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并没回答她。
在她恨声发泄了会儿心中怨恨后,姜也才领着她一路往别墅内部走。
别墅很大,但李伟龙所在的房间却很好认,因为——
“老婆,你杀都把她们给杀了,我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的,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真的不会再找女人了,那个刘茹梦,是她,都是她先勾引的我啊!”
“我当时就和她说过,我是有家室的人,可她非不听啊!她就非上赶着地要给我当情妇,是,我承认我是被她勾引到了,毕竟她长得太年轻了,也有几分姿色嘛。”
“老婆你说,我一个正常男人,面对刘茹梦那个贱人的勾引,我要是能不心动,那我还是男人吗?”
“你!你还敢——”
“错了错了!老婆我错了!我就是举个例子而已!我其实对那刘茹梦一点都不喜欢,一点都不心动,真的!老婆你要相信我啊!”
“……”
别墅二楼左侧第一间的房间里,正不停地传出一个男人的求饶声,以及一个女人的愤怒声。
从男人说的话来看,男人是被一个叫刘茹梦的女人给勾引了,这才犯了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而女人却似乎并不相信男人,屡屡被男人的话给气到。
站在姜也身侧的女鬼也被气得不轻,差点再次没控制住地暴走!
“好,好好好!真的是会颠倒黑白!”
女鬼气得整个鬼体都剧烈颤抖,瞪着二楼那个房间窗户上照出来的身影冷笑怒骂:“他是真的会颠倒黑白啊!”
“当初明明是他看我年轻漂亮,在我入职后没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来找我搭讪,还各种变着法儿、十分殷切地追求我!”
“我当时才从大学毕业,本来是不打算那么早就找人谈恋爱,更没想过要和谁那么早地就走入婚姻殿堂的!”
“是他,都是李伟龙,是李伟龙他一个劲儿地怂恿蛊惑我、说尽了甜言蜜语地哄我,我才答应和他在一起,后来又一步步地被他骗着从公司辞了职,跟他回家当了全职太太!”
说着说着,女鬼也就是刘茹梦,刘茹梦就更气愤了。
她伸手指着窗户上的那道身影咒骂起来:“十年!我跟了他十年时间!”
“这十年时间里,是,他是给了我衣食无忧的生活,这一点我确实没法否认,但我对他也是一心一意的,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甚至就连在我为他生下第一个孩子后,我想让他给我办一场简单的婚礼,他说不想学世俗那样,觉得俗气,我也就没再提,后来领了证,我就更不会再提了,毕竟已经成了夫妻了。”
“可谁知道,谁知道!”
刘茹梦心里的怨恨瞬间到达了顶峰!
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地变回了死后的模样,边流着血泪边恨道:“谁知道他居然骗了我,他居然早就已经结了婚!”
“他在老家是有老婆孩子的!”
“他有老婆孩子,却骗我自己是单身,甚至为了不被我发现,还找人做了假证跟我登记结婚!”
“也是我傻啊,我真的是太傻了!我居然会傻到真的相信他,他长得不差,年纪也不算太大,就比我大了个十岁,还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会没老婆?”
话说着,刘茹梦血泪流得就更凶了。
声音中满透着恨意与自嘲。
“我沉浸在了幸福的生活里,完全没有一点脑子去发现这件事情的不对!”
“而且你说他都跟我领了结婚证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去怀疑他是个有老婆孩子的?我就那么傻,那么傻地为了生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
“十年时间,十年的时间里,我接连为他生下了九个孩子!”
“要不是因为他缩头乌龟、王八蛋畜生,今年我本来是还准备给他生第十个孩子的,原本他和我说,想要我为他生十二个孩子,凑齐十二生肖!”
“可现在?呸,我呸!”
刘茹梦话说完,就满面恨意与厌恶地往地上呸了一声。
当然,她已经是鬼,口水肯定是吐不出来的。
姜也:“……”
姜也听得有些烦躁。
但碍于刘茹梦是雇主,而只要雇主不太过分,她一向都是很宽和的。
好在——
刘茹梦一通骂完后就停了下来。
显然是想起了姜也还在身边。
但她还是朝着那窗户上的身影恶狠狠地剜了一眼!
王八蛋!
王八蛋畜生!
“进去。”
姜也不打算再停留,免得又是一大通话。
她就率先飞上了二楼房间外,并悬浮在窗户外。
刘茹梦见了,立马跟着飞了上去。
但在姜也偏头看她、示意她进去的时候,她却忽然有点畏怯退缩了。
“姜大师,我,我……我不敢进去。”她很小声地开口。
并在姜也回答前她又连忙解释一句:“不是我不进去,而是我之前来过这里很多次,但每一次只要我一靠近他这窗户,我就会一道符击飞!”
“姜大师,李伟龙还有他老婆都找了很多道士和僧人,他们一直都在防备我,甚至还想把我给打得魂飞魄散!”
“就半个月前就有一次,我当时想硬闯进去,可差点就被李伟龙请来的人给埋伏打散了……”
越说到后面,刘茹梦就在悄悄地瞥了眼姜也神色后,声音逐渐熄了。
她似乎是想了想,然后——
“我,我这就进去!”
她赶紧闭嘴表态,并闭上眼、硬着头皮地往窗户上闯!
唰——
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没有被符咒给击飞!
顿时,她唰地一下睁开眼,看到自己已经穿过了窗户、进到了房间里后,她当即惊喜大喊:“我进来了!姜大师我进来了!”
刘茹梦满目惊喜地看向姜也。
姜也眉目淡淡,望着她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
早在进入这栋别墅时,她就已经毁去了别墅里的所有道法和符咒。
刘茹梦当然能进去。
不过她并没说这个,而是跟着她进了房间里。
随着一人一鬼进来,房间里的男女声音也逐渐消了下去。
男人苦苦求饶了许久,声音都求沙哑了。
整个人满目真诚和泪水地跪在地上。
女人则似乎是被男人的态度给打动了,一张紧绷着的脸松下来,语气也软和了不少。
只是,女人正说着,就忽然像是有所感觉一样地回头看了眼窗户外。
她皱皱眉,嘀咕一句:“我怎么感觉有点冷?那贱女人还有那群野种的鬼魂进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