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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骗子世家 > 第85章 醒心女义绝痴心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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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醒心女义绝痴心汉(1)

一天的游玩,昌欢总是和张显禄坐在一块儿。张显禄充当了导游,每到一处,都殷勤地给昌欢讲解。

闲谈中,昌欢得知,张显禄今年已过不惑,离异了,理由也很充分:他成天忙事业,缺少对家庭的照料,妻子就生了疑心,夫妻之间产生了隔阂。离异后,妻子带着女儿去了英国,他每年支付一百万的抚养费……

昌欢知道,这些,只是张显禄的一面之词,并不全信,也不想旁敲侧击探窥些什么,张显禄说什么,她只是听着而已。

昌欢觉得白天玩得挺开心,晚上回来,昌庆叫来外卖,二人边吃饭,边聊起白天的事,正说得开心,昌庆忽然问昌欢,“姐,你看张显禄这人,怎么样?”

昌欢心里一悸栗,想想白天发生的事,觉得昌庆似乎在这里面搞了什么名堂,警觉地问道,“你什么意思呀?”

昌庆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了一会儿,低下头,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我这圈里,张显禄,还属于那种没什么歪心眼儿的人,也挺有实力,固定资产有十多个亿呢……”

昌欢明白了昌庆的意思,杏目竖睁,瞪着昌庆说道,“你是想把你姐卖了,是吧?”

昌庆立时显出一脸的委屈,辩解道,“姐,你说哪去了?别说你是我姐,就是一般的人,我也不敢打这个主意呀。我是说,你要觉得他还顺眼,我可以帮你说个话;要是看不顺眼,就当没这回事,瞧你,还急了呢。”

“不顺眼!”昌欢气哼哼说道,“你还是把你自己的事儿,快点办好吧,咱妈还在家里等我消息呢。”

“真有你的,”昌庆笑着说,“我简直不敢跟你说点正经事了,一提起,你就有办法整治我。好好好,咱俩都别提这事了,行了吧?”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各自回屋休息了。

张显禄像一枚问路的石子儿,搅动了昌欢的一汪止水。

昌欢不是修行女,身体发育健全,又正当妙龄,哪能不知风情?对男人的需要,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少。只是在情感方面几次挫折,让她在关注男人时,不得不比一般人,多了些小心。这一 夜,昌欢对自己的情感生活,又做了一次梳理。

少女时,她情窦初开,根本不懂爱情,错把对男人才华的崇拜,当成了爱情。当一封封充斥诗情的情书送到她手里时,她几乎不假思索地接受了那个长相一般,甚至有些丑陋的绵羊眼。

却不料,才华是靠不住的,它像天上彩虹,在她正要寻找到彩虹在地面上的支点时,转瞬间,彩虹消失了,她心中的爱,也瞬间转化成恨。

为了报复那个不讲情义的绵羊眼,她不惜以糟蹋自己为代价,匆忙间,嫁给了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老赶男人,并且留下了孽债,一个整年和她同处一城,却又如隔天涯的儿子,成了她今生无法抹去的、永恒的痛;随后,她以义无反顾的勇气,斩断了和这个男人的联系。

后来呢,在江湖上,她遇到了江祈风。

应该说,江祈风,是她今生最满意的男人,不光是他那风 流倜傥的仪表,还有他那深邃中略带忧郁的眼神,甚至那双像蜈蚣一样的修长的手指,都让她着迷,坦率地说,如果他们不是江湖中人,不是长 年过着浮萍般的日子,昌欢会一生一世陪伴着江祈风的。

可是造化弄人,偏偏让他们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较比而言,这个张显禄,给昌欢留下的印象,总好像是小学永远毕不了业的差等生,尽管他现在很有钱,身姿也潇洒,对她也会献殷勤,可他那飘浮散乱的眼神儿,决定了他永远成不了她心中的江祈风。

凭心而论,这张显禄,属于那种并不令人讨厌,却又无法令人喜欢,和任何一个女人结婚,都会让人觉得还凑合的那类男人。

天快亮时,昌欢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梦中,她好像正在赶往一家酒店,参加一场别人的婚礼,她心里有些着急,却走得很慢,心里不住地合计该随多少份子。到了酒店门口,看见一群人,正往里面走,估计也是来参加婚礼的。

她想追上去,问问大家都随多少份子,两脚却不听使唤,无论怎么跑,都追不上那群人,直追到大堂里面,见大堂里一群人跑了出来,欢呼道:“新娘来了!”

昌欢打了个哆 嗦,从梦中惊醒。

睁眼看时,太阳已爬上窗纱。匆匆起身,要去给昌庆准备早饭,走到门边,见衣架上,昌庆的衣服已经穿走了。昌欢想起来,昨天游玩了一天,太累了,回家后又和弟弟闲聊到深夜,忘了给手机定时了,心里有些懊悔,责怪自己昨晚不该胡思乱想,结果把正事给耽搁了。

昌欢正要洗漱,电话铃响了。看了来电显示,是张显禄的。

昨天二人相互交换了电话号码,不想这张显禄,今天就追了过来。昌欢正犹豫是否接听这个电话,忽然记起张显禄昨天告诉她,他是弟弟的老主顾,现在又横枝节,对她有了想法,要是不管不顾,断然冷了他,恐怕会把弟弟的这个客户赶走。

昌欢心里顿生懊恼,后悔这次进京,撞了一头尴尬不说,要是再把弟弟这个客户弄没了,那真是败兴到家了。

思忖了片刻,觉得还是应该把张禄稳住,便打开电话,明知故问,“您哪位呀?”

“你好,甄老板,我是张显禄呀。”电话那边说道。

“噢,张总呀,”昌欢应付道,“您这是在哪儿呀?有事吗?”

“在街上转呢,”张显禄说,“今天有点烦,你在哪?”

“在我弟家。”昌欢说。

“噢,”张显禄停了一会儿,又问,“甄老板,今天得空儿吗?”

昌欢听出,张显禄想约她出去,当即回道,“噢,是这样的,张总,有个朋友,本来约我昨天一块上街,我昨天随团出去玩了,就改在了今天。一会儿我就和她上街了。”

“噢,那好吧,”张显禄有些失望,“你忙吧,咱们改天再聊。”说完,挂了电话。

昌欢觉得这事儿玄乎,看来自己应该马上回去,多留这里一天,就会多一些麻烦。她想通知昌庆,让他赶紧给自己买返程的机票。

昌欢刚要拨通弟弟的电话,手机铃声又响了,吓了她一跳,以为又是张显禄的电话。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接听后,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开口便问,“甄姐,您在哪儿呀?”

这声音挺陌生,肯定不是马小丽的。昌欢硬生生问了句,“你哪位?”

“我是柳波呀。”

昌欢心里激动起来。记起那天在宴席上,俩人确实互换了号码。眼下这大明星,亲自给她打电话,确实叫昌欢有点手足无措,喜出望外,一时竟不知怎么应付,吱唔了一会儿,也没说出句像样的话来。

倒是柳波,大大方方地先开了口,问道,“甄姐,您现在,在哪呀?”

“在我弟家呐。”

“甄董现在,和您在一起吗?”柳波又问。

“没有,”昌欢说,“他一早就上班去了。”

“噢,甄姐,您现在有空儿吗?”

“有呐,”昌欢说,“有什么事吗?”

“噢,是这样的,甄姐,”柳波说,“我今天休班,闲着没事,想出去散散心,我觉得和甄姐挺说得来,咱们一块出去走走好吗?”

“行,”昌欢爽快地答应,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在家里,”柳波说,“我去接您吧,甄姐,您告诉我,您现在住的地方怎么走?”

昌欢把昌庆家的地址告诉了柳波,柳波记下后,说大约半小时后就过来,说完,挂了电话。

昌欢兴奋得下巴颏打颤。

想想一会儿要和漂亮的明星一块儿上街,简直像做梦一样。忽然记起自己还没洗漱,就一头钻进卫生间,精心打扮起来。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柳波又来电话,说现在,她就在楼下等她。

昌欢兴冲冲提起手包,直奔楼下。

柳波今天淡妆,看上去依然漂亮。见了昌欢,在车里摁了一下喇叭,昌欢听了,径直赶了过去。

上车后寒暄了几句,柳波开车上路了。

车行了一会儿,到了一处僻静的地儿,这里像公园,却分明又有住户。

柳波停了车,挽着昌欢的胳膊,一块儿到了一家咖啡厅。正好咖啡厅里,这会儿人不多,二人拣了个临窗的座位坐下,柳波叫来两杯咖啡,二人边喝边聊了起来。

柳波显然对弟弟昌庆更感兴趣,她像似对昌庆很在意,三两句话过后,就要把话头扯到昌庆身上。

昌欢是江湖中人,对女孩子这点心思,根本不需多费琢磨,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再看柳波的条件,和弟弟昌庆也蛮般配。只是遇上这种事情,在这种时候,她知道自己需要的是矜持,便故意装出一副乡下大姐不明事理的模样,傻了巴叽地和柳波应付,并不主动兜揽。

而柳波呢,到底是场面上人物,哪里会像村姑一样,轻率地表露心迹?只是把话说到对方明白,又不失分寸,点到为止。

二人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个多钟头,柳波觉得自己想说的事,已经让昌欢听明白了,结了账,又送昌欢回去。

这一天,过得可真憋屈,当着柳波的面,昌欢强忍着内心的兴奋,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告别了柳波,回到弟弟家里,到了楼上,昌欢才长舒一口气,让内心的兴奋,膨 胀开来。

从窗上望着柳波的车子徐徐离去,昌欢按奈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打心里替弟弟高兴,甚至有些嫉妒昌庆,这小子真是艳 福不浅,这样漂亮的姑娘,这么大的名气,全国十岁以上、八十岁以下的男人,无不对她有非分想法。

这么好的姑娘,居然硬是相中他们甄家的昌庆,主动送上门儿来,这事儿,要是真能帮弟弟撮合成了,这次到北京来,总算没有白来,回家也可向母亲报一大功。

对着镜子傻乐了一会儿,昌欢又下楼到了菜市场,买了几样昌庆爱吃的菜,打算晚上和昌庆好好改善一下,一便把这美事儿告诉昌庆。

晚上昌庆回来挺晚,见餐厅桌上摆着饭菜,知道昌欢还没吃饭,说了声,“姐,以后别再等我了,做好了就吃吧,我天天没个正点。”说完,走过去坐到桌边。

昌欢原本想和昌庆绕绕弯子,吊起他的胃口,再把这好事说出来。谁知心里太兴奋,憋不住,见昌庆坐下,就笑着问昌庆,“你猜姐今天,干什么去啦?”

见昌欢脸上笑得像花儿一样,昌庆有些纳闷,愣了一下,说道,“姐,我又不会算命,哪能猜出你去哪儿啦?”

“有人请我去喝咖啡了。”见昌庆不想猜,昌欢诡异地说道。

“谁?”昌庆问,“马小丽吧?”

“不对。”昌欢得意地摇着头说。

“那是张显禄?”

“去你的吧!”昌欢忽啦变了脸,嗔斥道,“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昌庆笑着陪着小心说道,“你看你,我说我猜不出来嘛,可你偏让我猜,猜错了,你又骂我。”

“柳波!”昌欢说,“就是那天一块儿吃饭的国视女主持人。”

“她?”听昌欢说出柳波,昌庆扔下筷子,拉下脸来,冷笑了一声,自语道,“这女人,真是难缠。”

昌欢听了弟弟的话,觉着意外,问道,“她找过你?”

“约过几次,我都回绝了。”昌庆说道。

“怎么?你不喜欢她?”

见昌欢叮着问,昌庆无奈地晃着头,看着昌欢说道,“姐,你看我成天,够累吧?你说,我再找个交际花回家,天天给我添点乱子,我还能活吗?”

“瞧你说的,”昌欢心里不服,“我看这柳波,挺好的,不像你说的那样。”

昌庆见昌欢这样说,苦笑着摇摇头,叹气道,“姐,你是不了解她们那些人。你知道,在我这个圈子里,都把国视那帮人,叫什么吗?国视那帮人呀,嘿,我们都把她们叫做国有应招女郎!那帮人,追求什么呀?追求的是权力和金钱,不管老的少的,只要有权和有钱,她们就像蛆虫一样往身上爬。

“你知道,她们那爱马仕包里,都装着些什么?两种药,一种是避孕药,一种是泻药。避孕药我就不说了,泻药是为了场面上应付,吃多了,怕身体变形,吃了饭就吃泻药。

“那国视啊,其实就是权力和金钱的后宫。别看那些人,台面上当主持,像个人儿,私下里,为了钱,她们是什么样粗俗的男人都能接受的。像咱这样的家庭,容得下她吗?”

听昌庆说出这些,昌欢脸上有些发烫,训斥道,“我说昌庆呀,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刻薄了?我觉得柳波这姑娘,挺好的。”

“姐呀,”昌庆说,“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常年在金宁呆着,这里的事,能知道多少啊?我是天天在这儿生活的,我的圈子,又常和她们交结,什么事能瞒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