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隆!!!
不知何时,原本的万里晴空忽然间阴云密布,雷云中雷蛇窜动,怒吼不断。
将整座长安城拉入黑暗之中。
长安百姓讶然望天,以他们的见识,实在无法理解这些雷云从何而来。
城外楼观台,暂居此地的司马真人正默写道德经,受天雷惊动,面露惊疑之色。
他走到台边,见到天空异象,连忙掐指推算。
但是任他如何推算,都算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他精通望气术,便能看见天空不知从何处来了一条遮天蔽日的“妖龙”游荡,吞纳天下湖海山川之气,欲成颠覆乾坤之势。
“密云不雨!混淆天机!妖龙倾吞天下,满天神佛何以自蒙双目啊!”
司马真人只觉得手足俱麻。
咔咔咔咔咔咔————轰!!!
天空再次炸响一道惊雷。
李隆基正于大明宫内的太真观内,享用自己儿媳妇的丰满肉体。
这道雷声不可谓不恐怖,直炸得整座宫殿都簌簌落灰,李隆基亦在这声雷鸣中萎了,心惊胆战地从杨玉环身上爬起。
“一震之威,竟至于此!难道是天下要出妖孽了吗?”
李隆基目光扫过床上的杨玉环,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明悟。
最近自己流连太真观,似乎是许久疏忽政务了,想必这就是老天爷给自己的警示。
血液从下半身回到上半身的政治家是最为冷酷无情的,此时他竟然对自己的儿媳妇生出杀意来。
“陛下,外面风雷交加,让陛下龙体受惊,还允让太真为陛下献唱一曲。”
杨玉环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半透明的轻纱道袍,丰满雪白的肉体若隐若现,瞬间就熄灭了李隆基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杀意。
李隆基抚掌道:“有太真抚琴弄箫,便是百万甲兵也要化成绕指柔。”
杨玉环掩嘴一笑,坐到了琴边。
她刚要抚琴,门外却果真传来了甲兵碰撞的声音,将房中旖旎的气氛打破。
“陛下!十万火急!还请速速更衣!”门外禁军喊道。
李隆基兴致被破坏,心中愠怒:“何事叨扰!”
禁军支支吾吾地说道:“豹豹豹王他、他造反了!”
“大胆!”李隆基拍案而起,“豹王乃是朕……”
轰隆隆隆!!!
雷声再次炸响,这次似乎震得整片大地都晃荡起来,地动山摇。
外面的禁卫军似乎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竟然发出带着哭腔的惊呼,接着未经李隆基允许,房门被轰然推开。
一个御前侍卫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喊道:“陛下请移步!随微臣至北衙避难!”
杨玉环惊呼一声,躲到了柱子后面,她身上除了一件若隐若现的轻纱道袍,可就不着寸缕了。
李隆基被眼前之人吓得肝胆俱裂,只见这名相熟的带刀侍卫,此时半边的甲胄熔作一块,满头毛发只剩三三两两卷曲的几根,全身皮肉已经被大火烧成焦炭烧肉。
李隆基是如何想不通重伤至此,他是如何跑到自己面前的。
刁蟹漫步在小半化作废墟的王宫中。
凡他目光所至,便有元斗微波拳引发高温、大火。
无数禁卫军惨叫着撕扯着身上因高温熔解的甲胄,又因铁汁沾染棉服,燃起熊熊大火,化作火人奔逃挣扎,数十秒后趴在地上彻底失去动弹。
直到来到大明宫中的一处道馆前,刁蟹停下了脚步,那里有王宫数十名禁卫军瑟瑟发抖地守在那里。
他们虽然手持弓箭,却无一人敢于搭弓射箭。
面对失去抵抗力的敌人,刁蟹内心的怜悯心被牵动,下意识收回了元斗微波拳。
他的脑海中,癫狂的李蟹正在疯狂呐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这些都是不服王化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螃蟹天命所归,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那个殴打父母的好赌刁蟹也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叼啊!嚟边肯定系杨贵妃!叼佢啊!我哋系皇帝啊!叼贵妃啊!”
两人不停地围着冷脸的刁蟹起哄。
李蟹见刁蟹迟迟不动手,怒道:“妇人之仁!怎么成就宏图伟业!你怜惜什么人命?时代都已经到1987年了!这些唐朝人早就死了!你杀的不是人,你是在给一堆尸骨火化啊!动手啊!”
刁蟹被吵得烦不胜烦,冷声道:“俾我收声!我来自2022年,如果唐朝人算尸骨,那1987年的人是不是也有一半尸骨了?我若是杀掉师父和师伯也是理所当然了?魂淡想法,真是piss me off!”
他话一说完,意识中主人格不断放大,赌徒刁蟹和李蟹受到挤压,惨叫着同时消失不见。
而随着他们的消失,刁蟹周围澎湃的高温波动同样消失不见。
刁蟹的眼神从癫狂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只觉得思维从未如此清晰过,往事一切历历在目,除了还是想不起他过去的名字。
此时周围王宫已经陷入一片火海,到处都是太监和宫女的尖叫,以及禁卫军的惨叫。
刁蟹抬头望天,瞳孔中射出两道电光直冲上天。
口夏!!!
天空中的雷云受此一激,顿时风雨大作,云中水汽化作瓢泼大雨洒落,将王宫的火势压制下去!
若是有正一教的天师在此,见到如此霸念的一幕,定是要震惊得连屎忽都合不拢了!
因为这竟然是雷法中的最高境界,呼风唤雨!!!
偏偏!
偏偏又不是普通的雷法,而是完全不屌雷部众神,凭借一己之力操控天象的闪电奔雷拳!(一般雷法是天师施法发文书向雷部借雨)
呱!哇!吔!呀!吓!
可怕!可恶!可憎!
人间怎会有如此的可恶魔神!
试问天下间还有什么可以抵挡?
他妈的,天下间还有什么可以抵挡得了了?!
“我乃北极真主勾陈帝君下凡,尔等还不放下刀兵,弃暗投明?”刁蟹的声音随着磁场运转,化作震波扩散至整座长安城。
哐啷!
一名禁卫军手中武器落地。
哐啷!哐啷……
无数兵器落地,宫中幸存未死之人,或真心,或从心,一一纳头拜倒在地。
刁蟹的目光越过王宫,望向远方。
南北衙的军队已经受惊,此时恐怕各部将领已经直接越过自己的调令,率军勤王。
虽然实现正道的道路总是充满会有挫折,免不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但也绝不可将其寄托于无意义的杀戮之上。
刁蟹走向道馆,禁卫军们纷纷匍匐让路。
他看向殿内,一名五十多岁、衣冠不整的中老年人正惊怒交加地望着他,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另外一个体态丰满的绝色美人,则伏在案下瑟瑟发抖。
“皇兄。”刁蟹嗤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德行虽可不拘礼法,却不能有悖人伦。你这公然扒灰,我替我那苦主皇侄儿捉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游街示众,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