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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县的市集走上了正轨,现在的长白县也都算是井然有序,金大同砍了一些人的脑袋,然后又给村子选了新的里正。

其实这里正一职,官小权大。里正可不是白当的,每个月朝廷也会给一两银子,算是里正的月钱。通常会选在村子里很有权威的人来担任这一个职位,其实当了里正,反而更要遵纪守法,只不过村民哪里知道这些。

大家都只觉得,里正是当官的了,可以处置他们,所以都听里正的话,慢慢的有些里正的心就贪婪了。

金大同这几天选举了好几个口碑很好的里正,这个时代不识字的人都可以当里正,但是至少要处事公道,村子里有事不可能每一件都闹到衙门去,平时村子里有个打架拌嘴的,夫妻闹事的,婆媳不和的,都是里正出面去管。

只要关乎姓名,户籍,等大问题,才不得不去衙门告状。

金大同为了选合适的里正也是费尽心机:“夫人不知道,这村子和村子不一样,就好比这房头村,他们村里1400多人,有600多人姓赵,所以姓赵的在村子里根深蒂固,若是选别人做里正吧,姓赵的不服管教,若是选姓赵的吧,我又怕再选出一个赵立冬。”

金大同实在是忍不住和李安安诉苦,李安安笑到:“放心吧,你才刚用雷霆手段处置了那些人,这些人不敢的,而且现在县衙也成立了,以后百姓们不会受到欺负了。”

此时此刻,卫群山,金大同,还有李安安,正在长白县的君子楼吃饭,外面这天街上,都是动工的,薛家也在这里买了铺子,说是要做衣服生意呢。

三个人是边吃边聊,李安安算着日子:“现在是7月了,再有两个月就要秋收了,秋收之后,就是冬天,今年因为改郡城,所以很多事情和往年不同,两位大人,往年冬天都是怎么过的。”

金大同说话也直接:“冬天基本上是啥事没有,每年到了冬天,衙门往往十天半个月都没动静,等大河结冰了,才需要捕快们去冰面上维持维持秩序,毕竟和罗刹国做生意,要注意一点。”

李安安也不想太过改变这个时代的习惯,想着到时候衙门要是没事,自己就可以放开手段去找儿子,也可以顺便和罗刹国做点生意。

就在三个人吃着饭的时候,一个人走进了君子楼,因为李安安三人都不拘小节,所以没有去包厢,就在大堂吃饭,张北静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相公,好几日没回家的相公,居然在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只把张北静给气的要命。

这些日子张北静也在忙,张家也是有自己的商队的,虽然比不过李家,但是张北静也是要靠着这些赚钱的,在李安安那里亏了那么多钱,再加上现在整个黑漠郡被李安安挤兑的没了市场。

张北静不得不另谋出路,让商队也运送物资去其他地方卖钱,再加上张北静还去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这不去还好,去了简直把张北静气的要命,自己那个哥哥,在乡下去了四个小妾,现在一门心思的再多生几个儿子。

张北静要不是自己实在不能生,哪里需要把指望放在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哥哥身上。自己在外面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哥哥却每天沉浸在女人房里,一点帮忙的意思的没有。

而张家,家里的两个女人把家里搅和的一团污秽,自己这个哥哥居然完全不在意。张北静只觉得头疼,一个能帮自己的人都没有。

张北静有想过下毒去弄死李安安,可是李安安的衣食住行都被保护的太好,张北静根本找不到人动手。而且自从上次毛二娘的事情,把医馆的大夫给弄死了,张北静现在想要毒药都没有。

所以张北静只能忍,好在自己还是金大同的妻子,只要金大同能当上知府,自己就是知府夫人。

想到这里,张北静才发现,金大同好几天没回家了,赶过来的张北静去了衙门才知道金大同去君子楼吃饭了,结果等张北静过来,就看看李安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和自己相公一张桌子上吃饭。

压下肚子里的火气,张北静笑盈盈的走上前:“相公,你好日没回来,我担心死你了。”

张北静的出现,还是让金大同很开心的:“夫人,这几日长白县衙门刚开,很多事情,我疏忽你了。”

李安安不得不请张北静坐下,然后笑道:“你们夫妻感情可真好。”

张北静笑到:“是啊,我们夫妻多年来同甘共苦,自然不是李夫人能理解的,听说李夫人守寡多年了。”

这么明显带刺的话,让金大同脸色都不好看,不过李安安完全不在乎,两辈子为人,李安安都不想有感情的牵扯:“其实也没多久,三年而已。”

李安安名义上的丈夫是李家村的李长荣,自然才三年而已。

张北静笑道:“可是我怎么听说,您的儿媳妇也在守寡了?你家怎么都是寡妇,真是奇怪。”潘清清每天是梳的夫人发髻,但是整个李家也看不见男人,所以很多人怀疑潘清清也是寡妇。

李安安一点也不生气:“我大儿子因故走丢了,我儿媳妇可不是寡妇,不过我们家肯定是比不了夫人的娘家,我们家是因为没男人,所以被人误解家里都是寡妇,比不了夫人的娘家男人多!”

“你~~~~”张北静被气的直接手指着李安安,这次干脆是连最后一点脸面不留了:还不是你害的我家,我都查到了,那天我侄子和驴子明明是去你家,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出了这么多荒唐事,李安安就是你害的我家。”

李安安淡淡的道:“金夫人这话我就奇怪了,我害你家?你哥哥嫂子害的毛二娘流产那可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至于你侄子到我家,我李家清清白白,可受不起这个冤枉,我家比不得你们家,时时刻刻都有男人在。”

李安安每一句都在戳张北静的肺管子,张北静气的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