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在一个嗜血暴君面前,说自己也会害怕。
呵呵。
怕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秦墨枭没什么胃口,只是吃了两口冷酒。
姜画彤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端着酒杯上前。
“妾身……敬陛下一杯。”
秦墨枭接过酒杯。
却没有喝里面的酒。
而是将这葡萄酒,悉数倒在了姜画彤的头顶。
“啊!陛下!”
姜画彤娇声连连。
紫红色的汁液,顺着她因为惊恐而变得扭曲丑陋的脸庞滑下。
秦墨枭眸中闪过厌恶。
他起身。
“姜美人,朕带你去个好地方。”
这便是君心难测。
明明是厌恶你,却又捧着你。
此时,姜画彤再也高兴不起来。
她的心,被恐惧占据。
她好想家,好想姜国的花草树木,好想父皇和母后。
秦墨枭是披着羊皮的狼。
在秦国,没有人会忍受她的小脾气。
哦……除了她从姜国带来的宫人们。
姜画彤战战兢兢地跟在秦墨枭身后。
好几次险些摔倒,都被身后跟着的嬷嬷用细长的针刺入腰部。
并没有留下任何伤口,甚至连血都不流。
不到两里的路,让姜画彤恍若置身人间炼狱。
比阎罗王更可怕的,是秦墨枭;
比阿鼻地狱更可怕的,是秦国皇宫的刑房。
姜画彤踏足进入。
两侧摆着的陶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人彘。
有的甚至已经死去,尸体发臭发烂。
姜画彤胃里一阵翻滚,就要吐出来。
看到秦墨枭冰冷的眼眸,她便强迫自己将口中的污物再咽回去。
此刻的她,狼狈不堪。
没有半分一国公主的模样。
可她无暇顾及。
人彘的尽头,是十字架。
上面沾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此刻已经结痂。
姜画彤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这十字架上的下一位受刑人,就是她。
“陛下!不要!求您放过我!”
姜画彤哭得撕心裂肺,喉咙里一阵腥甜,竟是急得直接吐出了血。
可秦墨枭只当她的求饶,是世间最美的乐章。
他很享受这一刻。
“姜美人,今夜是你初次侍寝之夜,朕,定会好好怜惜你。”
秦墨枭的声音有多温柔,心,就有多狠。
不多时,一条双目猩红的狼狗被人牵着从旁边的牢狱来到姜画彤面前。
狼狗见到姜画彤,立刻开始狂吠。
姜画彤面色白如纸,几乎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是一国公主,身份尊贵,和狼狗……绝对不可以!
“姜美人似乎不喜欢朕送你的新婚夜。”
秦墨枭靠在榻上,慵懒尊贵,睥睨万物。
姜画彤脑海中陡然闪过朱弦月的琼花玉貌。
“陛下!陛下……妾身从姜国带来一绝世美人,她声如黄鹂,艳冠群芳……她,定能伺候好陛下!”
朱弦月!
她用这种方式将朱弦月呈现在秦墨枭面前。
想通过朱弦月,让秦墨枭放弃折磨她。
“哦?可是朕听闻,这姜国第一才女、第一美人都是你姜画彤,那朱弦月,又是何许人物?”
秦墨枭起了逗弄的心思。
姜画彤咬着唇间肉,不甘心地道:“她……是妾身的媵女……”
“这姜国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合该是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