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误会了,我没有偷孩子。”
温久连忙解释,并试图挣脱几个保镖。
然而,他们根本不听解释,依旧死死按着她,对于小姐被一个陌生女人抱走的事情,大家都是一阵后怕。
温久狼狈的抬脸之际,正对上了焦急赶来的霍北默。
他看到温久,亦是明显的一愣,随之,眸光瞬间变得幽冷复杂。
“舒姨姨,是我自己走丢了,阿姨本来要帮我找爸爸的。”霍玖凝奶声奶气的说道。
“凝凝,坏人是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的,越装得像好人的陌生人就越坏,以后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知道了吗?”
舒欣惠对霍玖凝说完,转而狐疑的看着温久。
“我记得你,上次就在霍家老宅门口鬼鬼祟祟的,难道那时候就已经盯上我们家孩子了吗?这个人很可疑,你们要好好问清楚。”舒欣惠对几个保镖说道。
我们家?
温久呆呆看着舒欣惠。
难道,她和霍北默真是她想的那种关系?
回京城以后,连续两次见到霍北默和霍玖凝,这个女人都紧紧跟在身边。
想到过去霍北默拒别的女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很难把他们关系想得太简单。
这时候,那几个保镖强硬的将温久从地上拽了起来,温久像个犯人似的,手臂被扭着,痛到小脸紧皱。
越来越多游客看到动静驻足围观。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这可是动物园,居然敢来这里面抓孩子。”
“可能就是因为动物园带孩子的多,才被这种人盯上。”
路人对温久指指点点。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放开我。”温久求助的目光看向霍北默。
然而,依如上次见面那般,霍北默目光依然森冷,仿佛真的不认识她似的。
温久原本还想着,带着两宝回来,就可以回到从前,现在想来她真是太天真了。
霍北默甚至连话都不跟她说一句,看来不止忘记她,还很痛恨她吧。
比起被当成人贩子,她觉得霍北默的冷漠更伤人。
就在几个保镖打算将温久拖走之际,霍北默的目光瞥到温久因为后衣领被拎起来,导致脖子被勒住,她难受得小脸涨红,十分无助。
“北默,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要抓凝凝,更像是想接近你,我看她刚刚一直在看着你。”舒欣惠说道。
本以为,霍北默一定不会理这种不要脸面的女人,没想到他轻启薄唇,冷声道:“放开她。”
不止是温久,连抓着温久的保镖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过去有人敢冒犯霍玖凝的话,霍北默简直想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命令他们放人?
自然的,虽然他们满脸疑惑,却也不敢违抗霍北默的命令,连忙第一时间松开了温久。
温久这才得以自由。
她重新看向霍北默的时候,他已经转身走了。
“北默,你干嘛不让他们问清楚啊?这可是关系到凝凝安全的。”舒欣惠不甘的继续在旁边说。
一边说话,一边还回头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温久。
霍北默没有回话,始终冷着一张脸。
该死的!三年了,他居然还是舍不得这个女人受一点委屈。
想到她不迟而别给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儿子,他分明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可是看到别人对温久半分不好,他都舍不得。
舒欣惠怀中的霍玖凝反而是一直回头看着温久的方向,漂亮的小脸满满的歉意,她努力的解释道:“那个阿姨不是坏人,她说认识爸爸,本来还要带我去找爸爸的……”
后面再说什么,温久已经听不清了,与此同时,视线也模糊了。
日思夜想的两个人就在眼前,她却不能像梦里那样紧紧拥住他们。
那个女人一声声北默的叫唤他,都像刺一样扎在她心间。
毕竟过去,只有她一个人能像奶奶一样叫霍北默的名字。
温久在外面吹了好久的风,理好了情绪才重新回到餐厅,结果没想到,霍北默他们居然也在餐厅里。
“妈咪!”
施君城和施君琛异口同声的用软软的声音叫唤。
餐厅里的众人,都看向了温久的方向。
自然的,霍北默一行人也看到了温久。
经过了两次见面,温久已经不敢把自己再当成所谓的霍太太了,她避开了霍北默那一边的视线,快步走到了两宝身边。
“妈咪,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施君城鼓着小唇说。
“排队的人有点多。”
温久解释着,看到施君城的唇边有个小面条,她顺手从包里拿出湿巾,给他擦掉嘴角边残留面条的同时,还仔细帮他擦了一把脸。
“妈咪,你这里怎么红红的?受伤了吗?”施君琛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他性格更为内向,却也更细心,他好奇的伸长脖子,盯着温久脖子上被勒的红痕。
“真的挺红的,怎么回事?”温天朗也担心的问。
霍北默的保镖们对于冒犯主子的人,可是非常粗鲁的,如果刚刚霍北默没有及时制止,温久身上可就不止留下这点红痕了。
“好像是被虫子咬了,没事的。”
温久说着,摸了摸施君琛的脑袋。
她话音落下,施君城突然碰了碰温久的手肘说:“妈咪,那边那个看起来好凶的怪叔叔,一直在看我们耶。”
温久顺着施君琛的视线,发现那个他口中好凶的怪叔叔正是霍北默。
她简直哭笑不得。
如果告诉小朋友,这才是他们亲爸爸,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反应?
可惜,她看过去的时候,霍北默已经收回视线了。
温久看到,霍北默居然在喂霍久凝吃饭。
他很认真的舀了一勺汤,放在嘴边吹了吹以后,才喂到霍玖凝的口中,像极了当初喂她吃饭的样子。
看起来,他平时应该没少亲自照顾女儿。
她能想象,她不在的日子里,霍北默哄女儿睡觉,给她喂奶的画面。
毕竟私底下,他对亲近的人是很温柔的。
只不过,温久已经不再是他温柔说话的对象了。
多么希望,坐在他们一桌的人是她,可是现在跟霍北默的距离,可不止是七八张桌子,而像是隔了座山一般,无法逾越了。
温久回到家以后,还对偶遇霍北默的事情久久不能释怀。
好一会,才整理好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