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夫妻情分已尽,他对她,只剩下厌恶……
霍云蕖被灌了鸩酒。
毒酒穿肠,万般痛苦。
后悔是自然的,但更多的,是对从前的悔恨——
穆云吉也曾放她出宫,可她拒绝了。
那时的她,贪恋富贵和权力。
霍云蕖不禁想,若当时自己同意出宫,此时会不会是另一番景象……
她便有了追求自己爱的权力。
她不爱穆怀轻,从来不爱。
她只是……想做个女人……一个……被男人放在掌心里疼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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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蕖的尸体被扔去乱葬岗喂了狗。
那本该停放皇后尸身的棺材里,是空着的。
为了皇家颜面,这件事并没有外传。
众人只知太子爷穆怀轻不知为何惹怒了皇帝穆云吉,被关进宗人府听候发落。
皇后殡天,按照穆朝律例,会停朝两月。
这两个月内,宫内奏着哀乐,却没有人是真的伤心。
穆云吉自然也不能召他的月儿侍寝。
两人抛却那些肉体的欲望,讨论起诗词歌赋、对某些事情的见闻,也觉得人生值得。
皇后下葬后,穆云吉和百官恢复早朝。
几位老臣联合上血书。
期望穆云吉能给穆怀轻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们保证会好好督促太子殿下,再也不让他惹穆云吉不高兴。
原因简单而狗血——
皇上,除了穆怀轻这个大侄子,您没有别的后代了啊!
穆云吉气得直接说,穆怀轻连行房都不能,还不如他呢。
他只是货不好,可功能是齐全的。
一时间,大殿内鸦雀无声。
有个老臣直接泪流满面。
纯粹是在为穆朝皇室默哀。
穆云吉处理完其余政事,也是满心落寞。
他决定,处决了穆怀轻——
即便穆怀轻能生,也不会让他做穆朝的太子了。因为他——不配。
一个无能之人,若接手这江山,只会使生灵涂炭。
所以穆云吉赐了穆怀轻穿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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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怀轻没想到,朱弦月还愿意来看他。
“月儿,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那你愿意为我报仇吗——
是他要我做他的儿子,为此我爹甚至拔剑自刎!
是他捧我到这个位置!
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不会拒绝罢了,他凭什么不能原谅我?!”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的穆怀轻快要死了,便也不怕穆云吉。
甚至希望朱弦月能了结了他,给他一个痛快呢。
朱弦月却死死盯着他,眼眶通红。
眸中没有丝毫的情意,有的只是滔天恨意。
随后,朱弦月拿出了一封早就准备好的《认罪书》。
上面书写着穆怀轻的亲爹梁王在先帝的授意之下,不给朱弦月的父兄送粮草,导致朱家军活活饿死在蒙古……
更书梁王和穆怀轻多次采纳原主的提议,大退蒙古鞑子,却不提此事和原主有关……
更是将原主推进土匪窝……
诸如此类事迹,还有很多。
穆怀轻傻眼了,唇瓣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怎么都知道?
我这身体,也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他终于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