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缘。”
这件事是谢君则对不住梁欢言。
好在梁欢言对他情根深种,并没有将他还未成亲便和楚雨薇纠缠不清之事说出去。
谢君则紧张地等着太医的诊断结果。
他不担心楚雨薇的外貌会因此而毁掉。他只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他嘱咐太医,一定要保住楚雨薇肚子里的孩子。
为此,下猛药伤了母体也无妨。
朱弦月清楚地看到,在谢君则说出这句话以后,长公主梁欢言脸上的表情僵硬了。
梁欢言不可置信地看了谢君则一眼。
有些意外。
她觉得,她好像不认识谢君则了。
在她的印象里,谢君则一向是风度翩翩、心怀天下。
可此刻,却是满满的凉薄。
谢君则有些尴尬。
但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索性看向窗外。
不过,太医很快出来。
说出的话,却是让谢君则险些凭空摔个狗吃屎!
太医说:“这位娘子只是受了皮外伤,将养三月便可痊愈。只是,新肉生长之时万万不可用手去抓,否则,留下的疤痕这辈子都去不了。”
谢君则只问:“孩子如何?”
“啊?孩子?这位娘子,五日前便已小产,如今还在流恶露。”
谢君则:“……”
原来楚雨薇早就流产了,却没告诉他。
还想进公主府,简直是痴人说梦!
太医看在长公主的面上,写下了适合楚雨薇体质的温补的方子。
只是,其中的人参、蛇皮等物,都是名贵药材。
楚雨薇自己肯定是没有银子抓药的。
这笔银子,只能从谢君则的头上出。
而谢君则又舍不得。
更可耻的是,这个凤凰男想让梁欢言出银子。
梁欢言心善,又对他一往情深。
只要他稍微说两句,甚至不用点破,梁欢言就会替谢君则“解难”。
但在此之前,朱弦月靠近梁欢言的婢女,对她说:“姐姐,烦请你知会公主一声,驸马的寡嫂怀孕了,孩子是驸马的。”
“……嗨呀,你这小蹄子,怎么能胡乱冤枉人?!”
“整个梁朝谁不知,驸马爷最是谦恭心善,怎会和自己的寡嫂……”
“姐姐,我没必要撒谎的,这对我没什么好处。”
朱弦月知道楚雨薇留在公主府的时间不多了,也就意味着她也会被赶走。
所以她直接上了“猛药”,接着道:“姐姐若是不信,让公主派人查一查便知。”
“我和驸马爷曾经是一个村子的,我叫朱弦月。”
她话音落下,谢君则已经把楚雨薇赶了出来。
“君则……你听我解释……”
谢君则扬手给了她一巴掌,道:“大胆,本驸马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出口的吗?!”
楚雨薇已无用,那他必须要做些事情,揽住长公主的心。
他以为长公主会像从前一样拦着他,不让他继续打下去。
长公主最是为他的名声考虑。
但这次,梁欢言不知听身边婢女说什么什么,竟然面色一变,冷冷地看着谢君则打楚雨薇。
谢君则不好停手,把楚雨薇的脸打成了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