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你怎么不在家?”
“我哥昏迷了,我在医院陪音音,因为太着急出门,所以,忘记跟你说了。”温久连忙解释。
“什么?你哥又昏迷了?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温久报上医院名字以后,霍北默没多久便出现了。
然而,当他看到凌帅也在病房里的时候,表情掠过一些不悦。
“老凌?”他微蹙了蹙眉。
“北默,是我打电话给小帅的,因为我哥情况很不好嘛,所以之后的治疗恐怕要拜托他。”
霍北默点了点头,看似是能理解,但细细一想,内心还是莫名的感到不悦。
温久在家人出事的时候,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他,反而是叫了他的好友。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霍北默还是一眼发现,温久穿着薄薄的毛衣,脚上踩着拖鞋,虽然身上有个大围巾,但明显还是不够保暖。
于是,他第一时间脱下外套,直接包裹住了温久的身体。
“怎么穿这么少?要养成出门前看天气的习惯,知道了吗?”他满眼的宠溺。
“嗯,刚刚太急了。”温久鼓了鼓唇。
凌帅看着这一幕的时候,目光微动。
多么羡慕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给温久穿上自己的外套。
他明明知道她冷,也只敢递一条围巾,而这条围巾如果少了标签,或者是偏女性的款式,都是逾矩的。
没有人知道,病房里的毕医生,简直都石化了。
他就算不关注新闻,却也知道霍北默啊。
“霍总?难道,这位是霍太太吗?”毕医生惊呼出声。
“对,我太太。”霍北默点了点头。
毕医生嘀咕了一句:“怪不得,我就说一个年轻小姑娘怎么能请到凌医生呢,还以为他两是……”
他话没说完,便感觉到了霍北默如刀尖般锐利的眸光了。
一旁的凌帅低下头,抬手摸了摸鼻子。“今天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小帅,谢谢你,那明天你还会来的吧?”温久询问。
“嗯。”
凌帅点头后,拍了拍霍北默的肩头,正准备转身离去,温久叫住了他。
“小帅,围巾还给你……有北默的衣服,现在暖和多了。”
温久也只是借用他的围巾,如果霍北默不来,她后期也会送还给人家。
凌帅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温久递来的围巾,转而,大步离开。
霍北默看着凌帅离开的背影,蹙了蹙眉。
“你刚刚戴的围巾,是那家伙给的?”霍北默不可思议的问。
“我不是穿太薄了吗?小帅那条围巾还有标签在,说明没戴过,所以就借给我了。”温久认真的解释。
霍北默感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凌帅了。
他对温久的很多行为,都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霍北默越发不喜欢凌帅跟温久接触,可是,温南知的病,恐怕也只有凌帅能治,他就算是不舒服,也不能阻止他们接触,只得生生将那股烦闷的感觉咽了下去。
当霍北默和温久离开医院的时候,雨夹雪已经转成了轻飘飘的雪花儿。
霍北默把外套给温久以后,就轮到他自己冷了。
两人下楼以后,温久第一时间攥住了霍北默的手,将他的手藏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她侧头看着霍北默英俊的侧颜,问道:“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找你,所以生气了?”
霍北默转头迎着她的目光。“看来你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最近特别不喜欢你和老凌走太近?”
“啊,这还真不知道,而且,我只是求他给我哥治病,又不是我个人跟他走得近。”
“我准备给你哥找个别的医生。”
霍北默说着,拉开了车门。
温久钻进车子以后,霍北默也进入车内,门窗关紧,并打开了暖气,瞬间将寒冷隔绝开来。
“给我哥找别的医生?还能找到比小帅更适合的医生吗?”温久反问。
“这个你别管,反正我会找到就是。”
“北默,其实我觉得你是不是真的太敏感了,因为我身边没有别的男人可以怀疑,你就怀疑到小帅身上?”
可以说,温久身边唯一有接触的异性,也只有凌帅了。
霍北默仔细一想,貌似真是这样。
他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占有欲太强,导致见不得温久身边出现任何男性?
“你就当我敏感吧,我真不喜欢你和他走太近。”霍北默沉着声音说道。
“那你也不能拿我哥的命开玩笑吧?”温久也不高兴起来。
两人因为这事,冷战了一整天。
第二天一早,温久又接到了洛音音的电话,说是温南知的父母来医院了,两老赖着不走,抢着照顾温南知,还不时跟她打听温久,似乎很想见温久的样子。
“别理他们,当年我哥成植物人的时候,他们也没管过,如今不过是觉得我嫁得好,哥哥工作也不错,想攀关系罢了。”
“我知道,但是他们死皮赖脸的,一口一个儿媳妇的喊我,撵都撵不走,真的很恶心,关键男的一身烟酒味,感觉一个月没洗澡了似的,连医生护士进病房都捂着鼻子,一个个嫌弃得要死,这样的环境,别说我能不能待得住,我怕你哥在这样的环境里,对他的康复都没好处。”
温久也实在不愿意见到温建安夫妇俩,但是没办法,总不能委屈洛音音一个人对付他们两个吧。
她挂完电话以后,看了一眼在洗漱的霍北默,还是决定打破僵局,主动走到了霍北默的身旁。
“北默,我去一趟医院。”
霍北默欲言又止,最后吐出一个字。“嗯。”
温久离开家的时候,心里揪揪的难受。
她知道霍北默没安全感,但是她已经尽力每一件事情都认真解释了,如今,连她给哥哥治病,霍北默都要怀疑,她真的有点难受。
她独自来到医院病房,果然看到温建安夫妇在病房内。
一进病房门,就闻到了一股子异味,正是洛音音说的,来自温建安身上的味道,像是很久没洗澡似的。
而且,是很久没洗澡的老烟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