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活割三千刀？
姜也身后的那些学生一听，顿时就惊住了。
其中一些男生直接煞白了脸，下意识地绷紧了皮。
而姜也的声音还在继续：“他背叛你并将你送给那些人玩弄、肆意欺辱，事后不知悔改还对你恶语相向，你死后杀他并无不对，即便方式残忍，也无不可。”
“甚至，你在杀了他之后又如法炮制地杀害了那些欺辱过你的人，依旧并无不妥。”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杀害了所有害死你的仇人后，怨气非但没消，反而还变本加厉，将整栋老教学楼占据下来，只要有人走了进去，你就会蛊惑对方引导其跳楼自杀。”
“那些人并非是你的仇人，也未曾伤害过你，你却杀了他们。”
“就在今夜，我找到你之前，你又用同样的方式害死了一个女生，那女生与你更无仇怨，甚至还在听到有人提起你议论的时候为你说过话。”
“可你却还是将她杀害了，只因她下午被那些议论你的人推进过老教学楼门槛。”
“马秀莲，你可怜，但更可悲。”
可悲！
原本还听得越来越惊恐的马秀莲，乍然听到她这句，顿时就怒了。
她一双满是血色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姜也，恨不得将姜也生吞活剥了！
她可悲？
她哪里可悲了？
老教学楼已经是她的地盘，可那些人却还非要闯进来，那她杀了又有什么不可以？
而且，她杀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或是富商子女，或是有着浓厚背景的子女，在学校里各种作威作福，她凭什么不可以杀？
要知道，三十年前她之所以会绝望自杀，就是因为被那样的人给极近羞辱了！
那些自觉高高在上的人，都应该去死！
“你既执迷不悟，那就直接灭了吧。”
姜也看着她再度开口，并在她惊愕的目光下手一抬、落下一句：“地狱太满，容不下你。”
随即，一股几乎能毁天灭地的力量便侵袭向了她！
马秀莲根本来不及有半点反应，甚至连眨眼都还没眨完，整只鬼就瞬间烟消云散了。
速度之快，看得那群学生瞠目结舌！
所有人的脑子都不反应了。
姜也则在这时回身看向了他们。
看着他们，姜也眉心微拧，显然是不喜的，但还是朝他们走近并——
亮出了收款二维码！
“付钱，每人三千。”她开口。
话语十分简洁！
甚至听上去还有些冷。
那群学生听完都没反应过来，纷纷看着姜也满目呆滞。
不过很快，他们就在见到姜也桃花眼半眯起后，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立刻回过了神来！
“付付付！我这就付！”
“对，对对，我、我也付！”
“三千？啊，可我没那么多钱……啊不是，我现在就找我爸要钱！我立马就付！”
“……”
几十个学生，纷纷朝姜也点头表态。
并争先恐后地拿出了手机来扫码。
有那没带到手机在身上的，就找其他带了的人先垫着，回头再还。
很快，前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姜也就收到了一笔不小的进账。
姜也瞥了眼，确认没有遗漏一个后，她这才朝几人颔首：“你们虽还很年轻，或许不知深浅，但对死者该有的敬畏还是要有，否则再有一次——”
“你们未必能像今夜一般好运。”
唰——
随着她这话一出，几十个学生的脸顿时就白了。
他们纷纷低下头去。
显然是被这次的事情给吓得不轻的。
之前确实是他们对死者没有足够的敬畏心，所以才想着借死者的死状和一些细节去赚一笔钱。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们的攀比虚荣心太重了。
只是这句话，他们却实在是没脸说出口。
姜也也并不想听，在告诫过他们后她就直接瞬移走了。
如果不是这些学生罪不至死（救人一命能获得功德），她刚才压根儿就不会出手。
从中学离开后，姜也原本还打算再去找一些人数（功德）比较多的灵异事件来解决，但最终还是在想了想后，先回了公寓内。
毕竟——
万事皆有因果，大夏很大、灵异事件也很多，但却并非是所有灵异事件都与她有缘。
回到公寓后，姜也并未拿出手机来刷剧，而是将刚才在中学得到的那些功德全消化吸收了。
只是，吸收了那几十丝功德后，她也还是没能立刻升到大乘期。
还是差了些。
修为的境界越往后就越难上升。
想到，姜也就干脆不再急，睁眼拿起手机刷剧。
一夜转瞬即逝。
翌日一早，姜也就出门买了些画符要用的材料以及上等的香。
她之前答应了水友们要再卖一千张符。
而给邱楚玉的香也快要没了，她之前没备太多。
买好后，姜也就回了公寓，然后将自己关在了卧室中，极为认真（迅速）地画起了平安符来。
十五分钟。
姜也拿出了手机，点进了爱上电视剧软件。
她又找到了一部很好看的电影：《楚门》！
看着看着，夜幕就接踵而至了。
姜也十分熟练地打开直播间，将三个福袋发了出去。
第一个抢到的幸运儿立刻连上了麦。
一张极为憔悴的中年男性面庞就出现了分屏屏幕中。
“大师，我想向您问件事，我家里是不是有鬼啊？”男人看向姜也询问，目的十分明了。
而随着男人的话一出，水友们就兴奋了。
来了来了又来了！
又是他们爱看的见鬼环节！
自从他们关注了主播，这每天就必须见鬼，不然会感觉这生活没滋味了，总少了点什么。
弹幕上嘻嘻哈哈。
姜也看向男人，朝他很肯定地点了头：“有，还不止一只。”
“什么？”
男人愣住。
他原本还很憔悴很疲惫的一张脸，立马就精神了：“大师您是说，我、我家里真的有鬼？而且还不止一只？”
男人脸色有点白。
有鬼他当然是猜到了的，毕竟家里最近发生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
可……可怎么会不止一只鬼的？
他也没得罪过谁啊？
鬼就更不可能了，他最近甚至连祖坟都没去过。
“嗯。”
姜也就朝他颔首，替他解了心中疑惑：“你确实没得罪过谁，但恶人做恶事，有时候却并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