的特别好,一点看不出来曾经受过伤呢。”蓝柔月凝视着温久的脸。
寻思着,温久现在的样子,霍北默一定会满意吧?
只不过,那小子和温久都两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心还在不在她身上?
这两年来,温久一直都秉承着疏离的态度,尽管,她觉得蓝柔月个人其实挺好的,但她真的没资格替霍北默原谅她,所以,始终把她当成普通的医生。
“我应该可以走了吧?不会再复发吧?要多少钱呢?麻烦结一下账。”温久认真的说道。
“怎么会复发呢?疤痕都消失了,又不是长痘痘,不存在复发的,好了就是好了,回去以后,注意保养皮肤就行了,至于多少钱,我从没想过要收你的钱,只希望你回到北默身边以后,能帮我告诉他,阿衍真的不是我亲生的,最好能跟她讲一下我的事,我一直很内疚也很爱他。”蓝柔月满眼的期望。
“阿姨,这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无关。”
“就当是我给你治脸的回报吧,好吗?求求你了。”
温久当然知道,蓝柔月这两年给她用在脸上的药,都是山庄最好的,有钱都买不到的,她不得不承认,蓝柔月对她有大恩,是她用钱都还不了的恩。
而她跟霍北默之间也有一定的误会。
当初,霍北默气到真的不再与她联系,她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自己,更别提会听她的话,原谅蓝柔月了。
“我只负责跟他说,至于他原不原谅……”
“我从不敢奢望他能原谅我、理解我,只希望他知道真相不仅是他看到的一面,你帮我说了就行,他怎么想都没关系,好不好。”
蓝柔月紧紧攥着温久的手,目光迫切。
温久欠了人家巨大的人情,也只得点头同意了。
两年前虽然决定付费治疗,但治疗两年下来,她深深明白,没有蓝柔月两年如一日的付出,就没有她的今天。
两年前的她,简直是死了一次,如今相当于她又给了她一次生命。
当初,她留在蓝衍山庄治疗以后,霍北默给她打过几通电话,每次都是让她回国,不接受蓝柔月的帮助,但温久看着日渐好转的脸,实在是不想放弃。
两人就此便失去了联系。
霍北默不再打来电话以后,温久也没主动打过他电话了。
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意见不合,所以一通电话就是吵,还不如不打电话。
如今,脸终于好了,终于可以回国了,就是不知道霍北默还会不会依如当初那样在等她?
不知道宝宝们怎么样了?还记不记得她这个妈妈?
“小久,接下来你的脸就不需要再抹药膏了,用我们hq的面霜就行,它也有修复等效果。”
蓝柔月将三盒面霜递给温久,是专门为她的皮肤设计的,是市场有钱都买不到的存在。
因为她不肯收钱,温久接过面霜以后,只得不停的道谢。
临走前,温久来到了后厨,想跟温阳道个别。
温阳依然像过去那样戴着面具。
当他看到温久完全修复的脸时,面具下的目光闪过一丝惊艳。
“小阳,你的脸好了吗?怎么还戴着面具?”温久问道。
“好……好多了。”
温久寻思着,他的脸比她严重得多,可能是还没有完全治好,才不愿意摘掉面具吧。
既然如此,她也不可能强人所难,何况,她对温阳长什么样子,也没什么兴趣。
“我要回国了,从今天开始不能再给你送药了,你还要在这继续工作吗?”
“如果你走了的话,我恐怕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了,放心吧,因为你的缘故,这里的大家都很照顾我,如果我想走,应该是随时随地的事。”
温久点了点头。
这三年,她对温阳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就当是回报他当年给她偷的那些药之恩吧。
当天,温久便迫不及待的回国了。
抵达久违的京城时,这里刚刚入夏,从一个四季寒冬的国家回来,一下还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温度。
熟悉的街道、盛夏的气息,让温久仿佛死寂的心,又恢复了悸动。
两年了,她终于回来了,终于不用怀着自卑、不用戴着面具了。
她直接打车到了霍家。
霍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气派。
门口的保安没换,所以,自然是一眼认出了温久。
全家上下,乃至于全国上下都知道温久毁容了,结果,她突然回来,而且恢复了容貌,连保安都惊讶了。
“少奶奶,您……您……好久不见您了。”
因为霍北默从始至终也没宣布跟温久离婚,而她做为家里三宝的母亲,保安自然不会拦着她的路了。
于是,温久直接就通过了大门。
走到厅门前的时候,她步伐顿了顿,深吸一气,这才鼓起勇气进门。
结果,家里的佣人换了不少,大家看到温久,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有个老佣人叫唤出声,大家才知道温久的身份。
“少奶奶?您回来啦?”
随着那个老佣人话音落下,郝姨也从楼上下来了。
看到温久恢复容貌回来,郝姨的眼眶都湿润了。
“少奶奶……您可算是回来了。”
“郝姨,北默在家吗?孩子们呢?”温久迫切的问。
她真的好想他们,可是在治疗期间,因为知道自己回不来,她甚至不敢去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