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不知这比赛……”
“自当作数,我宣布这场比赛由……七峪村获胜!”贺天之原本是想说老三获胜,回过味,才发觉自己好像忘了问对方名字,迅速改口。
“上仙,这……”
“丁族长,有何疑问?”
“此人虽天赋异禀,可比赛的名单却无此人,这样是否坏了规矩?”
“无妨!交战时双方并无意见,理当算数。”看了一眼丁崴,贺天之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丁族长不必过虑,老夫既然应允丁克入我山门,自当不会食言,不必有任何负担!你可知为何会输?”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丁克所说。
“技不如人!”一直最讨厌这词,想不到今日会从自己嘴巴里吐出,丁克多少有些失落。
“一场比赛的得失并不能说明什么,于你而言,输了这场比赛只有益处,没有害处,如何?可有收获!”
“恩!”
满意地注视着丁克,贺天之并没有怀疑丁克的话语,从后者展现的状况来看,的确如他所说,一场比赛就令他成熟了不少,不愧是钱长老看重的高徒!
“我这里有一颗凝血丹,可助你恢复伤势,快快服下!”
“多谢上仙!”
“七峪村,丁坞部落,乌斯吐村,三年一度的大比就此告一段落,以往惯例,我将挑选出最具慧根的孩童与我前去拜山门!”
“没有选中之人切莫不可灰心,我派即将入世,招收门下子弟,凡闯入山门者,皆可挂名我山门,做一名挂名子弟,虽不能进入内院修行,却也可入住外院,也有一番好修行之路,至于结果就得看个人的造化了。”原本还一脸不抱希望的众人一听此话,尽皆神往,说不得要走上一遭,闯上一闯!
“此次的大比,让老夫感慨颇多,时过境迁!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不外乎如是!老夫愿多保送几人,以扩充我派的繁华。我在此决策,丁克,乌青,乐虎三人同时纳入我鹤蓝山!”
一言既出,引得四下议论声,可贺天之不管不顾,转而询问老三道,“你呢?小家伙,可愿入我山门?”
人比人气死人,常人想叩开山门而不得,怎么到了老三这里,全然变了味?入不入山门还得先询问一下他的意见?是不是说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叩见山门?
要说谁心里最五味杂陈,那必是丁崴无疑。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手安排这出大戏,几大种子选手对决,老三却成为最大的赢家。比起丁克,贺天之无疑更看重老三一筹,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不说,就连乐虎丁崴都加入到了鹤蓝山,以后他再想有什么动作,可得重新掂量掂量了。
这一点倒是丁崴想错了,贺天之如此发问,自是有着他的道理。
他心知,老三答应的可能性不大,但无论怎么说老三也是这场比赛第一人,没有一番姿态表示,必定会惹人生疑,此时发问再恰当不过,他需要老三给他明面上一个答复,好堵住悠悠众口。
老三可不知其间的条条道道,一再的被追捧,心思多少有些飘飘然,默默盘算。说实来,他最缺的便是对修真界基础常识的了解,若是有一个门派在背后替他把持,或者说能有一位师父指导,那无疑能让他少走许多弯路。
理智告诉他应该答应对方,这对他自身而言是最为恰当的抉择。可另一方面,感性却告诉他,不能答应此人,否则日后必定会后悔!
思来想去,牙根一紧,在众人羡嫉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多谢上仙垂爱,小子不才,已经投入他人门下,不好改投仙门,还望上仙勿怪!”
原本在众人眼中连想都不用想就答应的事情,竟然被这瓜娃子给拒绝了!瞬时间惊呆了众人。难道这就是他能这么强大的原因,在诱惑面前坚守本心?去他妈的本心,众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其中缘由!
老三如是拒绝,唯有二人没有感到惊讶!一人是贺天之,另一人当属林嗣!林嗣是知道些老三的跟脚,自然不会相信老三会拜他人为师?
“即是如此,老夫也就不再强人所难,替我向令师尊问好!”
“一定!”
这边还在说着话,那边突兀一道身影惊现场中,速度之快就连老三都完全没有反应,一抬头间便多出了一道人影。
“来着何人,怎敢擅闯我族部落!”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林嗣,作为一族之长,他对这件事情尤为上心,毫不犹豫呵斥来人,即使他知道来人修为不俗!
“我?擅闯?那么他呢?”来人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指着贺天之。
果然!对方身份不简单,即使是见识到了贺天之依旧是很随意的答复。
“此乃鹤蓝山执事,于此坐镇我七峪村,观三大部落之间的大战!”
“这就是了,我可没有来错地方!”来人甚是轻浮,根本就没有半点搪兀的自觉,自顾自地上前,不顾及在场众人的目光,缓缓上前,来到了贺天之的头前。
贺天之像是没有瞧见一般,静立原地,等待着此人的到来,“庞统领可是舍得现身了,再不出场,贺某可是准备去拜会庞大统领!”
“贺天之,你不在鹤蓝山待着跑到我的地盘来干嘛?抢人?”
“庞兄说笑了,承师命!不得不前来!”
“还是来强人?”
“不知庞大统领何意?”
“还是说说你的来意吧,可不要让我动手才好!”
微微皱了皱眉头,来人如此说多少让贺天之有些不爽,真要动起手来,他未必会输给他,但有一点他也承认,拼命的话,他不是此人的对手!
“不知贺某哪里得罪了庞统领!怎么这例行公会之事也惊动庞统领的大驾!”
“嘿嘿,你不会是当我傻吧!兽潮不日就会来临,泰坦城作为北方最后一道防御要塞,这些人我自当全要了,征兵可懂?此时你们想要扩充门下子弟,前来挖人,是何道理?莫不是忘了,战乱时期一切以城府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