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白灵续命？
白族长冷不丁地一听到，一双尖锐的竖瞳立刻就狠狠缩了下！
随即，他赶紧强忍下体内五脏六腑被剧烈灼烧带来的痛楚以及对姜也的憎恨，朝姜也卑微恳求：“别！不要！高人！高人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哦？”
姜也指尖再次萦绕上的幽冥之火便停下了，她挑眉看向他。
白族长见了，顿时就以为有了希望，连忙开口：“真的！小蛇是真的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啊！”
“小蛇的儿曾在三年前被一云游的道人给重伤并打回了原形，若非小蛇这三年来一直以自身修为为代价替儿强行续命，小蛇的儿只怕已死了啊！”
“高人，您手段这般通天，定能知道小蛇的儿当时只是下山去历练的，并未有半分要害人的打算啊，可那道人却不管不顾，见到小蛇的儿是妖便出手！”
“高人虽年轻，但定然见多识广，知晓天下生灵都有一颗父母心，小蛇自然也不例外，小蛇是对白灵下了诅咒，也让白灵下山去取无为的心，可小蛇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小蛇的儿能活啊！”
“高人，小蛇所言绝对千真万确，万万不敢有一句谎言，还请真人明鉴，饶了小蛇一命吧？”
话说完，白族长已是满面泪流。
他满眼泛红，眼中浮露出后悔之色来：“小蛇已然知错，日后是万万不敢再打无为赤诚之心的主意了的，至于白灵，小蛇当真没有解咒之法，待她死后，小蛇定会为她忏悔！”
“只恳求，高人莫要带走小蛇的这条贱命，否则小蛇的儿失去了小蛇之后，定会跟着死去的啊！”
再次说完后，似乎见姜也还是不为所动，他就暗中一咬牙，直接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爬起来朝着姜也磕头。
这一幕，看得不少水友都有些沉默。
就连原本已经态度坚决了的无为也似轻叹了声气。
他看向姜也：“姜施主，不若便——”
“他不死，便是白灵死。”
姜也闻声回头，朝他落下一句话。
顿时，无为神色一滞，还没说完的话就消失在了喉底间。
他猛然清醒！
再看向地上还在不停磕头的白族长时，无为眉头便狠狠地皱了起来，心惊自己刚才居然被白族长迷惑了心智！
水友们也在听到姜也开口后，纷纷猛然清醒过来。
弹幕上：
【我……我刚才居然觉得这白蛇族族长可怜？我去，我不能是被迷惑了心智了吧？】
【多半是了，因为……我刚也是那样觉得的！还好主播没被蛊惑了心智，不然就真的要中了他的诡计了！】
【笑死，主播要是能被蛊惑心智，那还是主播吗？不过，啊啊啊好丢脸啊，我特娘的居然也被蛊惑了，不得不说，真不愧是蛇妖啊！】
【雀食，蛇妖是最能蛊惑他人心智的！】
【啧，我就不一样了，我完全没被蛊惑到！哈哈哈果然我就知道我天赋异禀吧？可惜姜小姐当初不肯收我为徒，唉，终究还是我天资不够啊。】
【楼上？啊，江承哥哥？我超，哥哥你居然也在看直播！你赶紧给我拍戏去啊！你不是才接了一部新戏吗？我可是很期待的！】
【哟，活捉江承一枚！哈哈哈快去拍戏吧，你就别来凑热闹啦！{手动狗头}比心，爱你哦。】
【……】
最少有一半的人都在懊恼。
该说不说，蛇妖确实很会蛊惑人！
“你所言真假掺半，便以为能以此来混淆了我的视听？”姜也看回了白族长。
白族长正好抬头看着她，乍然一见到她回头过来的目光，心神被惊得猛地一颤！
那感觉，就像是在姜也的目光注视下，他等同于是完全没穿衣服的，身上什么秘密也藏不住。
可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他还是选择了否认，连忙卑微地摇头：“不不不，高人您是真误会小蛇了，小蛇哪儿敢——”
“三年前确实有一云游道人将你儿重伤并打回原形，但原因却并非那云游道人善恶不分，只因你儿是妖便动手，而是——”
姜也不耐烦听他啰嗦，直接封了他的嘴，眼神漠视地说出：“你儿在下山历练的途中，仗着自己有些修为，便不将他人放在眼中，甚至。”
“你儿还因为看上了一个女孩儿，便不顾女孩儿意愿，将她直接掳走并玷污，那女孩儿事后投河自尽，那道人便是在那条河边上遇到了那女孩儿的鬼魂。”
“在得知女孩儿的遭遇后，那道人才主动去寻找你儿并将其重伤，若非你儿当时身上带有你给的保命护具，你儿当时便应死于那道人之手，而非狼狈逃回白蛇山。”
“所以，你说你儿无害人之心？”
姜也说完，看着满面煞白和惊恐的白族长嗤一声，似讥笑。
白族长眼中神采顿时完全暗了下去，整个身体瘫坐在地，连体内的剧痛都有些感觉麻木了。
完了！
他脑海中，就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姜也却并未放过他，而是看着他继续说：“至于你，你也不是什么无辜之辈，除了对白灵下咒及要她去取无为之心外，你还抓过三个凡人女子，将她们玷污后烹食。”
“且，除了她们，你还朝自己的族人下过死手，为了当上族长，你曾不折手段地害人，死于你之手的生命，足有百余条。”
“你满身罪孽，何来的脸面让我饶恕你？”
一番话，姜也自顾自说完。
说完后她就不再看白族长一眼，直接出手！
她朝虚空中迅速画符，随即打向了地上猛然抬头的白族长。
瞬息，一道刺目的红光就从符中迸射出，照在了白族长绝望的双眼中。
白族长甚至来不及看清楚那是什么，整个身体就被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给托起，迅速升至半空！
而与其同时，无为怀中的白姑娘也如一道光般“嗖”一下飞向了那道红光！
两道身形皆被升至半空中，一道跪着一道躺着。
很快，红光就淹没了两人的身影。
看得无为一颗心下意识地就提了起来，想要开口询问。
可没等他开口，姜也就也送了他一道“封嘴”。
无为顿时：“……”
不过，被封住嘴后，他理智也立刻找了回来，压下心中担忧，站着不动了。
他满眼，都在牢牢地盯着那道红光。
很快，刺目的红光就在“咚”一声响起后，悄然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