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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其他四人都没表现出疑异,何垚便按照规矩对桌子上并排摆放着的五块翡翠原石逐一上手。

虽然他选石的重点还是重量,但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还是打开了随身的电筒。

五块料子个头相仿,皮壳颜色却各不相同,深深浅浅各有不同。

何垚想接触的更多,也不想过多舍了钱财,力求稳妥之下出手当仁不让,第一时间先将重量最重的那块原石抱在了手上。

同时问道:“是不是可以把自己买到手的原石带走?”

女判官这会儿脸上莫名带出几分娇媚,连眼神都跟着开始飘忽,“五百万的桌上……不可以……后面大桌……可以……”

这副模样惹得刚才还曾关心她的女客不爽,“我们是来赌石的,不是来嫖娼的。麻烦有点职业道德!”

女判官再一次咬住下唇,那模样立刻引得后来的两个男客人嘿嘿笑起来,“小情趣吗,不要那么刻板。要不然你跟场子提个意见,让他们安排几个男判官来,专门伺候你们女人……”

女客狠狠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没再说话。

何垚点点头,“那我就选这一块。”

他选完之后,后面的四点跟五点男客也依次选好,然后轮到一点的女客开始上手。

结果她看着两块料子,面色相当难看。

也不顾男朋友的示意,不满的说道:“剩下的这两块料子,我一块都看不好。能不能换一批?”

女判官摇了摇头,“五百万的赌面,不能换……”

“那多少的才能换?”女客皱着眉头问道。

“过亿的桌,可以由着老板们自己选料子,指定人对赌。”

女判官大约是念及最开始女客对自己的关心,有问必答。

女客最终在男朋友的阻止下,停止了抱怨。

两人随便分了那两块料子之后,女判官按响了手边的铃。

立刻走过来几个伙计,分别将何垚等人手上的原石带去场子墙边的切机上下刀片去了。

料子不算大,差不多一个地雷瓜大小。

其实表现都不怎么样,所以何垚也只是矮个子里拔将军,选了一块皮壳相对厚实,压手感强的灰白色莫西砂。

他不想浪费时间更不想浪费钱,只想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

当然前提是要足够安全。

何垚正在想着,突然感到桌子下面有什么东西在磨蹭自己的小腿。

他原本下意识想去看,突然想到刚才看到发生在夏伟身上的那一幕。

立刻身体僵硬起来。

面前的女判官表情逐渐荡漾起来,让何垚皱紧了眉头。

他倒不是装什么正人君子,只不过眼前这个国人面孔的女判官,对自己的示好来得未免有些无缘无故。

何垚好歹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把持不住。

不过他不介意顺水推舟,顺着眼前的形势,看看能否从中寻找到新的突破口。

他不动声色,任由对方在自己双腿上放肆。

直等到后面解石的结果,毫无悬念的被面前的女人判定自己赢了这一场。

种水之王莫西砂的名头不是白来的。

即便是这种砖头料,只要其他原石没爆色,就是它们干不过的存在。

五百万缅币瞬间被孵化成两千五百万,这钱来的又快又让何垚难以置信。

环视一下周围,发现魏金这厮竟然还没回来,何垚冲其他人点头表示自己去趟卫生间之后,起身离席。

人刚进入卫生间,正对着十几个隔间发懵。

从身后扑过来一道柔软的力量,连带着将何垚带进了身前的隔间里。

何垚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旁边传来噼啪声。

这种声音对于居住在湘妃旅店的何垚来说,那可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面前站着刚才的女判官,她个子不算高,站直了也才到何垚的下巴。

她反手锁死了隔间的插销,语带哽咽,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用最小的声音说着最强烈的恳求。

“老板,求求你救救我……哪怕帮我报个警也好……帮我离开这里……”

何垚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是刚来的吧?”

女人点点头。

这纯粹是一句废话。

要不是刚来的,怎么可能说得出这么天真的话。

报警?

她难不成还以为这是在国内吗?

蛇鼠一窝用在缅国这种环境下,真的不是夸张说法。

何垚如果真帮她报了警,才是真的害了她。

她将会遭受到比现如今更严重无数倍的报复。

看来这就是她愿意将摇出来六点,押注在自己身上的原因了。

“为什么是我?”何垚问道。

“吸du的人靠不住。另外那个男客人我找不到机会。”

女判官哭起来,“场子里对待赢了的客人,为了让他们留下来继续赌,会让我们用身体加码。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求求你,老板,求求你救救我吧……”

隔壁传来一些不太对劲的声音,让何垚这会儿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冷血,“你就不怕我对你干点什么?”

这女人该不会是在跟耍花样吧。

虽然目前何垚还找不出她这么做的动机。

然而下一秒女判官竟然直接伸手撩起了自己的裙子。

何垚对她这种行为相当反感,正准备口出恶言的时候,女判官先说话了,“我不能害你。老板,我有病。”

为了让何垚看的清楚,她抛开自尊,以一种毫不知耻的一.字.马姿势,展示给何垚看。

何垚毫无防备下,看到了让他足以留下心理阴影的画面。

可即便如此,那里……

“这里的都是畜生、魔鬼。老板,求求你……救救我……”

“我是被亲戚骗来的……我只想回家去再看我妈妈一眼……我爸爸走得早,我跟我妈妈相依为命……呜呜……”

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让何垚不由自主卸下了防备。

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眼前这个无声哭泣着的女人解释。

那些披着深灰色外衣的,同样是恶鬼。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今天白天看到的那个,跟牛波一在一起的缅国警察。

何垚不知道那人能否帮女人达成心愿,但眼前的女人是自己地地道道的同胞。

他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亲身经历过黑暗,又切实旁观了卡莲遭受过的惨绝人寰,让他真的很难开口拒绝面前女人的恳求。

“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办到。但我愿意试一试。你叫什么?怎么能找到你?”

何垚最后还是开口了。

“我本名叫姚卉。这边的人叫我花姚。我晚上在场子当判官,其他时间也住在这里,满足那些人的变态需要。”女判官回答。

何垚的表情整个就是一个地铁老人脸。

他承认这个叫姚卉的女判官长得很萝莉,看上去宛如才刚走出象牙塔的清纯学妹。

但都这样了,他们也真能下得去手?

不过何垚也不好当面戳人伤疤,想了想还是抓紧时间问道:”你知不知道你们场子里有一个……水灵的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