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琴看见云浩举手之间,便杀掉了毛三和胡八,吓得转身就逃。可是她的双脚已经发软,没跑两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云浩盯着林彩琴,一步步走近。
“不要,不要杀我!”林彩琴苦苦哀求。她是真的后悔了,没事干嘛要去招惹这个活阎王呢?
云浩慢慢举起右手,掌心处一簇绿色火焰跳动。
“不要,不要啊......”林彩琴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神涣散,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云浩掌心一吐,异火便向林彩琴卷去。
“啊!”林彩琴惨叫一声,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身体竟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
眼见异火便要将林彩琴吞噬,云浩却突然将手掌一握,异火顿时被收了回来。
紧接着云浩双目圆睁,一道精光射出,隐入林彩琴眼中。这一招正是云浩的精神技“迷茫”。
林彩琴早已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现在又中了精神技,灵识顿时塌陷,整个人便陷入了疯癫。
只见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咯咯大笑,又将身上的衣物尽数撕碎,唱着不知名的童谣,拍手走远。
云浩回到城主府,便将司空家灭门惨案的缘由告诉了司空月和贺敬堂。
谁也想不到,一桩这么大的灭门惨案,起因竟只是一株小小的赤阳草。
司空月想到亲人遭此无妄之灾,顿时泣不成声。
贺敬堂则是沉默了许久,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后,才猛然站起,神色严峻地说:“多谢云兄弟将司空大哥家灭门事件缘由查得水落石出,贺某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云兄弟务必答应。”
云浩连忙答应道:“贺城主切勿客气,有什么事但请吩咐,小子一定尽力而为!”
贺敬堂见云浩答应得爽快,脸色稍有缓和:“贺某想请云兄弟带着月儿速速离开此地,以后也不要再回来了。”
“这又是为何?”云浩奇怪道,就连司空月也停止了哭泣,不解地望着贺敬堂。
贺敬堂凌然道:“贺某身为德哈姆多一城之主,身负维系一城安危的重任。司空家族被歹人灭门,老夫不能护其周全,已是愧疚不已。如今既然知道了凶人身份,自然要将其绳之于法。”
“况且司空大哥乃贺某的至交好友,举家遭此大难,贺某若不能为其报仇雪恨,将来有何颜面见司空大哥于九泉之下?”
司空月挂着泪痕,惊讶道:“贺伯伯,害死我们全家的是极乐宫,你若与之为敌岂不是以卵击石?”
贺敬堂爱怜地看着司空月:“所以我才要你和云兄弟离开这里。月儿,答应贺伯伯,离开这里后,就找一处偏僻的小城,就此隐姓埋名,且不可再回来。”
“不!”司空月泣声喊道:“极乐宫太恐怖了,贺伯伯千万别去招惹他们,否则非但报不了仇,就连贺伯伯一家也要遭其毒手的。这个仇,不报也罢!”
贺敬堂摇了摇头,郑重道:“不,这不仅是复仇,更是一种责任。贺伯伯既然身为一城之主,就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百姓被人屠戮而不出声。极乐宫虽然势力庞大,却也不能因此就无法无天。”
“我也知道如果出手对付极乐宫,结果必定是凶多吉少,但是贺伯伯不能因此就退缩。只希望我的牺牲能引起更多人的共鸣,有朝一日将极乐宫彻底铲除!”
“不要!”司空月哭喊着劝阻,贺敬堂却不为所动,一脸的决然。
云浩见状,对贺敬堂的大义凛然极为钦佩,同时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贺城主,报仇的事我早有安排,你就不必出面了。”
贺敬堂早已下定了殉身的打算,却听云浩让自己不用出面,顿时便是一愣,连忙问道:“难道云兄弟还有什么办法?”
云浩负手挺胸,自信地说道:“以我目前的修为,对付极乐宫自然不行,但是除掉一个小小的皮滑,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除掉皮滑?”贺敬堂不解:“暗杀吗?”
云浩点点头:“我们都受极乐宫的名头所影响,只要一想到他们,便觉得势力极其庞大,谁也无法与之为敌。皮滑也正是借着极乐宫的名号,才敢如此专横跋扈,胡作非为。”
“可是极乐宫的高手在哪里?他们就在德哈姆多吗?”
贺敬堂摇了摇头:“极乐宫的人虽然神出鬼没,但多数盘踞在大城市,极少会出现在德哈姆多之要的偏僻小城。”
云浩点头道:“这不就结了?皮滑只是一个小小的丹王,根本不值得极乐宫高手保护。我只要寻到他的踪迹,就能轻松将他解决。到时候再来个毁尸灭迹,极乐宫又能拿我们如何?”
贺敬堂一听,言之有理,连忙问道:“既然如此,云兄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云浩拒绝道:“不需要,贺城主就当没有这件事,该干嘛还干嘛,如此才不会惹来极乐宫的怀疑。”
“可是皮滑受到万家的供奉,现在出入都有万家打手保护,怕是不好下手吧?”司空月不无担心地说。
“万家!”云浩一声冷笑:“万家也是残害司空家族的帮凶,自然也不能放过!”
......
翌日,皮滑带着随从,怒气冲冲地闯入佳博拍卖行。
“把米娜给我叫来!”皮滑一进大厅,就对服务生嚷道。
服务生见是皮滑,也不敢吱声,急忙跑上二楼,喊米娜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米娜便扭着妖娆的身姿,从楼梯上下来。
“哟,皮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有空,一大早就来我们拍卖行了?”米娜面带笑容招呼着。
皮滑闻声抬头,一见米娜动人的身姿,视线就粘在了米娜的胸口,再也挪不开了。
从第一次见面,皮滑觊觎米娜的姿色了,只可惜一直没能得逞。
若不是顾忌佳博拍卖行的势力,皮滑估计都要霸王硬上弓了。
米娜看到皮滑色眯眯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厌恶,又催问道:“皮先生这么早来,有何贵干?”
皮滑这才回过神来,没好气地说:“我问你,林彩琴昨天在你们拍卖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